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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个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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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那一口酒后,佟悦就感觉自己肾上腺素飙升,脸颊都能渗得出血来。

洗手间的镜子照出她微红的脸颊以及有些微醺的目光,被水浸透的几根发丝凌乱贴在脸庞,可她明明没有喝几口酒。

佟悦在厕所待了一会儿准备回包间,却见厕所外面的墙壁上靠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蒲州白。

离开昏暗的灯光,这个人正毫无保留地凝视自己。

佟悦居然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但她知道,她不可以。

“蒲总,好巧。”佟悦将突然垂落的头发挽到耳后,却不经意间看见她的左手小指上戴着一个银色的小素圈。

“不巧。”蒲州白站直侧跨一大步,顶光落在宽厚的肩上,他抬了抬眼镜,只是面无表情,看起来有些可怕。

直到他走到距离佟悦只有一步之遥,细数的灯光全部洒在他的脊背上,她站在被裹挟的阴影里,毫无征兆地和蒲州白对视,他的目光带着压制后的凶狠,但这一行为却让佟悦摸不着头脑。

“请问蒲总找我什么事情吗?”佟悦微微睁大眼睛,露出无害的神色,这般模样,倒是显得蒲州白有些强人所难。

蒲州白轻笑一声,他倾身靠近,十足的压迫感让佟悦有一瞬间喘不过气,但这样的局面没有僵持几秒,蒲州白还是选择放过她,他轻笑回答,“我家里有一幅画,和你很像,你要去我家看看吗?”

这倒不太像是正常的搭讪方式,佟悦内心发笑。

佟悦刚想拒绝,却看见身后走来一个女人,这个模样她无论怎样也忘不了。

一瞬间,佟悦压低声音的叫了一声蒲总,染着几分醉意张狂地拽着蒲州白的衣领,将他拉向墙壁,而自己的脊背正紧紧地贴在墙上。

蒲州白跟着突如其来的力道走,下意识的撑住墙壁,与此同时,他的唇轻轻蹭过她的头顶,两个人陷入一个危险的处境。

“你干什么?”

她的目光更关注于女人踩着高跟鞋摇曳生姿,并没有过多分给身旁“暧昧”的人一分神色,等到距离足够近,佟悦才开口说话了。

似乎是嫌弃这样的距离并不暧昧,她干脆微微踮脚倾身贴近蒲州白的耳侧,她的声音连同脸尽数落在女人的耳朵和眼里。

“我想你希望我说出拒绝的话”,佟悦和女人对视,带着胜利者的沾沾自喜,她挑了挑眉,声音媚态,婉转地说,“但我偏要同意你这样冒昧又直白的搭讪。”

蒲州白想要偏头看看这个女人究竟在干什么,不曾想听到的是更加尖锐刻薄的声音。

“哟,这不是京城大学的清纯校花吗?怎么,来这个酒吧勾搭上别的野男人了?”

佟悦作势揽上蒲州白的肩膀,这个人从头到尾都很配合,可越这样,她心里越是害怕。

可她已经开始演戏,不能中途放弃。

“你真是好大的口气,倪澜,不知道的还以为小三可以名正言顺地指责了呢。”

佟悦的初恋是在大二的时候,徐靖川借由学生会会长的身份疯狂追求她,可能因为懵懂无知,没过多久便答应了和他的交往,但好景不长,突如其来的冷漠和争吵,让佟悦知道了倪澜的存在。

京城大学美院独树一帜的火辣女神,身材更是吸引数不清的男人,当然,徐靖川也难逃一劫。

他们背着佟悦在私底下龌龊,逼迫着佟悦提出分手。

但徐靖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算什么东西,连个男人都抓不住,还有本事怪到别人的脸上?”倪澜嗤笑一声,有些不屑地打量着脸都看不清的蒲州白,“怎么,你新勾搭的男人,这么见不得人,还是说,害怕我给你抢走了?”

佟悦听到这话时心里一紧,确实,蒲州白什么都算不上,自私的心想借这一场戏出口恶气,蒲州白又凭什么顺应她,又凭什么帮她说话。

所以,她松开了蒲州白,从他的身前走出来,就在倪澜露出洋洋得意地丑恶嘴脸后,清脆的巴掌声音落在了她的脸上。

“你……”倪澜捂着脸不可置信,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佟悦刚要说话,就被身旁的人捏住了手,他转过身来,只露出侧脸,抬着佟悦的手轻轻吹起,模样实在温柔。

“疼不疼?”他似有些心疼地问道,顺道阴鸷的目光扫过面前的倪澜,又看向佟悦,“姐姐,我带你回去消消毒。”

姐姐?

牢底,你比我老了三岁好不好。

但令佟悦没想到的是,蒲州白愿意陪自己演戏。

她依着蒲州白的台阶下,顺势更加靠近他,看着蒲州白乖巧地说了声好。

除此,再没有给过倪澜一个眼神。

佟悦被蒲州白牵着走,身后传来倪澜的的破口大骂。

“凭什么她佟悦找的男人就对她这么好!”

渐渐地,佟悦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圈在手腕的手掌开始慢慢收紧,甚至有些发疼,佟悦刚想叫人轻一点,却不知被他带到了地下车库,这里除了微弱的灯光外,再无可以拯救佟悦的东西。

也好,欠了人情总是要还的。

蒲州白将佟悦甩在柱子上,手掌轻轻隔绝后脑勺和冰凉的墙壁,他不容置疑地逼近,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人。

刚才,她再一次利用了自己去演一场所谓的争风吃醋的戏码,她说得那样好听,仿佛这才该是她皮囊下真实的面目。

镜片发射出寒冷的光,佟悦似乎看见了一头发怒的狮子。

或者,清冷只是他惯用的伪装色。

“利用我,价格可是很高的,佟小姐。”蒲州白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似乎在忍耐快要喷涌而出的怒气。

可是佟悦看出来了,比起清纯可爱,蒲州白似乎更喜欢刚才那一套。

佟悦轻轻扯了扯蒲州白的衣领,有些愧疚地说:“对不起,蒲总,事出紧急,我没想那么多,但蒲总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上班,报答公司,报答您。”

她当然知道蒲州白想要什么,如何拿捏一个男人,靠的当然不是新鲜感这么没有价值的东西。

蒲州白不是普通人,他不需要钱也不需要女人,是一些能带给他片刻欢愉的东西。

彼此呼吸交融,浅淡的松木香萦绕鼻尖,她微微抬眼,波光潋滟,似是一滩柔水。

蒲州白就当做佟悦在装傻,他作势揽住佟悦的腰,往上一提,佟悦只得踮脚用手撑在他的身上,他轻笑,“报答我,可不只有努力工做这一个法子回报。”

佟悦内心草泥马,就这被美男拥入怀的例子,她还没来得及亲身体验几回,就遇见了如此强势的人,简直是……

她这一刻想收回之前的想法。

能“勾搭”上蒲州白,好像比那些flag有志气得多。

“蒲总不是说家里有一幅很像我的画要让我去看看吗?”佟悦欲情故纵地推了推蒲州白,可他腰间的手依旧没有松懈半分,抬眼询问,“不知道还作不作数。”

佟悦穿的是昨夜已经被酒店的人洗得干干净净的衣服,只是这次她将大衣的纽扣一丝不落地扣好,以至于她现在看起来无非是一只保守的小白兔 。

“自然作数。”蒲州白歪头笑了笑,总算松开了佟悦,绅士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蒲州白带着佟悦走到一辆黑色的卡宴旁,在这之前抽空给江疏月发了消息。

佟悦:不好意思,悦悦,我需要赶制策划,就先走一步了。

江疏月:也好,反正现在也有些无聊,他们等会儿应该就回家了。

蒲州白刚给佟悦拉开副驾驶的门,萧弈玚的电话就打来了。

佟悦看了一眼,不免会想蒲总到底会怎样回答。

“喂,什么事?”蒲州白撑在车门上,目光透过镜片毫无遮掩的看着佟悦。

不得不承认,蒲州白的每一个样子都格外具有吸引力。

兴许是他很有钱造成的错觉吧,佟悦想。

“白哥,你人呢?这么多美女一声不吭就走了?”对面传来萧奕玚醉醺醺的胡乱之词。

“单我买了,你好好玩。”蒲州白并不理会,本要挂断电话,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警告道,“再给我打电话,我可不会救你。”

蒲州白挂断电话,为佟悦轻轻掩上门,他从车头绕去,坐上驾驶位。

“如果你现在还有些反悔,可以下车。”他偏过头,此时车灯明亮,照向墙面,连同他的眼睛也带着熠熠星辰。

“我有拒绝的权利吗?”佟悦也偏头回视,潋滟的桃花眼却一点也没有退缩。

随即,蒲州白溢出一声轻笑,引擎发动。

——

蒲州白的车技异常平稳,最终停在了御景天府的别墅小区。

“下车,走吧。”

蒲州白已经为她打开了门,可临到这个关头,佟悦却突然想要退缩。

当然,蒲州白不会给她逃跑的机会,不知道什么时候,蒲州白已经取下了半框眼镜,眼眸中的渴望与深沉几乎快要溢出来。

而到此时,佟悦才开始思考,蒲州白到底想干什么?

佟悦只好握住蒲州白伸来的手掌,和这微凉的秋夜不同,他的手掌宽大温暖,成为她现在唯一的依靠。

她只能祈祷,蒲州白和钱富那样恶俗的人不同,和那些只懂玩弄感情的花花公子不同,他会把她当做人来看待。

在进入蒲州白的家后,屋内的灯在一瞬间都亮了起来,空间宽阔,但陈设未免太过单调,采用最常见的灰黑混调,更显房间内冷清。

佟悦看着蒲州白的背影,一时间居然有些看错了这个人。

他又好像,什么都不想要,连最普通的安适都不给他自己。

遐想之际,他已经为她摆好最纯白的棉鞋,伸手在她面前发出邀请。

语气兴奋:“佟小姐,你,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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