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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又又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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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后,兴平县的衙门外有一人下马而来,对守在外头的衙役道:“敢问贵价,云大人在里面么?”

衙役没见过对方,只问:“你是什么人?来做什么的?”

呦,曲江青在心里一乐,暗忖:这兴平县的衙役脾气挺傲啊,见到不认识的人,不尊一声“阁下”,反倒是一口一个“你”,想来云海尘在这儿坐曹,应当没那么容易吧。

“在下是……”曲江青没有自报身份,而是笑吟吟的说:“云大人的朋友,听说他到了兴平县,特意找他来叙旧的。”

“叙旧?”衙役横道:“衙门是你叙旧的地方么?赶紧走!别在这儿添乱!”

曲江青“嗯?”了一声:“你不应当先进去通报云大人么?”

云海尘和归庭客出去查案了,并不在衙门里,况且曲江青一看就不是兴平县的人,衙役只当他是别处来的闲人,因此只想打发此人离开:“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莫要堵在衙门前妨碍公务!小心治你的罪!”

一个小小的衙役,竟敢在大理寺左少卿面前叫嚣,还声称要治他的罪,曲江青觉得自己是不是长的太温润了,才给对方一种柔善可欺的感觉,衙役说完这话之后,曲江青脸上的笑意不减,但眼底的冷意却多了不少,衙役见他站着不动,便想要再次出言不逊,可刚开口一个字,就被曲江青一脚踹进了衙门的大门。

“你……咳咳咳……”衙役直愣愣的摔在地上,还不等爬起来,曲江青便自行走进去,一脚踩在对方胳膊上,厉声喊道:“县令在何处!给我滚出来!”

如此胆大狂妄之人擅闯衙门,自然是引起了不小的惊动,有人手持刀剑围了上来,还有人着急忙慌的去禀报燕鸿云,曲江青面不改色的站在原地,一只脚碾着衙役的胳膊,让对方痛的呲牙咧嘴,爬不起来。

过了一会儿,燕鸿云被人请来了,他也不认识曲江青,因此一见到此人这般恣肆,下一刻便出言喝止:“你是谁!竟敢擅闯衙门,还打伤差役,你……”

燕鸿云的话没说完呢,曲江青就不耐烦的掏出自己的牙牌:“看清楚了再回话!”

燕鸿云睁大双眼,等看到那牌子上明晃晃的“大理寺”三个字之后,当即吓得变了脸色,方才还不可一世的姿态立即收敛了起来,惊声道:“大……大理寺?你是大理寺的人?”

周遭的衙役听了这话也吓了一跳,曲江青收回牙牌,眯了眯眼睛冷峭的说:“在下,大理寺左少卿,曲江青,还不知阁下是……”

燕鸿云心头一跳,暗悔自己方才有眼无珠,急忙行礼赔罪:“原来是曲少卿!下官……下官燕鸿云,是这兴平县的县令。”

“嗯。”曲江青踢了一脚躺在地上的衙役,指桑骂槐的说:“一条看门狗而已,也敢随意对人狂吠,燕大人,你手下的人都好威风啊!”

燕鸿云吓得跪在地上,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放下刀剑俯首下跪:“曲少卿恕罪!我等不知少卿来此,并无冒犯之意。”

“这话有意思,”曲江青连假笑都懒得装了:“不知本官身份,便敢出言轻亵,知道了本官乃大理寺左少卿,便换了一副谦恭模样,燕大人平日里就是这么教训下属的?”

“不不不……”燕鸿云颤声道:“下官……下官一向告诫他们,不管是谁来衙门,定要款迓待之,只是这蠢货没学好规矩,这才冲撞了大人,下官一定重重惩治,保准不会再有下次!”

曲江青乜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随后有点儿嫌鄙的皱了皱眉:“起来吧。”

“是。”燕鸿云这才从地上爬起来,正了正自己的乌纱帽,请曲江青入内:“外头天寒,曲少卿里面坐。”

“不必了,云海尘住哪间房?”曲江青可没兴致跟他闲话。

“噢……”燕鸿云微微躬着身子伸出一条胳膊:“就在前头,下官为曲少卿领路。”

云海尘回到衙门的时候,曲江青正在他房里睡午觉,燕鸿云在他面前没讨得什么好脸色,把人领到房间之后,就灰溜溜的被赶走了。

房门被打开,云海尘和归庭客瞧见床上背对着他们、侧躺着的人,一时间还纳闷儿谁这么大胆,敢来这儿睡觉,等归庭客走近了一看,才讶然喊了声:“曲少卿?”

他伸出手拍了拍曲江青的肩膀:“曲少卿?醒醒!”

他二人忙了大半天,都忘了今日曲江青会来的事情,云海尘闻声走上前,隔着被褥一脚踹在他屁股上:“起来!大白天的睡什么觉!”

曲江青被归庭客唤的迷迷糊糊,还没等彻底转醒呢,就挨了云海尘一脚,一声含混的低骂伴着痛意脱口而出:“草……云海尘,”曲江青忍着火气坐起:“你有病啊!两年没见了你就这么招呼我!”

云海尘是真嫌他:“赶紧起!谁让你连外衣都不脱就往我被窝里钻的!”

云海尘伸手去拽他,曲江青被他拽的心烦:“哎行行行,下次我脱干净了再往你被窝里钻,行了吧!”

云海尘蓦的撒手,表情一脸复杂:“你……你有病啊!乱七八糟说什么呢!”

曲江青揉了揉眼睛,可算是彻底清醒过来:“云大小姐,暌违日久,刚一见面你就对我又踹又骂的,合适么?”

云海尘不搭理他这个问题,反问道:“你怎么会来兴平县?”

“邻县有个案子已经议谳了,只不过需要复核,便让我来跑一趟,我的事儿已经办完了,但是不必急着回去,所以来找你了。”他说着说着转了转自己的脖颈,嘟囔道:“你这枕头怎么高低不平的,睡了一觉硌得我难受。”说完他就去摸枕头,摸了一小会儿还真让他寻到了罪魁祸首,那个小药罐儿被他拿在手里,疑惑的嘀咕:“这什么玩意儿啊,还得藏在枕头底下……欸?”

话没说完呢,手上的东西就被云海尘一把夺过,还指责对方:“怎么乱摸别人东西呢。”

“怎么是我乱摸?这玩意儿硌得我没睡踏实,你不觉得难受么!”

云海尘虽然抢的快,但碍不住归庭客眼尖,还是瞧见了那个瓷罐儿,登时拉长语调、阴阳怪气的出了声:“噢~~~人家不觉得啊……”

“你这是什么死动静?”曲江青觉得两年没见,这俩人都变得奇奇怪怪。

归庭客转身走到桌边坐下,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说:“你问他喽~~~”

曲江青嫌弃的撇了撇嘴,问云海尘:“他怎么了?”

“没事,别搭理他。”云海尘将那瓷罐儿收好,开始问起京中的事:“这两年我不在京中,老师的身体怎么样?”

“放心,他老人家一天三顿,一顿两碗饭,吃的比我还多。京中那边一切都好,你就不必记挂了,倒是你,”他午觉醒来有点儿渴,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润了润嗓子才问:“你俩这么久不在衙门,出去干什么了?”

“查案子。”云海尘应道。

谁料曲江青开口就问:“箫人玉的案子?”

云海尘愕然一瞬:“你怎么知道?”

“噢,我来之前先去香行处吃了顿饭,吃饭的时候听那里的食客闲聊说起的。听说这案子是你刚上任不久就发生的,这都过去大半个月了,查的怎么样了?”

云海尘叹了口气:“这案子有些复杂,查的过程中又牵扯出他姐姐的案子,现在我正在找线索,只不过时隔两年,有些费力。”

曲江青起了好奇心:“那你跟我说说呗,左右闲来无事,我同你一起查,查完早些回京缴旨。”

在大理寺的时候,曲江青查的案子不比他少,有他在一旁帮衬,说不准也能事半功倍,因此云海尘没犹豫,当即便将箫人玉和箫倚歌的案件经过以及查到的所有线索、疑点都事无巨细的讲给了曲江青。

曲江青听罢皱着眉头,一脸疑色的问:“等等!你刚才说,当日金照古在香行处欲对箫人玉不轨的时候,二楼只有你们和章夫子两家食客,是因为香行处二楼价格高的缘故?”

云海尘点头:“是,香行处的掌柜是这么跟我解释的,我后来也去过,在二楼吃一顿饭,确实比一楼花费的多些。”

“不对吧!”曲江青神色凝重道:“我中午在香行处吃饭,听见了食客和伙计的闲谈,说那日分明有人想去二楼的雅间吃饭,是他们掌柜的吩咐了,二楼不招待客人,这才致使那天没有别的目击证人在场啊。”

此言一出,云海尘和归庭客俱是震愕不已:“什么?!”

“真的,我没开玩笑。”曲江青便将他中午在香行处吃饭的事缓缓说给二人听。

今日正午,曲江青抵达兴平县,本想着先去衙门找云海尘,奈何一路骑马前来实在疲累,便想先找个地儿填饱肚子。衙门里饭菜的滋味向来一般,不管是哪里都一样,因此曲江青打消了先去官署的念头,又随便找了个路人,问这兴平县最好的酒楼是哪家,对方回应“香行处”三个字,还特意嘱咐了,好吃是真好吃,但却比别的地儿稍稍贵了些。

曲江青不差那点儿银两,跟对方道过谢之后,便一路打听着往香行处去了。

正值中午上客的时候,香行处一楼食客太多,挤得坐不下,甚至有不少人都在大堂内等着,曲江青便是其中之一,此处生意这般的好,食客宁愿等着都不愿换地方吃饭,可见这家酒楼的味道一定差不了,曲江青心道:我算是来对地方了。

等待的间隙,店里的伙计还不忘给他们几个人端来热茶,招呼他们先暖暖身子,有人接过后问了一句:“伙计,二楼还有雅间么?实在不行你带我去二楼吧,我早些吃完早些走,一会儿还要出城呢。”

“呦,真不巧,”跑堂的伙计赔笑道:“不是有意怠慢您,而是二楼真的都坐满了。小的知道李掌柜您家财雄厚,否则早就请您上去了。”

“又坐满了!”李掌柜抱怨了一句:“每回来你们二楼都坐满了,上次也是一样!要不跟你们褚掌柜的说说,让她再寻个铺子开个分店,她生意这么红火,亏不了的。”

看来这位李掌柜是常客了,伙计不好冷落他,便接话道:“是么?您上次是什么时候来的?”

“就是发生金照古和箫人玉案子的那日,我本想去二楼的,结果你们褚掌柜说二楼已经有人了,这才没去成。”

一听到“案子”二字,曲江青便下意识的竖起耳朵去听,而后便听那伙计道:“噢,原来是这样,不瞒您说,那日二楼还有空房,只不过当晚县令和巡案御史来我们酒楼吃饭,掌柜的大概也是怕冲撞了贵人,所以那日不敢让我等把食客往二楼领。”

那李掌柜听后也没怪罪,毕竟有官爷在这儿用饭,若换做是他,也不会让旁人前去打扰,于是又说了些别的,他们后面的话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曲江青就没仔细听,好在过了一会儿就有了位置,曲江青点了两道招牌菜,吃过之后,才来了衙门找云海尘。

他将事情的经过细细说完后,归庭客一拍桌子:“他奶奶的!大人,咱们上当了!”

不仅上了一个人的当,而是目前为止问过话的所有人,都在撒谎!

如曲江青所言,香行处二楼在案发当日,是经由褚横霜吩咐过,不许招待客人,所以当晚的二楼的食客,只有他们和章夫子一家,那如此一来,其他人的话也就变得可疑起来,首先是章夫子。

那日他就怀疑,一个卖猪肉的人家,怎么舍得花那么多银两为家中长辈祝寿,如果褚横霜当日不让食客去二楼,是因为怕打扰官府的人吃饭,那为何偏偏让章夫子一家去二楼?

此为疑点之一。

案发后他们去香行处问话的时候,褚横霜说当晚楼里的其他姑娘,要么去了医馆,要么就去了时府唱曲儿,这话在当时听起来勉强算是巧合,可今日再一分析,压根就是故意将人支走。

去医馆的也就算了,去时府的呢?是不是时酿春和褚横霜联手将人叫去府上的?可为何又偏偏留下兰玉秋和解轻舟二人?

此为疑点之二。

明明借口不让食客冲撞了贵人,所以不许旁人去二楼,但箫人玉去香行处给兰玉秋送香粉的时候,是褚横霜自己跟他说兰玉秋在二楼,故而引他上去的,不放别人上去,却放箫人玉上去,不久后就发生了金照古□□箫人玉未果一案,褚横霜是金照古的帮凶么?是他二人联起手来要害箫人玉所以才这么做?

此为疑点之三。

云海尘想到了这三点,曲江青也想到了,便拧眉疑惑的问:“我怎么看都觉得香行处是在帮金照古,好像故意设下了陷阱引箫人玉跳进去。你们有没有查过香行处的掌柜和箫家有什么过节?”

“没有,”云海尘面色凝重的摇头:“因为据箫人玉所言,金照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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