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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番外五:平行时空的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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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坐标:熵值3.14159的黄昏(人类情感指数峰值)

观察者:第1408号轮回实验体(记忆保留率89%)

我坐在茶馆角落,看沈昭和顾淮舟在窗边接吻。他们的机械躯壳泛着翡翠色幽光,逆纹戒指在暮色中燃烧成灰烬,火星落在木质地板上,竟开出细小的并蒂莲。顾淮舟的机械臂环着沈昭的腰,指尖轻轻摩挲他后颈的香骨钉疤痕,像极了三百年前在祠堂,他偷偷替他揉按鞭痕的模样。沈昭的掌心贴着顾淮舟的心口,那里曾嵌着鳞片,现在是跳动的翡翠核心,与他腰间的逆纹胎记共振,发出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心跳声。

茶博士端来碧螺春,杯底沉着两片并蒂莲瓣,茶汤里漂浮着细小的荧光颗粒——那是双生子的脊髓液,我在第40次轮回偷偷收集的。抿一口,舌尖尝到熟悉的腥甜,混着龙涎香的余韵,像极了沈昭在实验室昏倒时,唇角残留的药味。那时顾淮舟抱着他,机械心脏几乎停转,鳞片缝隙里渗出的不是血,是碎掉的“别怕,我在”。茶馆的铜镜突然映出诡异画面:沈昭的机械心脏正在渗出黑色黏液,顾淮舟的鳞片缝隙里钻出纳米虫群,却仍固执地护着他的后颈——那里有香骨钉留下的永久凹痕,是他替他挨过的所有鞭痕的总和。

该提醒他们了。我用机械指尖划破掌心,在宣纸写下血书:“菌丝网络已变异,婚戒是陷阱”。墨水是用顾淮舟的鳞片粉末调和的,遇光会显形出初代家主的图腾,却在边缘藏着极小的并蒂莲——那是他在第1407次轮回刻下的,想送给沈昭的婚戒图案。起身时,袖口扫落桌上的《永生蛊研究手札》,泛黄纸页间掉出半枚翡翠袖扣——与沈昭在实验室找到的残片完美契合,背面刻着极小的并蒂莲,是顾淮舟在第1407次轮回刻下的。

走出茶馆时,听见身后传来机械齿轮的转动声。转角处的镜面倒映着无数个时空:有的沈昭成了实验室傀儡,却仍在数据洪流中寻找顾淮舟的坐标,机械义眼闪过的全是他的笑容;有的顾淮舟化作地宫石像,掌心还刻着未完成的并蒂莲,石像底座刻着“昭,等我”;还有的我们正在焚烧香骨钉,灰烬中浮现初代家主狞笑的脸,却在看见彼此眼泪时,笑容逐渐崩解——因为双生血里,藏着比永生更强大的东西,是三百年轮回里,每次重逢时,都要刻进骨血的“我爱你”。

(茶碟底部检测到微量龙涎香,与第七卷实验室污染源成分一致,香型匹配度99.9%——那是母亲香囊里的味道,也是顾淮舟每次拥抱沈昭时,他鼻尖萦绕的、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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