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精市,你未免有点太恃宠而骄了!”
从浴室出来的幸村精市一顿,面色平静地看向床上盖着头的家伙。
她的指责意味很重,可语气却像陷在云中那般无力。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纱,暧昧划过她冷白笔直、却密布斑驳吻痕的长腿。他眸光晦涩,儒雅俊美的脸上忽然便多了几分不太温和的攻击性。
他走到床边,将浑身是怨气的家伙托着后脑勺抱起来。
她身上的被子游走,露出脖颈一片惨不忍睹的肌肤。可想而知昨日的战况有多激烈。
但惨的人明明是她,他却在还为自己叫屈,“难道,我做错了吗?”
他淌水的发梢滴滴答答,颗颗水珠沿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过脖颈,又在锁骨处汇成一汪清潭。
白无水冷哼着掀开疲倦的眼皮,本想和他算算昨天的账,可近距离对上这张越长越俊美权威的脸,她又一瞬烫了呼吸。
她不争气地妥协,算了,都宠他快十年了,也不在乎这一次两次。
但为了防止有下次,她还是得支棱起来和他好好说说。
而随着起身,汇在锁骨处的汪泉便蜿蜒着冷白的肌肤,欲说还休滑入风光深处。
她虽不打算计较,可幸村精市觉得自己还没消气。他扒开欲盖弥彰裹她身上的被子,将湿润滴答不停的发梢和温热气息一块烙印上她的身体。
“你~”白无水指尖蜷缩地穿入他像海妖一般缠人的发丝,声音断续逐渐不成调。
她就不该对他心软!
这家伙只会得寸进尺!
事后,被某人搂着腰轻揉的白无水一边生气,一边给他擦头发,“我说你能不能讲点道理,别人非要喊我姐姐,我能拦住吗?我能叫他闭嘴吗?这又不是我的错!”凭什么惩罚她!
她特意申请一天假期,可不是为了一天一夜都关紧门窗胡闹。而且今天都上班了,他还要闹!
幸村精市道理讲不了半点,光是听她一提这事,流通在血管里的血液都是酸的。
他勾着唇半笑不笑,尽量优雅表达自己的不爽,“你是没拦着他,你只是多看了他3秒。”
白无水:“……”
3秒怎么了?这算个锤子的罪行!
见她不仅没反省错误,还用一副你不可理喻的眼神盯着他。
幸村精市冷笑着掐紧她的腰,“一定要我点透吗,姐姐~”
白无水手抖了抖,不知是被他不安分的手捏得意动,还是被这一声折腾了她一整晚的姐姐……
“你大概不知道自己的习惯,除了熟人和病人,你在闲杂人等身上停留的目光最多不超过2秒。”幸村精市轻哼着咬她泛红的耳朵,“另外,姐姐有没有觉得,昨天那小子长得有点像……十多年前的那位初恋?”
即便两人相恋十年,甚至成婚了几年,但沙拉曼德依然是幸村精市在这世上最讨厌的人。其次是路加和随尘。
其他两位倒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沙拉曼德不一样,他是话剧演员,还是红遍全球,当今最炙手可热的话剧明星。
无论是繁华地段的广场投屏,还是偏僻街巷,只要有墙的地方,都能看见他被狂热粉丝张贴的海报。
对于这位久远的初恋,她的态度的确坦坦荡荡。甚至得知他打败前辈,斩获国际话剧最佳男主角奖项时,还笑着说,“他没有辜负自己的名字。”
他知道她眼里只有欣赏,但这不影响他的不高兴。
白无水还真没察觉出来,毕竟两人最开始认识的时候,她就和他提过沙拉曼德。而她之所以表现得坦率,还不是因为他说过,‘合格的过去式,就是在路上见面也能笑着问好。’
再说了,两人都结婚几年了,这点陈年旧事他不至于还会计较吧?
幸村精市就是会,只是看起来要大度。
结果这次带着澳网冠军风春得意来见她,却在医院门口碰上了一位沙拉曼德有几分相似的小子!
他红着脸喊她姐姐,她盯着他晃神3秒。
想给惊喜的合法丈夫在一旁微笑:“……”
嗯,他不生气……呵呵。
白无水:“……”
她无话可说。
但也没什么好说的,她猛地吻上来,是让他喘不上气,还到处勾勾搭搭的花样。
“……”幸村精市呼吸紊乱扒开她伸进浴袍的手,“……你待会迟到了。”
白无水生扑,“唔……我的车技比较胡作非为,偶尔出个车祸迟到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