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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第138章 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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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一日日迫近,聂兰台也一日比一日忙碌。不过虽然忙碌,却也安宁快活,只可惜,这种安宁快活的日子很快就被打破了。

萧淳誉的继祖母童氏和堂妹萧元雅回来了。

将近一年没见过这对祖孙,没听过她们的任何消息,聂兰台几乎快把这两个人给忘了。

蓝鹊来禀报,她想了一下才记起,差不多是去年的这个时候,童氏带着萧元雅陪太后去了清泉寺给小皇子祈福。

她还记得,太后原本是定在今年年底回宫参加除夕宴的,但现在距离过年还有大半个月,怎么提前回来了?

还回来得如此突然,蓝鹊来禀报时,童氏和萧元雅已经进了侯府大门了,事前却没派任何人来知会一声。

虽说聂兰台打心底里讨厌这两个人,但在明面上,她和她们是一家人,该有的礼节不能废,免得传出些闲话,落了萧淳誉和他父母的脸面。

童氏和萧元雅是在午后回来的,聂兰台即刻就派了蓝鹊去童氏住的仙寿堂,一则替她向童氏问安,一则帮着收拾仙寿堂,好让童氏早点入屋歇息。

她自己则没去露脸,自顾忙自己的活,等到傍晚,萧淳誉从北营回来了,她才说起打算晚膳后去仙寿堂看望童氏的事。

萧淳誉却黑着脸道:“看什么,不用管她们!太后还没回宫呢,她们是被太后赶回来的,我们此刻过去,她正好拿我们出气,摆祖母的架子挑我们的错。反正也不是什么正经祖母,咱们不必去触她的霉头。”

聂兰台顿时来了兴致,忙问:“她们做了什么,被太后赶出来了?你怎么知道?”

萧淳誉道:“我们营里的冯参将,他侄子在清泉寺给太后做侍卫副统领,昨晚交班休沐。冯参将今日跟我说,昨日是太后生辰,诸位皇子王爷都去清泉寺给太后祝寿,萧元雅趁人不注意,跑去勾引安王,被安王妃当场抓住了。安王妃好生羞辱了她一顿,太后震怒,便把她们赶回来了。”

“原来还有这回事!”聂兰台不由叹了一句,“倒是可惜了。”

萧元雅巴巴地在太后身边伺候了将近一年,为的不就是博得太后欢心,给她指一门好亲事?谁想到在最后的紧要关头,竟然功亏一篑了。

不知此刻她和童氏的心里作何感想?

不过平心而论,聂兰台虽然讨厌萧元雅,却也明白,男女纠葛这种事,一般是男的见色起意在先,欲对女子不轨,末了他们却反过来指责女人不知廉耻。

所谓的萧元雅“勾引安王”,未必不是如此。

萧淳誉道:“可惜什么?谁叫她妄想攀龙附凤?若她自己没有半点不轨之心,见了安王主动避嫌,哪里会闹出这种事?”

聂兰台道:“有时候亲眼看见的事都未必是真,何况未曾亲见?你可不要随意置评。”

“你怎么给她说起话来了?”萧淳誉笑道,“你不是跟她不对付么?”

聂兰台道:“我跟她不对付是一回事,她有没有勾引安王是另一回事,我可不会因为讨厌哪个人就任意诋毁他。事关女子名节,你们男人自是不在意,我却感同身受。”

“我错了,我不该胡乱揣测他人,更不该任意诋毁他人。”萧淳誉揽着她的腰,轻轻刮她的鼻子,“我的兰儿是个正人君子,胸襟宽广有大爱,为夫自愧不如!”

聂兰台笑道:“也没你说的那么高尚,只是同为女人,有种兔死狐悲之心罢了。”

她懒懒地偎在萧淳誉怀里,“今日不去看她,那明日呢,要不要去给她请安?”

“不去!”萧淳誉十分干脆,“童氏名义上是我的祖母,但她比仇人还过分,从未盼过我们大房好,一直在给我们使绊子。

这种人,我们不必拿她当长辈,能相安无事最好,若不能,我来对付她,你不用担心。”

聂兰台笑道:“那更好,明日早上我便安心睡懒觉了。”

“嗯,你想睡到几时都行。”萧淳誉轻啄她的唇,“若是童氏来找你麻烦,你想怎么对付便怎么对付,不必有顾忌。若她太过分,你便遣人来北营叫我,我给你出气!”

聂兰台笑吟吟地攀住他的脖颈:“好,全仗夫君罩我了。”

不过她这懒觉到底没有睡成。

翌日早上刚交辰时,她还想多赖一会儿,蓝鹊匆匆掀帘进来,急道:“夫人,安王妃来了!”

“安王妃?来这么早?”聂兰台因昨日才听过安王和安王妃的名,闻言倒没有太过惊讶,只是直觉不妙。

安定侯府只效忠陛下,从不跟任何王子皇孙往来,安王妃突然登门,又是这么大清早的,莫非是为了萧元雅的事?

蓝鹊道:“萧管家说,安王妃直接去了童氏住的仙寿堂,眼下正由童氏招待着,童氏请您过去陪安王妃说说话。”

如今安定侯府是聂兰台掌家,安王妃若有正经事,必然绕不开她。可安王妃直接去仙寿堂找童氏,看来十有八九跟萧元雅有关了。

八成没什么好事。

若有好事,童氏又岂会巴巴地叫她过去作陪?

聂兰台一万个不想去,但不去不行。安王妃的身份摆在那里,就算童氏不派人来请,她既知安王妃来了,也必须要去见礼。

她匆匆梳洗罢,胡乱用了点早膳,直奔西院。

童氏的得力臂膀卢嬷嬷已等在仙寿堂院子门口,见了聂兰台,赶紧满脸堆笑迎上来,把聂兰台领到正厅去。

大厅里最惹人注目的是十多只绑着红绸的箱笼,一字排开,占了半个屋子,将昏暗沉闷的屋里映得喜气洋洋的。

大厅另一边挤满了陌生女子,老的少的都有,皆是披红着绿满头珠翠,一片珠光宝气。她们均是屏声敛气,垂手而立,只有一个年轻美妇,端坐在众人中间。

她披着极其贵重的紫貂裘,里面亦是十分华贵的遍地绣缠枝牡丹斜襟褙子,头戴赤金五尾凤钗,气度雍容华贵,想必就是安王妃了。

聂兰台忙上前行礼:“妾身见过安王妃,安王妃吉祥如意!”

安王妃打量她一眼,含笑道:“你就是萧世子的夫人聂氏?坐吧,不必多礼。”

聂兰台笑着谢过她,这才向童氏请安。

童氏陪坐在安王妃下首,脸色十分难看,那神情恹恹、满面怨苦之态,像是别人欠了她几十万两银子似的。聂兰台向她请安,她睬也不睬。

聂兰台才懒得管她,自己挑了一个离她和安王妃都不算近的位置落了座,笑道:“安王妃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妾身能坐在这里聆听您的教诲,实在是荣幸至极!”

安王妃微笑道:“你也知道,我与你们安定侯府非亲非故,以我的身份,原无必要与你们往来。只是有桩事情,不得不走这一趟。萧老夫人说,那件事她做不得主,你是掌家娘子,你便来拿个主意吧。”

聂兰台恭敬道:“王妃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安王妃面上浮了一层淡淡的嘲讽,笑道:“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呀!我们王爷前日与你家萧元雅小姐一见倾心,两人已许了终身,奈何萧小姐昨日竟然悄悄离开清泉寺跑回家了,害我们王爷好生相思。这不,今日一早便令我带了聘礼来,想要纳她为妾呢!”

纳萧元雅为妾?

聂兰台心里直呼狠人,面上却仍是堆笑:“王爷能看上元雅妹妹,自然是她的福气。”

说着转向童氏,“祖母,元雅妹妹是您的亲孙女,这件事您不帮她拿主意,谁能帮她拿?我一个与她平辈的堂嫂,哪里能对她的婚事置喙?”

童氏恹恹道:“我一个老婆子能懂什么?雅儿父母不在身边,我又做不得主,我看此事便罢了吧。王爷乃天潢贵胄,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雅儿一个没规没矩的粗陋丫头,怕是会辱没王爷的身份。还请王妃在王爷面前替我们萧家告个罪,此事实在是我们高攀不起。”

安王妃笑道:“有什么高攀不高攀的,横竖是个妾,本来就上不得台面,需要什么高贵的出身呀?”

这话实在是噼里啪啦地打脸了,童氏顿时脸色发黑。

聂兰台赶紧垂下头。

安王妃今日来者不善,虽说事关安定侯府的脸面,但并不关她聂兰台的事,希望这火别烧到自己身上才好。

她当下便眼观鼻鼻观心,一声不吭,把自己当成木偶泥人。

童氏咬了咬后牙槽,道:“王爷和王妃自然是身份高贵,我家雅儿虽然身份低贱,却也足可配那一般人家做个正室娘子了。”

聂兰台没想到童氏在皇家贵人面前还能这般硬气,不禁高看了她一分。

安王妃冷笑道:“原来你们是看不上王爷的妾室这个身份,难道萧小姐还想做王妃不成?”

童氏脸色大变,忙赔笑道:“岂敢,岂敢!王妃言重了,老身以人头担保,我们萧家万万不敢有那等心思!只是元雅那孩子不懂事,一向又养得娇纵,脾气不好,如果入了王府,怕是会冲撞贵人,反而惹下祸事来啊!”

她边说边向聂兰台使眼色,示意她出面打圆场。

聂兰台当做没看见,闲闲地撇开了脸。

童氏一口一个萧家,把他们二房和大房绑得死死的,着实可恶。

但眼下也不便说什么,她不想帮童氏说话,也不愿对萧元雅落井下石,只想着,若果真萧元雅得罪了安王府,他们大房要怎样做才能独善其身?

王妃又笑道:“老太太方才说,你只是祖母,做不了萧小姐的主,她父母又不在身边,那倒是请萧小姐自己出来说说话呀!要是她自个儿愿意,老太太就别再推脱了,毕竟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嘛!倘若促成了这桩美事,也是你我的功德不是?”

童氏气得后牙槽都快咬碎了,奈何身份压死人,这安王妃实在得罪不起。

她嘴角噙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让人去请萧元雅。

约摸半刻钟后,萧元雅来了。

她像是无心打扮,随意梳了个发髻,首饰也没戴,批了件半新不旧的大红羽缎斗篷,脸上不施粉黛,气色也差,看起来精神萎靡。

想必她早知安王妃的来意,正愁要怎么摆脱这个事。

“哟,萧小姐!”安王妃起身迎上去,满面笑容地拉过她的手,“哎呀,真是一副我见犹怜的病西施模样,难怪我家王爷爱煞了你!”

萧元雅挣脱她的手,屈膝给她行礼。

安王妃笑道:“不必讲这些虚礼,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来,快看这些!这都是我们王爷命我带来的聘礼,王爷可是诚心想纳你为妾呢!”

她说着捂嘴笑了,好像在说一件天大的喜事似的。

萧元雅胸口起伏难平,咬着嘴唇,斜过目光往那些绑红绸的箱笼扫了一眼,冷声道:“多谢王爷王妃美意,恕我难以从命!”

童氏忙道:“王妃,您看雅儿她也不愿意高攀,要不此事就罢了吧?”

“难以从命?”安王妃刚才还笑盈盈的脸陡然沉下来,语声也陡转狠厉,“你不想给王爷做妾?那你前日上赶着撩勾王爷,是为了什么呀?今日我都把聘礼带来了,你若不答应,那你想置我们安王府的颜面于何地?又想置皇家的颜面于何地?”

萧元雅咬牙道:“我没有勾引安王爷!我只是在千鳞池喂鱼,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安王爷!再说,他跟我说不到三句话就对我拉拉扯扯,王妃不是亲眼看见的吗!我清清白白,日月可昭!”

安王妃冷笑道:“别装了!能在清泉寺自由出入的男人,会是什么身份,难道你会不知道?这大冷天的,哪家的闺秀会一大早就蹲在皇子们必经的路上给鱼儿喂食呀!还打扮得花朵儿似的,不就是为了招蜂引蝶么?现在把自己说成贞洁烈女,你自己信吗?”

萧元雅目光闪了闪,叫道:“我没有!明明是安王爷对我动手动脚在先,我受了委屈,便是闹到陛下面前我也不怕!安王若想强行纳我为妾,我便去告御状!”

“告御状?”安王妃用帕子掩唇笑起来,“你是不是以为陛下很闲,专等着给你处置这种男女艳事?”

萧元雅自知失言,垂下头不做声了。

童氏又道:“王妃这下也瞧见了,我这个孙女规矩不好,脾气不好,还没见识,就是个蠢货,压根不配进王府的门!”

安王妃没理会童氏,只望着萧元雅道:“萧小姐推三阻四,是不是觉得给王爷做妾辱没了你,你是不是想做安王妃?”

萧元雅叫道:“我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想做个侧妃?”安王妃冷笑道,“那你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够不够!既是你自己挑起的事,不管你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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