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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我就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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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兴?”梁世闻抱着他晃了晃,做好赔罪的准备。

陈凛摇头说没有,然后转了转手腕,上面有块乌青,被掐的。

看到这些小动作,梁世闻明白陈凛心里又在打什么算盘。

这是把人欺负过头了,陈凛不经意地控诉。再这么下去,不出两天陈凛就得找借口得离家出走。

梁世闻搂得更紧了点,陈凛被压出一声轻哼,挣扎出上半身,讲他今天在市场看到的金鱼,以及心血来潮立马在网上买了个鱼缸 。

他和梁世闻商量应该放在客厅哪个位置,突然又想起来以前养死的一盆文竹。

那时候他们关系还很恶劣,忘记什么原因了,反正他和梁世闻吵架,占着理咄咄逼人。

后来才发现是自己错了,又拉不下脸去道歉,看到阿姨把文竹从书房拿出来晒太阳,发现上面有蜘蛛网,就想做点什么弥补。

于是给叶子喷花露水,帮它杀虫,结果好心办坏事,直接把整盆都弄死了。

陈凛第一次在梁世闻面前哭,梁世闻也不明白一点小事他会怕成那样,只觉得这人吵得自己头疼。

后来还买了盆新的回来,说不怪他了。

陈凛没搭理,转头跑进卧室,嚎了好一阵,哭完拖着箱子连夜出门,后来好几天梁世闻没看到人影。

等陈凛回来,就拿剪刀剪了那盆枯萎的枝,拼命浇了两个月水。

最后还真让他力挽狂澜,文竹重新长出新叶子。

陈凛问梁世闻能不能把这盆起死回生的给他,询问时挺有礼貌,敲了门进屋,在桌前站得端端正正。

梁世闻放下文件,一抬头看见那双眼睛布满血丝,脸上却又挂着笑。

他不信陈凛能为了要个盆栽故意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挥挥手让陈凛走了。

当时没有问,直到今天才开口。

陈凛说:“阿婆去世了,我借题发挥的,不然没有理由会很奇怪,真不是存心喷死你的竹子。”

梁世闻很少复盘前半生,但每次一到陈凛这儿,他都想重回当时把拨错的方向盘扭正。

从前他有很多地方看不惯陈凛,但陈凛认识他的时候只有十七岁,甚至连法定结婚年龄都没到,四个月后陈凛成年了他们才领的证。

即便陈凛偶尔娇纵,也完全是小孩子闹脾气,是他太计较了。

周末,梁世闻在家跟陈凛一起玩,教鹦鹉说话。

后花园的月季枝桠乱七八糟,梁世闻让陈凛去找剪刀。

陈凛一溜烟进了屋,回来说找不到。

梁世闻告诉他在二楼杂物房右边柜子第三层,远远传来声哦,一会儿又跑回来说找不到。

红鹦鹉站在陈凛肩上,学他扯嗓子喊同样的话。

梁世闻笑了声,把陈凛带到上楼,指着空格里的修枝剪问:“这是什么?”

刚才翻了几遍都看不到影子,陈凛皱眉:“怎么你一来它就出现了?”

梁世闻扣了下他的额头:“哪次你能找得到。”

陈凛摸着眉心嘀嘀咕咕:“那你还叫我。”

梁世闻当然知道最后都得自己来,他只是觉得,每次陈凛上楼下楼跑来跑去,像个旋转陀螺,身后好像有根尾巴在晃悠,那样子怪有意思。

陈凛一天长手机上,没有时间熟悉家里的布置,一旦需要什么或有什么不懂,都直接指挥他。

慢慢养成习惯,梁世闻自然而然就成了万能搜捕器。

剪完花,下午陈凛趁梁世闻休息,又溜出卧室,在电竞世界驰骋疆场。

结束了三局,叮咚叮咚弹出消息。

梁世闻给他转了几篇文章,各大专家教授写的,有几个标题尤为醒目:《别让游戏毁了你孩子的一生》、《网络游戏对当代青少年的危害》……

醒得真不是时候。

陈凛赶紧去厨房泡了两杯咖啡,把其中一个杯子端给梁世闻,贴心地献殷勤:“提神醒脑。”

然后自己喝另一杯。

梁世闻笑话他那是牛奶里惨了两滴咖啡汁。

陈凛说太苦了,不加糖像在喝中药,想起那个味道,脸就像一团被揉过的纸,皱皱巴巴。

梁世闻拿走他手里的杯子放桌面,拍拍膝盖让他坐上来,手指穿进发根,扣着他的后脑勺把苦味都渡过去。

除非是梁世闻喂,陈凛才觉得甜,忍不住还要。

每次一亲能亲好半天,陈凛双眼迷茫,唇瓣被碾得通红,分开时牵出一道银丝。

不知不觉梁世闻又下手重了,陈凛的指甲在他后背刮出长痕,梁世闻俯身吻他的脸安抚:“一会就好了。”

“你刚刚也是这么说的,你骗人。”

陈凛气若游丝,痛呼声像猫叫。

埋在枕头里的半张脸只露出一点,剩下的被包裹在掌心,一盖就完全看不见。

汗珠蹭到一起,梁世闻吻着陈凛的后颈,把他抱在怀里,一手摁在他小腹上,另一只摸到湿漉漉的眼泪。

陈凛已经哭了很久,不张牙舞爪的时候很可怜。双眼失焦,总往后躲,但是进退两难,没有地方可以逃,只能无力瘫倒。

“梁世闻。”

陈凛很少叫他的名字,偶尔能听到,都是在受不了了的时候。

明明知道自己没什么能力反抗,还主动往上凑。

难以压抑的施虐欲越烧越旺,梁世闻会继续让陈凛发出接连不断的痛苦闷哼。

掌心湿了,梁世闻把他放回床中央,抚摸他汗涔涔的头发,吻他的唇。

“我会慢一点。”

太久了,于事无补,陈凛全身发酸,蹭着被子的小腿开始痉挛。

与其一直受折磨,不如速战速决,他抵着梁世闻的肩,颤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快点。”

梁世闻和他接吻,吞没细碎的呜咽。

陈凛想说的是快点结束,他要死了。但没机会了,舌头发麻,讲不出话,胳膊还没有力气,抬不起来。

恍惚,天边传来断断续续的声响,陈凛以为在梦里,看得不清楚,伸手抓住什么揽进怀里。

梁世闻顿了一刻,加重力道。

陈凛呼吸浅薄,昏昏沉沉晕过去。

醒过来已经是凌晨,脑袋好像和身体分离,陈凛收缩手指,揉了揉眼睛,坐起来咳了两声。

梁世闻轻轻拍他的背帮他顺气,又倒了杯水给他喝。

陈凛觉得好累,拿开梁世闻的手,他不放。陈凛捂太阳穴:“我要起床。”

梁世闻给他穿衣服,陈凛歪在他的肩头,看手腕上那块淤青,总是感觉疼,有好长一段时间了。

今天肚子难受,陈凛以为是正常的,没在意,结果晚上吐了。

梁世闻把他抱去医院,医生看他们的眼神复杂,检查过片子,说被刺激过度有点红肿,可能要发炎,其它没什么大问题,叮嘱以后温柔点。

然后给开了药,一天一颗。

出了科室,陈凛竖大拇指:“你,我服了。”

他说过不要太往里,偏不听,这回好了,一个Beta都能被凿出病来,禁欲吧。

梁世闻把药喂完,还是感觉陈凛脆弱的身板一折就要断。下次不知道又冒出什么问题,他定了计划,两个月,在陈凛上班以前都不会。

第二个星期的周末,陈凛往梁世闻怀里滚,像鱼一样滑来滑去。

梁世闻推开他,让他自己睡。陈凛不肯,脑袋歪在他臂弯,伤疤没好已经忘了疼:“我就抱一下嘛。”

说着手脚搭过来,一点不老实,到处摸。被亲了满脸的梁世闻只好把人捞过来。

陈凛贴他身上就消停了,刚洗过的头发柔软顺滑,铺在梁世闻脖子边。

清淡香气四溢,陈凛呼吸时胸口浅浅起伏。

梁世闻把手掌压在他肚子上,感受到弧度波动,心想这是个活人,只有一个,不能掐死了,就掰过陈凛的脸咬了几口。

九月暴雨来势汹汹。

科研所要求头发不宜过长,入职前一天陈凛去剪了,走出理发店,他望着雨幕有些惆怅。

两鬓被剃得很短,风吹过来凉飕飕的。虽然总体算不上特别难看,但和之前有了对比,陈凛很不习惯。

梁世闻安慰他说:“精神。”

干净爽利,形象成熟。

陈凛勉强开心了。

工作繁重,刚入职就开了几次大会。

数不清的报告、文献和数据要处理,陈凛忙得头发要冒烟,梦里还在想计算公式。

主任有意让他加入项目组,考虑到新人经验不足,就说先让他适应一个月,到时候再分配任务。

中午陈凛一般不回家,他是九九六,梁世闻是九六五,两人碰面的机会都浓缩在晚上。

本来短短几个小时,还包括休息。每天见到对方的时间已经很晚,陈凛几乎沾了家里的地倒头就睡。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梁世闻以前觉得他烦了。

轮谁辛苦一整天,回到家还得瞅上蹿下跳的泼猴有没有闯祸,脸上都不可能有笑容。

一个月过去,精力被高强度消耗,陈凛已经察觉到他们从起初时刻难分开的热烈,慢慢因为忙碌趋于平静。

他也挺乐意接受这样柴米油盐的生活,毕竟过日子又不是过山车,每天都大起大落还得了。

七天长假前,最后一个工作日,陈凛有场研讨会议,他作为代表在台上发言。

前面侃侃而谈,进行得很顺利。

但是后面讲到一组数据,底下同事们脸色微变,各自之间交换眼神,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很快陈凛就被指出不合理,并且还是最基本的错误。

陈凛一时也不知所措,承认了自己的疏忽,继续汇报完剩下的内容。

结束后,离开会议室,平时关系还不错的同事小李过来和他说没事,下次检查仔细点,况且他们日常工作强度很高,刚来不因为事多崩溃的都是能人。

陈凛摁了摁发痛的手腕,微笑谢过小李的安慰。

他知道,自己的问题应该不止出在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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