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受到了邪恶,混乱,狂躁,这是一种由恶意构成的,你可以理解为一种在吸食你生命力的寄生虫。”奇异博士小心翼翼地看着女孩的2只脚,“它的侵蚀速度很快,我建议你最好采取行动,不然你在一个月之后就会沦为一个没有理性的怪物。”
我拉拉裤腿,污染蔓延的确很快,只是一天的时间,我的另外一只脚就已经布满了青色的血管似的纹路,还隐隐往小腿上走。
我不自觉想起莱娜消失的那天,只留下神格碎片的种子,我大脑一时有些晕,反驳地说:“但是我不记得自己触碰过什么脏东西。”
奇异博士继续说:“我猜是无人岛的那个魔法阵上覆盖的血池,那是一种极其邪恶的法术,在极端情况下给孩子放血,那些血里隐藏着怨恨怀疑诅咒等等负面情绪,是一种绝佳的增强魔力的材料。”
据我所知,奇异博士应该不擅长情绪,恶魔,诅咒之类的魔法吧。“你怎么能确定呢?”
“你消失之后,复仇者联盟和正义联盟各自请了法师去研究那个魔法阵,企图找到办法把你带回来,这是扎塔娜和康斯坦丁说的,我只是照搬。”博士坦然地说,看起来像是作弊被老师发现还特别坦荡的学生。
我心情微妙,所以这真的就是里维说的神格污染,“如果我是在离开这里的时候染上了这些,但是我在平行世界并没有出现这些症状。”
奇异博士竖起一根手指,“我注意到你身上携带着某种含有时间力量的魔法物品。”
我从口袋取出那片小小的白色菱石,“你是说这个?”
“是的,你流落在异世界的时候,这颗石头在保护你,或者说控制了你的时间。韦恩小姐,如果你现在去医院检查骨龄,我敢说你应该还没到19岁,但实际上你在平行世界待了至少2年,而且,这不是第一次了吧。”
确实,这不是我第一次捡到莱娜的神格,也不是第一次搅入混乱的的时间,“也就是说,我是说假设,我如果躲在平行世界,我的身体就会一直停在这个时间点不会变化。”这样的话,我不就可以长生不老?
“韦恩小姐,玩弄时间钻空子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事情,我建议您不要这么做。”奇异博士自己就有个时间宝石,他早知道时间不是那么好玩的东西,自己把自己玩死了还是小事,把这个宇宙弄没了才是大事,“而且我说过,是时间在控制你,不是你在控制时间。你自己并不能控制这块碎片的力量,每次都是被动的去使用它,对吧。”
“……”我没有回答,但是博士已经从我的表情里看出来答案。脸上写着“我怎么说来着”。
我还以为你们这些法师都是谜语人,现在这么坦诚是要闹哪样。我深吸一口气,极力冷静下来。不对,现在不是吐槽的时候,我还没想死,“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奇异博士摊手,“我们不是一个魔法体系的,你属于自然魔法,答案只能你自己去寻找。”
我自己去找,我能找到无非就3种办法,第一:自己烧自己,看能不能净化我自己,这种大概率没有用,我现在就是火神的化身,没听说火烧火可以烧出效果的,顶多让火势更大一些。第二:切开我的心脏取出火神神格,这样可以减缓污染的速度,但我没试验过,很可能丢了自己的小命,第三:就是回到魔法世界把这件事情完全解决,但是构建这里到魔法大陆的通道需要里维帮忙,我不敢肯定自己打开的通道一定是通往我要去的魔法大陆。
这3种我哪一种都不是很想尝试。
“或者,你可以去咨询黑暗正义联盟,我想在解决这个问题上,他们才是专家。”
我更不想联系那边,我敢说联系扎塔娜的瞬间,布鲁斯就会知道,难不成我应该问康斯坦丁,这个人亦正亦邪的,说不准后脚把我卖了。上都夫人我又不认识……
头疼,我现在严重怀疑留在监禁室的魔法阵就是里维搞的报复,或者这就是我之前破坏他教堂的惩罚?
我谢过奇异博士的帮忙,扭头钻进奇异博士画的金色圈圈去复仇者大厦给托尼叔叔报平安,又陪着他吃了顿饭。
我切着牛排,重复了一遍托尼叔叔的话才知道他在说什么,“你要竞选总统?”
“没错。”托尼斯塔克没在意我心不在焉的事,耸耸肩,经过无人岛事件,那些政客邪恶嘴脸在大众面前袒露无疑,让民众对政/府机关产生了信任危机,托尼思来想去,觉得与其扶持一个未知的人,还不如自己上位,从根源阻止类似的事情发生。
我分析了一下觉得可行,托尼叔叔要去竞选,他的超级英雄身份可以给他拉到大量的选票,而且托尼叔叔值得信任,还有很多人脉,这样还斗不过同样在竞选总统的黑料满身的卢瑟吗?
我给托尼叔叔竖起大拇指,“我相信你可以的。”
托尼扭头跟未婚妻佩珀挤眉弄眼。“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小塞拉肯定支持我。”
“是呀,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佩珀笑着插了一块牛排堵住托尼的嘴巴,两只眼睛满满的笑意。
“哼哼,你就是嫉妒我们关系好。”
我“……”
复仇者大厦粉红泡泡浓度太大,我吃了一顿没滋没味的饭就决定告辞,然后在3天后前往波士顿去找劳拉,已经提前开始适应大学生活的女孩看起来明媚又有学者气度,脸上架着眼镜手里拿着纸笔,好像下一秒就会赶赴图书馆奋斗写题。
劳拉也确是刚从图书馆过来。
我跟着劳拉去了她的新家,独栋小别墅已经收拾地非常温馨,我的房间也准备好了,梳妆台衣柜书柜都准备好了,里面还塞了几套衣服,角落里塞满了各种毛茸茸玩具,我捏着一只小兔子玩偶坐在沙发上,还在茶几上找到亚当的瑞士军刀。
看来某人已经来过了。
劳拉换上裙子走出来,“为什么你一脸‘我是反派’的邪恶表情?”
“因为我想干点反派的事。”比如把瑞士军刀藏起来,等亚当过来的时候让他到处找。
夹在男女朋友之间依旧自如的端水大师劳拉小姐把我拉起来,捏捏我的脸,“陪我去逛街,把我逗开心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我敢说劳拉这话不止对我一个人说话,偏偏我就吃这一套,“我去。”
我们一起参观了MIT大学,去附近的公园转了转,再去了商城买衣服看首饰,做美甲,我还想染发,在发型店选了半天颜色,在我要选绿色的时候,劳拉果断把我拖走。“我平时看见树叶草地,已经看见足够的绿色,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第二个染着绿毛的头发,你赶紧给我住手,放过你漂亮的头发。”
我只好放弃。
为了答谢我没有对她的精神造成二次污染,劳拉带我吃了一顿热量超高重油重盐的烤肋排和牛肉汉堡。
赶在天黑回到小别墅,劳拉就迫不及待地说要给心爱的男朋友打电话,我没有注意到劳拉离开的时候心虚的表情,而是先去浴室洗了个澡,维持了一天的笑容,在看着自己的这双腿的惨状也落了下来。
像是蛛网似的纹路从脚心一直爬到膝盖上,之前还能骗自己是穿了一双特殊的网格袜子,现在看着就像是套了藤蔓靴子,有些掉SAN了。
这种打扮可能只有小蜘蛛会欣赏,我想了想彼得那纯良看起来特别好欺负的样子,又觉得他也可能也欣赏不来。
我戳了戳小腿,这一截都是木的,完全感觉不到有东西在碰它,不知道截肢能不能有用,但是有不影响走路,我都不知道这是好的,还是坏的。我无奈地把头往水里一缩,再找其他办法吧。
外面的劳拉敲了敲门,“塞拉,你还好吗?”
“我洗好了。”我从水里钻出来,拉起一条毛巾把自己擦干净,套上了长袖长裤样式的睡衣走出去。
劳拉抬起眉毛,“我记得某人特别怕热,怎么今天捂的这么严实?”
“这样穿才好看,”我故意开了个玩笑,“我洗好了,你去洗吧,亲爱的,在你男朋友回来之前我们抓紧时间,我先去床上等你哦。”
“啧,女人,你这是在玩火。”
我呵呵直笑,走去卧室吹干头发,坐在床上等着劳拉一起看电影。
陪着劳拉在波士顿住的几天是什么都不用思考的,我不用管自己那岌岌可危的污染问题,这让我放松了不少,不用过多考虑未来,只需要贡献自己的平行宇宙收藏和故事,看着我的好姑娘神采飞扬地叭叭各种猜想,然后在深夜挤在一起玩游戏看电影。白天劳拉给我制作克米特家特制熏牛肉,劳拉小姐深得克米特妈妈的手艺,味道和正宗有8成相似了。到了傍晚我们又去了学校附近的酒吧和MIT的学生一起聊天,一起搭讪帅哥然后再假装情侣遗憾拒绝他们的邀请
我还故意和劳拉拍合照发给亚当,看到他崩溃地给我发了一大堆语无伦次的消息,笑着和劳拉分享,然后看她无奈地哄受了委屈的男朋友。
我自以为小心翼翼地,劳拉就不会发现我的担忧,但我还是低估了劳拉的敏锐,一周之后,我迷迷糊糊起床准备给劳拉做早餐的时候,小别墅迎来了其他客人。
一身笔挺西装好像下一秒就要参加什么商业宴会的布鲁斯韦恩严肃地从加长林肯车走下来,抬手把我拎起来交给了阿福。
被揪住命运的后脖颈的我傻愣在原地,看着我的女孩微笑地摸摸我的脸,“生病了就去治病,躲在我家是没有用的,宝贝。”
劳拉在我来的第二天就看见我的腿了,半夜溜进我的房间拿着尺寸测量青痕的面积,计算蔓延速度,在网上调查类似症状。她原本以为是皮肤病,但看见我在厨房拿着刀对着大腿比划,她猜测是类似黑色素痣需要截肢的癌症,犹豫再三还是联系了韦恩先生。
我没管这么多,气得大脑发涨,一瞬间回到进入蝙蝠洞的那天,揭开里维阴谋的那天,满脑子都是“劳拉背刺我,我最好的朋友抛弃我”的想法。
这怎么可能呢,劳拉知道我和布鲁斯不对付,我宁愿她把我绑去医院问诊,也不愿意她联系布鲁斯把我带走,她怎么能这么做?
但现实就是,她真的这么做了。我恍惚地看见布鲁斯接过劳拉打包好的行李,然后把我提到了车里。布鲁斯甚至未雨绸缪知道我会逃跑,提前给我戴上限制魔力使用的魔法手镯,直接把我绑回去了。
我一脸死意地躺在后座,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先找康斯坦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