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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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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灿几乎眼睛都不敢往肖革那边瞟,赶紧头一歪靠在李懋肩上,装晕。

“你就跟他说我喝多了,喝挂了!”

“哎,喂!”

“怎么回事。”肖革自然也看到了他俩,于是快步走近,却又在看到两人姿态后,脸色更沉了几分。

被肖革的强大气场吓了一跳,李懋结结巴巴回答道:“呃,火山姐她,喝多了……”

“喝多了?十点?”

“……可能今天兴致比较高吧。”

肖革不语,站在边上看着何灿,看她眼睫在昏暗灯光下轻轻抖动,心下立即就明白了几分。

“带她上车。”

劳斯莱斯一路缓缓行驶,何灿闻不到自己身上的酒味,只嗅到从肖革身上散发出的佛手柑雪松香气,冲淡了她酒后的不适和胃里的翻腾,舒服得很。

起先她确实是在装晕,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酒劲上头,竟真的昏睡过去,就连肖革怎么把她抱上楼送进房间都不知道。

看着她一副陷入昏迷叫都叫不醒的样子,肖革犹豫了一会,还是将她的房门敞开着,就像自己发烧时,她所做的那样。

果不其然,半夜的时候,刚准备睡觉便听到从何灿房间传来的响动。他起身查看,就见何灿在厕所呕吐,那声音感觉胃都快吐出来了。

不顾卫生间的异味,肖革上前,敏锐地从呕吐物里发现了黑红色的血块。

他果断回到房间,从何灿的衣柜里选了一件三角披肩搭在她身上,然后将她从地上拉起。

“去医院。”

“不去!我不去医院!”

“你可能胃损伤了。”

“死也不去医院!”

“何灿!”

此时的何灿似乎还未清醒,她借着酒劲用力甩开肖革,冲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茧,闷闷的带着哭腔的声音隔着被子传来。

“反正也没人管我,死了算了……”

虽然早已经习惯了她的倒打一耙,但肖革还是忍不住反问一句:“你不是不愿意我管你?”

果不其然,被子里的人开始了她的强烈控诉:“你是管我吗?!你只是想要控制我!想让我听你的话,任你摆布!你才不是关心我!你只是把我当你的牵线木偶,让我配合你在媒体面前做戏……呕——”

生怕她吐在床上,肖革立即上前用力掀开被子,就见何灿像个小乌龟似的,跪坐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双手捂着胃部,抬头看向他的眼眶泛红而湿润,紧紧抿着的嘴唇微微颤抖,像是遭了大罪。

看她难受成这样,肖革那些责怪的话也说不出口了,立即拿起电话拨给家庭医生,一边迅速告知对方何灿目前的情况,一边用焐热了的手探进何灿蜷缩着的身体里,在她的胃部轻轻按揉。

“……大量呕吐,呕吐物里疑似有血块……晚上有喝酒,喝了多少……何灿,你晚上喝了多少?”

何灿被肖革按得迷迷糊糊,反手抱住他的手臂哼唧:“我不去医院,死都不去……我协议里写过,你按了手印了!”

这时候还想着这些……

肖革有些无奈,但看她眼角挂着的生理泪水,到底声音还是低了几分:“没说要送你去医院,我问你晚上喝了多少。”

“一,一整瓶,五十三度……我去他大爷的!他欺负我!肖革他欺负我!”

回答完电话那头的医生,肖革将何灿看似胡话的言语记在了心里,眉头蹙起。

直到他挂了电话,何灿还在那边嘟嘟囔囔:“敢欺负我,下次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我喝一瓶,他就得喝两瓶……”

“胃还疼不疼?”

“疼,你再给我揉揉……”

“躺好。”

许是肖革的声音过于温柔,像低沉的弦乐,何灿不自主地就放松了身体,慢慢倒在床上,任由肖革替她捂着胃部。

伴随着一下下轻柔的按摩,何灿沉沉睡去,直到医生的针头扎进她的手背这才醒来。

一睁眼就见到身边这个医生装扮的人,何灿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张嘴就喊“肖革!”,此时肖革正在门外打电话,听到喊声便侧头朝里看了一眼。

一个略带安抚性质的眼神后,何灿安静了下来,他便对电话那头说道:“你继续。”

电话那头传来李懋的声音:“沙英哲和火山姐之前有点过节,不过也不是火山姐的错,陈年旧事了,他就是故意刁难,说要喝掉一整瓶才肯谈投资的事。火山姐也是爽气,直接就干到底了。她现在怎么样啊?出门时就觉得不对劲,应该劝她去医院的……”

“她还好,叫了医生过来给她输液。事情我知道了,这么晚,打扰你了。”

“没没没,没有的事,有关火山姐的事你尽管找我!”

闻言,肖革表情一顿,然后说了声“再见”便挂了电话。

房间里,何灿的酒似乎还没醒,此时正躺在床上歪着头呆愣愣地看着边上的点滴瓶。

肖革同医生打了招呼又详细问了何灿的情况后,便将对方送去了客房休息,自己则坐到何灿床边,拿着热毛巾给她手擦脸。

这样温柔的肖革让何灿觉得陌生,她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看什么?”

“你鬼附身。”

说着,何灿眯起眼睛,另一只完好的手在空中掐了个自创的诀,然后一掌拍在肖革肩头:“恶灵退散!”

而肖革非但没生气,还淡笑着骂了一句“痴线”,这让何灿更为惊讶了。

“道行竟然这么深!”

肖革抓住她还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也不管她现在是否还醉着,直接问道:“为什么这么想赚钱?给你的卡不够刷吗?”

“赚钱?”醉中的何灿扁了扁嘴,“当然是为了还债啊……”

“你哪来的欠债?”

“你咯,欠你五千万。”

闻言,肖革一愣,眼神里闪过一丝迷茫,他从未想过,何灿赚钱是为了还那五千万。

“我记得,我把那盒翡翠给你的时候,说的是‘送’。”

“但是收了你的好处,我很难跟你谈条件啊……”

“谈什么条件?”虽然这样问着,但肖革隐约觉得自己已经知道了答案。

果不其然,何灿用抱怨的口吻回答道:“我不想要门禁,不想上课,不想被管着。”

“我是为了你好……”

不知道这句话是戳中了何灿心中哪个隐秘的角落,她突然激动起来:“不是不是不是!你是为了你自己!”

“你是为了你自己不用再替我善后!不用再被记者乱写!你为了你自己的形象!”

心口像猛地被人捏了一把,而“始作俑者”此时还在激情控诉:“还有那些记者,根本就是乱写,我都没做过……他们还,他们还故意把我拍好丑……”

陈年的委屈在此时借着酒劲得以宣泄,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眼眶滑落,砸在枕头上,晕开一朵水花。

醉中还记挂着自己的形象,何灿撇过头去不想给肖革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却没能如愿。

温热的手将她的脸扳正,毛巾轻轻擦拭她的泪迹。

“那你乖点,行不行?”

“我还不够乖吗?我明明什么都没做……”

而回答她的,只有一声无声的叹息。

肖革突然感到一丝迷茫,他似乎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对待何灿才好。

她不像自己的那些盆栽,能乖乖地任他裁剪,随他摆弄,她有自己的想法,会反抗,像是那些被关进笼子的小鸟,为了自由,不得章法地将自己撞得头破血流。

他也想将她放飞,可又怕她自己在外生存不下去,更别提肖子明和白慧琴本就虎视眈眈。

这一整晚,肖革都守在何灿床边,看她睡着。

但何灿不知为何睡得一直不安稳,时不时就会惊醒,然后看一眼窗户方向再闭上眼睛睡去,重复次数多了,肖革干脆伸手覆住了她的眼睛。

后来何灿便没醒过。

等她再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浓郁的清粥香气伴随着布袋呜呜的低吟从门缝里飘进来。

她坐起身,揉了揉还有些发紧的太阳穴,正准备下床时就看见手背上用医用胶带固定着的棉花团,拿下来一看,上面是一点点血迹。

迟钝的大脑这才开始缓缓运转,昨晚零星记忆逐渐归位,何灿不禁暗骂一声:“沙英哲!你个死扑街!”

……

“阿嚏!”

与昨晚同样的酒店包间里,沙英哲重重打了一声喷嚏后,连忙朝来人道歉。

“抱歉啊革少,失礼了。”

也是同样的圆桌,座位却掉了个,肖革坐主位,沙英哲坐在离门较近的下首。但此时他脸上早已没了昨晚的那种倨傲,低声下气得仿佛肖革出现在这里,就是莫大的荣幸。

“您刚刚说的是真的吗?寰宇真的对我们公司的项目感兴趣?”

肖革翘着腿坐着,修长手指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桌上的茶杯,撩起的衣袖中,隐约能看到手腕上沉黑色的珠串。

“不是寰宇,是我个人名义。”

“都一样都一样,谁不知道您背后就是寰宇就是半个肖氏啊,有了您的背书,对于我们公司而言可是莫大的荣幸啊!那,您看这事我们怎么推进呢?”

“不急。”手指从茶杯上收回,轻敲了下桌面。

两瓶五十三度白酒立即摆上了桌面。

沙英哲顿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一切。

“昨天晚上你怎么灌我太太喝的酒,今天你就怎么给我双倍喝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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