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书迷迷糊糊地听着，还是第一次知道有这种事。

李柔继续解释：“因为面向很多学生，所以大部分校服宣传片的视频最好是由学生来拍，尤其是你这种长得帅的，效果更好，说不定还能收获一波人气呢。”

李柔顺便夸了一下墨书，这个真不是她故意客套。

眼前的学生坐得笔直端正，安安静静地听着她讲话，时不时地点头回应，浑身散发着一股干净纯粹的气息。

再看看一旁翘着二郎腿抖得像有帕金森似的的李怀，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对墨书的评价更好了。

“报酬是一次五千，大概拍三分钟的视频就可以。你应该没有太大问题，被公司录用另外还会给你五千块钱。如果你能接受的话，今天就可以拍，我们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

一开始听着，墨书还想拒绝，但一听到报酬，腿就跟灌了铅似的，怎么也起不来了，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可是我没拍过，不知道怎么做。”

见他的意思是答应了，李柔很高兴，掏出两张房卡，把其中一张递给墨书，“你先去这个房间休息一下，我们准备一下，马上开始。”

李柔招呼了个服务员把咖啡收走，三人就一起上楼了。

墨书拿着李柔递来的校服，坐在床边，头脑晕乎乎的直犯困，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心想以后中午一定要好好休息。

隔壁隐隐约约传来声音，正是李柔和李怀的房间，墨书竖起耳朵努力听也没能听清到底说了什么。

“你不是说拍视频，现在算怎么回事。”李柔蹲在地上把相机从包里拿出来，李怀环抱着胳膊站在在旁边，居高临下地质问她。

“急什么，”李柔擦了擦镜头，语气满是不耐烦，“不是马上就要拍？你放心，钱少不了你的。”

“你清楚我说的是拍什么视频，你今天发什么疯，别告诉我你金盆洗手了？”

听出他语气里的嘲笑，不想再跟他纠缠，李柔从包里掏出两千块钱，“他成年了，不符合我们公司要求，你要配合就留下，不配合就拿着这两千块钱现在就给我滚。”把钱扔到桌上，李柔挂上相机不再管李怀，就要出去。

谁知李怀听了这话，瞬间就爆炸了，他瞪着眼，伸出手狠狠抓住李柔挂在脖子上的相机带子把她往后拽。

李柔没想到李怀会突然发疯，而且她这小身板就算在平时十个也不是李怀的对手，更何况现在是他情绪不稳定的时候。

李柔只能往前拽着相机带子抵消一点脖子上的窒息感。

见她反抗，李怀更加生气，手上的力气更大，一个用力狠狠把李柔甩到地上，“你现在装什么清高。”

李柔整个人就像飞起来了一样，接着就重重地跌在地上，后背也狠狠撞到椅子腿上，不用看，光凭她想要吐血的感觉就知道伤的不轻。

她看着李怀忍不住大喊：“你疯了！”

“是，我他妈是疯了，”李怀走过来，掰开李柔紧紧护住相机的手，“要不是你，我们家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都他妈因为你！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洗干净吗？”

李怀的情绪极度激动，恶狠狠瞪着李柔，“管他成不成年，扒光了能看出什么，你不拍我去拍，你们公司不要自然还有其他公司要。”说着就要出去。

李柔听着他的话眼里充满了绝望和恐惧，大喊一声你真是疯了，用着最大的力气强迫自己爬起来，抓住李怀的腿。李怀却没有一丝丝犹豫和同情，一脚踹到李柔身上，挣脱了她，大步往外走。

李柔被这一踹，瞬间头昏眼花，加上刚刚后背的伤，噗的一口吐出血，昏过去了。

墨书已经换好了衣服在房里等着，听着隔壁劈里啪啦的声音，自己却越来越困，内心越发不安。正这么想着，一阵连续急躁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墨书从猫眼里看过去，李怀拿着相机一脸阴沉地站在门口，急躁地敲门。虽然害怕，但已经答应，而且想着拍完就可以休息，墨书没有犹豫，直接打开了门。

李怀粗暴地把门推开，直接走进房间里，“坐床上，先拍几张。”面对一个虽然瘦弱但还是有着将近一米八身高的高中生，李怀目前还不敢轻举妄动，但语气却是一听就听得出的不耐烦。

“李小姐呢？”墨书朝外看了一会儿，不见李柔，心里奇怪，为什么来的只有李怀一人，他实在是没法对李柔这个凶神恶煞，时刻皱着眉，好像谁都欠他两百万的的弟弟放下心来。

“她说有个东西不见了，等会儿就过来。”李怀心里其实很慌，出来了这么一会儿李柔也没反应，他并不是真的想要李柔出事，心脏忐忐忑忑的跳着，只希望墨书这边赶紧完事。

李怀心里急躁，“你先坐下。”

墨书同样急躁，一方面他真的生理性地抗拒和李怀单独待在一个狭小空间里，这样会让他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另一方面他脑袋晕晕乎乎的总感觉下一秒就要睁不开了，再也顾不得其他的，整理整理衣服，也不管为什么李怀一定要他坐到床上。

李怀举起相机，左看右看，手忙脚乱地把各个按钮都按了遍，咔嚓一声终于找到了拍摄键，连着拍了好几张照片，鼓弄了好一会儿，怎么也找不到按那个才能拍视频。眼看墨书把衣服扣上整理好，他赶紧靠近，“把衣服敞开。”李怀急得伸出手自己去拽墨书的衣服。

衣服的质量要比墨书想象中的还要差，被他逼近，一个踉跄，摔坐在了床上，一把抓住自己被他拉的凌乱的衣服，眼里满惊恐和不理解，音量不自觉地提高：“你干什么？”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身体又太过无力，墨书眼前突然一片空白，刚想起来又狠狠摔回床上，躺在床上呼吸短促虚弱。

“干什么？”李怀看他突然无力的样子，胆子立马大了起来，把相机扔到床头柜上，空出两只手，眼露凶光，“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你不脱那我就帮你脱。”说着，粗大有力的手把墨书一个用力翻了过来，粗暴地按住他的后背，另一只手狠狠一拽，把墨书的外套撕了下来扔到地上，接着就要撕他的衬衫。

墨书没想到李怀会突然发疯脱地他衣服，他不知道到李怀究竟要对自己做什么。

剧烈地蹬着两腿，向后伸手试图摆脱他的钳制。可任凭他怎么挣扎，李怀压住他的手依旧纹丝不动，墨书觉得自己的脊椎骨都快要被他按断了。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的？”墨书微弱地声音从牙缝里挤出一声痛苦的质问。

“我告诉你吧，小煞笔，李柔她干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合法的勾当！”

不顾他激烈的反抗，李怀继续扯他的衬衣，又捡起一旁墨书刚刚还没来得及带上的领带，绑住墨书胡乱挣扎的双手，恶狠狠地嘲笑。

“你不会天真的以为赚钱这么容易吧？拍几张照片就能赚那么多钱，这种好事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轮到你身上。”

李怀把领带另一端牢牢地系在床头的柱子上，一个跨步上了床整个人坐在墨书的腰上。

墨书的身体被他死死地控制住，肚子被压得一口气差点没呼吸上来，一个劲地蹬着还没被彻底禁锢的腿，双手来回挣扎，想要把手从领带里扯出来。

李怀看他还不安分的样子，转头把领带系的更紧，墨书的手腕处很快渗出一圈血痕。

窗外阳光刺眼，墨书却感觉自己在冰窖里一样，照在墨书苍白绝望的脸上，泪水混杂着汗水顺着墨书的脸一路流下，一些流到他的嘴里。好咸，好苦，意识逐渐模糊。

墨书心想，我难道事要死了吗？此时此刻他只感觉到无尽的黑暗像一只怪兽一样张开他满是血和骨头的大嘴，一点一点地要把他吞噬。

他只是想找个兼职好好过以后的生活，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墨书浑身颤抖，脑袋痛得就快要爆炸，用最后一点儿力气卑微地乞求着疯狂的李怀，企图唤醒他一点点的良知，“放开……求求你……放开我……”

“他妈的，只要未成年？成年又怎么样，缺个胳膊还是少条腿？呸！他们不要，难道其他人也不要？”李怀双目猩红，已经彻底疯狂，无视墨书微弱的求饶，用力一扒拉下墨书的裤子。

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动作，墨书再也承受不了这样的恐惧和屈辱，脑袋一紧，浑身抽搐了一下，晕了过去。

见身下的人没了动作，李怀顾不得手中的裤子，着急忙慌地从他身上下来，伸过手探了探墨书的鼻息，很微弱，又趴在他胸口，还有跳动，看来没死。

只可惜晕过去了，估计不动的应该买不了好价钱，那些人口味都刁很，不过有总比没有强。

这么想着，李怀就要转头去拿桌子上的相机，眼看着刚要够到，突然砰的一声在他的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