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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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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卢西恩的事情处理好,塞缪很快回到家中。

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下午时下单的厨房用品全都拆开,清洗,然后对照着说明书研究用法。

头顶的灯突然闪了一下,又恢复了正常。

塞缪放下手里的说明书,抬头盯着头顶的灯,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后背有一束如有实质的目光定在他的后背。

他缓缓转身。

“阁下,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

客厅顶灯正下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坐着一个人,交叠的双腿在地面上投下交叉的阴影,苍白的指尖交握在胸前,微微笑着,眼睛冰冷的望向塞缪,像是在看一个死物。

他微微前倾身体,灯光在他脸上投下诡异的阴影。

“伯尔,我的名字。”

塞缪没有动,两人隔着很长的一段距离,隔空对视。

“你是方夜派来的。”塞缪沉默良久,缓缓道。

伯尔的笑容扩大了。

这个本该表示友好的表情在他脸上呈现出可怕的违和感,就像一副精心绘制的人皮面具突然裂开缝隙。

他终于开始认真地缓慢地打量起塞缪来。

“我倒是小瞧了阁下。”

塞缪轻轻的放下手中的说明书,“你是故意趁着苏特尔不在的时候来的,又或者,这场宴会本身就是你们做的局。”

伯尔突然站起身,脸上浮现出夸张的惊喜表情。他热烈地鼓掌,掌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

“阁下好判断,”他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令人不适的亢奋,“就是说的话不太好听。”

他的表情在话音落下的一瞬间阴沉下来。

他缓步走向塞缪,在距离塞缪一步之遥时突然俯身,那张苍白的脸瞬间逼近。

“这怎么能叫做局呢?”

伯尔的手像铁钳般扣住塞缪的手腕,强迫他将藏在身后的手转到前面,就像在调整一件展示品的角度。

塞缪能感觉到自己的腕骨在对方掌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血液在压迫下艰难地搏动。他没有办法反抗,甚至动弹不得。

伯尔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塞缪因疼痛而微微颤抖的手指,像在把玩一件精致的玩具。

一根、一根,他慢条斯理地掰开塞缪紧握的拳头,露出里面汗湿的光脑。金属外壳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

修长的手指优雅地收拢,骨节分明的指节在灯光下泛着冷白的光泽,像是在把玩一件艺术品般,五指缓缓施力,光脑的金属外壳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如果说做局的行家,那应该是苏特尔上将才是,”他轻声细语,声音温柔得如同在哄睡一个孩子,“苏特尔总是这样……永远留着一手。我们和他斗争了那么多年,有好几次都差点被他颠覆。”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他的手掌猛地收紧。

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变形声后,细如尘埃的金属粉末从他的指缝间簌簌飘落,在灯光下闪烁着细碎的银光。

“不过幸好,过了这么多年,这一手,我们也会了。”

伯尔微微张开手掌,任由那些粉末如沙漏般缓缓流泻。在一片银灰中,一片薄如蝉翼的芯片轻轻飘落,被他用指尖精准地夹住。

“啊……”伯尔发出一声夸张的叹息,灰绿色的瞳孔在灯光下收缩成针尖大小。他歪着头,将芯片举到眼前细细端详,嘴角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天啊,这里怎么会有一个窃听器。”

他看着塞缪,像是害怕塞缪没有听清楚。

“这里,”他一字一顿地重复,每个音节都像是一记重锤,“怎么会有一个窃听器呢?”

他的手指突然掐住塞缪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你猜,”伯尔的声音陡然转轻,如同情人的耳语,却让室内的温度骤降,“这是谁给你装上的。”

最后一个词化作气音,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期待,仿佛在等待一场好戏的开场。

“我当然知道……”

塞缪的声音因为下颌的钳制而支离破碎,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

伯尔的动作突然顿住,灰绿色的瞳孔微微扩大,难以置信的盯着塞缪:“你知道?”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你知道什么?”

他猛地松开下巴上的钳制,却又在下一秒掐住塞缪的脖颈,将人狠狠按在墙上。冰冷的墙面贴着塞缪的后背,伯尔的脸在阴影中扭曲得可怕。

“你知道他在你的光脑里安装监控器?”伯尔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时时监控你每一个程序,每一句对话,每一个字符……”他的拇指摩挲着塞缪的喉结,“你觉得你是他的救世主,但实际上,你不过是他豢养在家里的金丝雀。”

“他每晚都在你的牛奶里下药,”伯尔突然笑起来,露出森白的牙齿,“那些从暗网拍卖来的迷幻剂,还是我亲手……包装好送到他手上的。”

“所以你总是昏昏沉沉,容易感到疲乏……”

塞缪的瞳孔微微收缩,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伯尔着迷地盯着他的反应,继续道:“还有那些精石……”他的嘴唇几乎要贴上塞缪的耳垂,“珍贵的军用物资,你找得很辛苦吧?”

他的手指突然掐住塞缪的下巴,强迫对方直视自己:“但它们其实早就从你的矿脉中被挖空了……”

伯尔的嘴角扭曲成一个夸张的弧度,“苏特尔派人以三倍市价全部收购……还精心编造了矿脉枯竭的谎言……”

“他那样精于算计的人……”声音突然压低,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亲昵,“怎么可能允许枕边人……掌握足以颠覆政权的军火资源?”

“更何况,他的枕边人,来历成谜,身份空白,明明那天发生爆炸的时候只有他和塞伦两个人,但爆炸发生后,你,塞伦的弟弟,凭空出现,甚至利用塞伦的死强制完成了匹配。”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伯尔的手指轻轻划过塞缪的颈动脉,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是愚蠢地爱上他……”

“还是等待时机......杀了他?”

塞缪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不是出于恐惧,而是某种更深层的、近乎本能的抗拒。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留下四个月牙形的血痕,却浑然不觉疼痛。

“不。”

这个音节从他紧咬的齿间挤出,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颤音。

“你这是在……挑拨离间。”

但伯尔的每一句话都像毒蛇的獠牙,将最恶毒的猜疑注入他的血液。那些话语在脑海中翻腾,与记忆中的细节诡异地吻合起来。

“没有任何证据,空口无凭,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这句话说得太重,太重了。

仿佛只要足够用力地否认,那些扎进血肉的猜疑就会自动脱落,对方灌送给自己的猜疑就能被全盘推翻,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可实际上,塞缪的指尖却在不受控制地轻颤,暴露出这句宣言有多么脆弱。

就像暴风雪中最后一盏摇曳的孤灯,明明知道黑暗终将吞噬一切,却仍固执地燃烧着,等待着,直到最后一滴灯油耗尽。

挑拨离间?

伯尔满意的看着塞缪眼神里挣扎痛苦的神色,微微笑着,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早晚会随着时间的流逝生根发芽。

他一改刚才疯狂的模样,松开捏着塞缪下巴的手,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袖口,此刻他像是一位优雅的绅士。

“信与不信,都是阁下自己的事情。”

下一秒,一个通体银色像是试剂管的东西出现在伯尔的手中,金属外壳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带着几分不祥的意味。

“我今天大费周章的过来,”伯尔将试管在指间灵巧地翻转,金属表面反射的光斑在塞缪脸上游移,“可不是为了和阁下聊天。”

“我要你,从苏特尔身上取一管血。”

伯尔低笑着,指尖捏着那支空试管在塞缪脸颊缓缓滑动。冰冷的金属贴着肌肤游走,从颧骨到下颌,最后停在微微颤抖的唇边。“不多,只要这么一小管……”

“不会对他的身体产生什么伤害的。”

伯尔俯身凑近耳畔:“你会做到的,对吧?”

“毕竟...你也很想知道真相究竟是什么。”

空气中不知何时弥漫起粘稠的异香,像腐烂的玫瑰混着蜂蜜,甜得让人作呕。

塞缪的瞳孔开始涣散,视线里只剩下那支银色的试管在诡异地发光,仿佛有生命般蠕动着。

“完成它,装满它……”伯尔的声音忽远忽近,带着蛊惑人心的韵律,“你就能得到一切你想要的……”

塞缪的手不受控制地抬起,指尖颤抖着向试管伸去。

伯尔看着他的动作,缓缓的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

就在塞缪指尖即将触碰到试管的刹那,突然,一道银白流光突然从阴影中迸射而出。

一把由无数精神光点凝聚成的匕首,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直刺伯尔后颈。

在千钧一发之际,伯尔的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向侧面扭转,匕首擦着脸颊划过,在他颧骨处撕开一道血痕,血液争先恐后的流了出来,在看清匕首模样的那一瞬间,他反手一把握住了匕首的刃身。

“我倒是不知道……”伯尔直起身,舔了舔溅到唇边的血,“除了虫皇和那位理事……”他的手指被匕首割得血肉模糊,却越攥越紧,“还有雄虫能将精神力具现到这种程度。”

咔,咔嚓!

随着一声脆响,匕首在他手中断成两截。断裂处迸溅出的银光像星辰碎片般四散飘落。伯尔脸上的伤口诡异地蠕动着,鲜血却流得更急了。

“不过……”他将断刃随手一抛,眼中翻涌起黑色的漩涡,“你还差得远。”

就在伯尔受伤的刹那,塞缪突然发现原本禁锢住自己的力量骤然间消失,在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他毫不犹豫地冲向门口,用尽浑身力气摁下门把手想要离开。

但门锁纹丝不动。

“跑什么?”

塞缪身体瞬间僵住,手指还停留在门把手上,金属的冰凉触感透过指尖传来。下一秒,一股剧痛从背后贯穿至前胸。

“噗嗤!”

塞缪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缓缓低头,看见一柄和刚才几乎一模一样的银白匕首精准地刺入他的左肩,刃尖穿透皮肉的瞬间,他听到清晰的血肉被撕裂的声音。

剧痛如潮水般席卷而来,紧紧的裹挟着塞缪身上的每一寸皮肤。

匕首贯穿的伤口处,鲜血瞬间浸透了雪白的衬衣,刺目的猩红仍在不断的扩大,几乎瞬息之间,鲜血就几乎染红了整个前胸。

塞缪的呼吸不受控制地急促起来,手指痉挛般地抓住胸前的衣料,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却止不住身体的颤抖。

一声压抑的痛呼从齿缝间溢出。

伯尔眯起那双灰绿色的眼睛,慢条斯理地抹去脸颊溅上的血珠。他蹲下身,带着几分恶趣味的笑意,强硬地牵起塞缪颤抖的手,往那处狰狞的伤口按去。

“感受一下……”伯尔的声音轻柔得像情人的低语,手上却残忍地加重力道,“这就是代价,玩弄我的代价。”

“呃啊——!”

塞缪的指尖被迫陷入自己血肉模糊的伤口,温热的血液瞬间浸透指缝。剧痛如潮水般席卷全身,塞缪的瞳孔剧烈收缩,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

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滚落,与血水混合在一起,在下巴凝成暗红的水滴。

伯尔扭曲的面容在他视线中分裂成数个重影,每一个都带着令人胆寒的笑意。

塞缪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破碎,每一次喘息都牵动伤口,带来新一轮的剧痛。

那柄匕首还插在伤口处,没有消失。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完成任务,或者,死。”

“但是……死也是有好多种的。比起痛痛快快的死掉,我更倾向于让你受点苦头。”

“你可以选择,失血过多而死,一点一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温度流逝变得僵硬,最后陷入永恒的黑暗,又或者被一场大火活活烧死,听着自己的皮肉在高温下滋滋作响,像是……奇妙的交响乐?”

他优雅地抬起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从二楼传来,整栋建筑都在剧烈震颤。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疯狂摇晃,玻璃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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