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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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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沉甸甸地压在营地之上,营中一片静谧,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陆昭虞躺在营帐内的简易床铺,连日来的忙碌让她很快陷入了沉睡。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隐隐约约的嘈杂声如鬼魅般钻进陆昭虞的梦境,将她从睡梦中缓缓扯出。她眉头微蹙,意识逐渐清醒,那嘈杂声也愈发清晰,似乎是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还伴随着兵器碰撞的尖锐声响。

陆昭虞心中猛地一紧,瞬间睡意全无。她翻身坐起,迅速披上外衣,抄起放在枕边的匕首,冲了出去。刚出营帐,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呛得她险些作呕。眼前的景象让她惊呆了,营地内一片混乱,到处是熊熊燃烧的营帐,火光照亮了夜空,也映照着一幅幅惨烈的画面。那些箭上的火苗,点燃了他们的军营陆昭虞躺在营帐内的简易床榻上,连日来为调配药剂的操劳,让她很快进入了梦乡。然而,一阵突如其来的喊杀声,如利箭般穿透静谧的夜空,硬生生将她从睡梦中惊醒。她猛地睁开双眼,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本能地意识到大事不妙。

来不及多想,陆昭虞翻身下床,双脚刚触碰到冰冷的地面,就听到营帐外传来兵器碰撞的尖锐声响和士兵们痛苦的惨叫。恐惧如潮水般向她袭来,但求生的本能让她迅速冷静下来。她目光慌乱地在营帐内扫视,急切地寻找着藏身之处。

白日里的喧嚣已被寂静取代,多数士兵都在营帐中沉沉睡去,浑然不知危险正悄然降临。

士兵们大多还在睡梦中就遭遇了袭击,毫无防范之力。匈奴的骑兵如黑色的潮水般涌入营地,他们挥舞着长刀,肆意砍杀着来不及反抗的士兵。营帐外的空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士兵的尸体,鲜血在地面上流淌,汇聚成暗红色的溪流。

陆昭虞看到几个匈奴骑兵正朝着一群慌乱的小兵冲去。

陆昭虞一个女子没练过武,只能赶紧躲到了自己的木板下。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落在了营帐角落的一块木板上。那木板有些破旧,边缘微微翘起,下面似乎有个不大不小的空间。顾不上许多,陆昭虞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赤着脚匆匆跑过去。她蹲下身子,双手用力掀起木板,一股陈旧的尘土味扑面而来。

她深吸一口气,咬咬牙,迅速钻了进去。木板下的空间十分狭小,她不得不蜷缩着身体,膝盖紧紧抵着胸口,双手抱头,尽量让自己的身体占据更小的空间。她刚藏好,就听到营帐的门被粗暴地撞开,沉重的脚步声踏了进来。

陆昭虞紧张得几乎停止了呼吸,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她紧闭双眼,大气都不敢出,双手捂住嘴巴,眼泪不自觉的一滴一滴的落下,她闻到了满地的血腥味,黑夜的天空中,被一道道火箭给划亮。眼睛看向了在木板外的匈奴的脚。耳朵努力捕捉着外面的动静。只听到几个匈奴士兵用蹩脚的汉语在营帐内翻找着,嘴里还不时咒骂着。

“这营帐里怎么没人?”一个粗哑的声音说道。

“再找找,说不定藏起来了。”另一个声音回应道。

陆昭虞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感觉自己的呼吸声都可能暴露自己。她紧紧咬着嘴唇,甚至尝到了一丝血腥味儿,生怕发出一点声响。那些匈奴士兵在营帐内翻箱倒柜,东西被扔得满地都是,发出杂乱的声响。

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士兵似乎失去了耐心,“算了,这里没什么值钱的,去别的营帐看看。”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营帐内再次恢复了安静,但陆昭虞依然不敢动弹,她不知道外面是否还有危险,只能在这狭小黑暗的空间里,默默祈祷这场噩梦快点结束。

陆昭虞赶忙从木板下钻出来,她开始东张西望,地上躺满了尸体。她这时候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全身都在发抖。她不知道,感到开心还是痛苦,庆幸自己活下来,她是要感到自己只有一个人存活下来而悲伤。

陆昭虞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纹路渗进陈旧的木板缝里。她望着眼前横七竖八的躯体,那些昨日还围在她身边讨教草药的年轻面孔,此刻都被月光镀上惨白的霜。喉咙里像卡着块烧红的炭,想吐却吐不出,想喊又怕惊动暗处的敌人。

指腹无意识摩挲着素银镯,内侧刻的《毒烟御敌策》硌得生疼。她忽然想起老周缺了门牙的笑,想起小兵们举着歪扭的平安符求夸奖的模样。泪水不受控地砸在血污里,她却分不清这滚烫的液体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是目睹杀戮的悲怆。

营地的火仍在烧,噼啪声混着远处断断续续的哀嚎。陆昭虞踉跄着扶住营帐立柱,指甲刮下块带血的布片——那是她亲手给伤兵包扎用的绷带。她突然蹲下身,捂住耳朵剧烈颤抖,记忆与现实在火光中交错:六岁雪夜的迷烟、外祖母药庐的药香、还有此刻渗入骨髓的血腥气。

"活着..."她对着掌心的血痕喃喃,声音被夜风撕成碎片。可当她看见不远处孩童模样的尸体,握着半块麦饼的手还保持着抓取的姿势,胃里翻涌的恐惧瞬间将那丝庆幸碾得粉碎。陆昭虞跌坐在地,在这尸横遍野的营地中央,终于爆发出压抑已久的呜咽,哭声里裹着劫后余生的颤栗,更裹着目睹生命如草芥般消逝的绝望。

她感忙平静,自己的心情,她要赶紧找到自己的舅舅,跟上大部队。

陆昭虞跌跌撞撞还没有冲出营帐时,裙摆已被血水浸透。远处陆景珩的玄甲在火光中若隐若现,她攥着染血的银镯朝着那抹熟悉的麒麟纹狂奔,却在绕过燃烧的草料堆时,脚下突然踩到团毛茸茸的东西——是老周养的那匹瘸腿马,喉管被利刃割断,睁大的眼睛映着她惨白的脸。

"姑娘!"熟悉的沙哑嗓音从身后传来。陆昭虞浑身血液凝固,老周拄着马粪叉立在阴影里,缺牙的嘴咧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烟袋锅子里烧着的不是艾草,而是匈奴特有的狼烟粉。他扯开前襟,露出胸口狰狞的狼头刺青:"让您费心查身世了。"

三支狼牙箭破空而来,陆昭虞本能地滚进壕沟。箭矢擦着发顶钉入土墙,尾羽上的鹰毛还在颤动。她摸向袖中匕首,却摸到包着雪胆花的油纸——那是白天老周偷偷塞给她的"马料"。壕沟外传来马蹄声,数十名匈奴骑兵举着弯刀围成半圆,月光在刀刃上流淌,像极了老周烟袋锅里明灭的火星。

"原来瘸马是信号。"陆昭虞抹掉脸上的血污,将雪胆花碾成粉末撒进掌心。老周的烟袋锅突然指向她:"这丫头会配毒!"话音未落,她扬手将药粉撒向风里,蓝雾瞬间吞没前排骑兵。马匹发出凄厉的嘶鸣,驮着发狂的骑士冲进火堆。

蓝雾尚未散尽,远处忽然传来骨笛尖锐的呜咽。陆昭虞攥着染血的雪胆花踉跄起身,只见数十骑匈奴精锐踏着同伴焦黑的尸体逼近,马鬃上系着的狼尾在夜风里如鬼爪狂舞。为首的百夫长扯下覆面的黑巾,脸上纵横交错的刀疤间,嵌着半枚陆昭虞眼熟的银镯残片——正是老周常用来挑马掌的那支。

"小医女的毒烟倒有趣。"百夫长的弯刀挑起瘸马的尸体,腐肉顺着刀锋滴落,"可惜老周没告诉你,这雪胆花遇水便解?"他身后的骑兵突然齐齐掀开皮囊,腥臭的马奶酒泼洒在焦土上,蓝雾顿时化作缕缕白烟。陆昭虞后背撞上滚烫的营帐木柱,看着自己精心调配的毒烟在眼前消散,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新结的血痂。

马蹄声如战鼓轰鸣,她转身欲逃,却见左侧壕沟里突然钻出三名匈奴暗卫。月光照亮他们腰间的皮囊——里面鼓鼓囊囊塞满了她白日里分发的金疮药,药包上还留着她亲手画的麒麟标记。为首的暗卫狞笑扯断药包系带,沾着脓血的手指捏起药粉:"多谢姑娘的止血良方,包扎完伤口杀起人来更利落。"

陆昭虞退无可退,后背抵住燃烧的草料堆。火焰舔舐着她的裙摆,热浪中混着匈奴人身上浓烈的羊膻味。百夫长的弯刀已架在她颈侧,刀刃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六岁雪夜柳氏袖中的匕首。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熟悉的竹哨声——那是外祖母教她的求救信号,三长两短,刺破了血腥的夜空。

“聪明,真的是太聪明了!不愧是候府家的嫡长女。”匈奴首领拍着掌,笑着看着她,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笑声是如此的爽朗。

他忽然沉下了脸,夜眸低垂,将自己的眉毛拧成一个麻花,此时的表情比笑比哭还丑。斜着嘴说“快将她绑起来,别让这小兔崽子跑了。”

然后眼神一变,声音变得柔和微笑的带着尊敬亲切的语气的问:“姑娘可为我所用。如果同意的话,我就要人把这捆绑在你身上的绳给松下来,让你卧底在军营中。”满脸对人才的渴望,眼睛里闪过了对人才的珍惜。

“作梦,我是不会背叛自己的国家的。”陆昭虞平静的说。只是他的眼睛,身上也不发抖。

匈奴将领顿时爽了,要脸欣赏的目光看向了陆昭虞,然后下了马,摸着自己的下巴,看向远处中原的方向,围着火堆转了一圈,想出了一个特别损的招数。

“要不我们大大方方的将她送进他舅舅的军营骠骑将军,并且叫镇国大将军和镇国大将军的儿子,他们一起来围观围观,还将这只军营校尉的头,装进盒子里,作为我们送给中原的大礼。”匈奴大将笑着说。

那些匈奴立马大笑,爽快的复合道:“好!将军威武!”

破晓时分,匈奴营地扬起三十六面狼头纛旗。陆昭虞被缚在三丈高的牦牛皮帐架上,脚下是用汉军旌旗铺就的血毯。百夫长亲手将浸透马奶酒的雪胆花毒烟囊系在她腰间,刀刃挑开她领口的麒麟纹刺绣:"这朵中原娇花,该让你们主帅看看匈奴人的待客之道。"

三百匹披挂青铜兽面的战马列成雁阵,马鬃浸染朱砂如泣血。陆昭虞被安置在镶金的囚笼中,笼身嵌满从军营掠夺的碎银与玉饰,在朝阳下刺得人睁不开眼。匈奴首领的金辔马踏过满地残碑,马蹄铁上镌刻的狼爪印深深嵌入冻土。

"启程!"骨号声撕裂晨雾,二十名赤膊的匈奴壮汉抬着钉满汉军箭镞的檀木匣——里面装着校尉的首级,冠冕却故意歪戴,发间还别着半支陆昭虞遗落的银簪。队伍两侧,奴隶们高举浸透桐油的芦苇束,每走百步便点燃,浓烟蔽日,恍若一条燃烧的黑龙蜿蜒向雁门关。

陆昭虞望着囚笼外招展的"陆"字残旗,突然想起外祖母教她辨认狼烟的那个夏夜。匈奴首领的马鞭突然挑起她的下颌:"等你舅舅看到这礼物,不知会先救外甥女,还是先捡他部下的脑袋?"话音未落,队伍最前端的狼头旗突然转向,朝阳穿透旗面的骷髅图腾,在她眼底投下森冷的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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