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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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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骑上男人的腰,用力按住他的肩膀,俯下身,迫切地吻他,柔软的嘴唇缓慢地张开,咬住他的唇,笨拙又热切地舔咬,毫无章法,比起调情,更像贪婪地觅食。

窗外的雨仍在哗啦啦地下,雨幕如笼,将这里与外界隔绝,涌动的爱欲尽数被圈禁。

陈尔若沉溺在索求的快意中,仅是亲吻就已累得气喘吁吁。意识到亲吻不能缓解她的饥饿,她难耐地呢喃:“蔺霍,帮帮我……”

身下人却迟迟没有回应。

肉.体被精神触手控制,顷刻间的麻痹如电流般蔓延至四肢,变成任人摆布的工具。

当他没有任何防备,浑身僵硬地摔进沙发,最先感到沉重的,不是躯体,而是心脏。

心口开始发疼、发涩,记忆里那扇模糊不清的、蒙了水雾的玻璃在此刻,被残酷地擦拭干净——清晰地映出一张熟悉的脸。

怯懦的、失神的,咬着嘴唇抽噎的。

是她掐着他的脖子,泪簌簌往下掉。

“对不起、对不起……算我求你……帮我一次……”

是她哀求地喊他,求他帮帮自己,眼泛水光,模样可怜又可恨。

“对不起,但我真的没办法……”

原来是她。

竟然是她。

所有屈辱、憎恶的情绪在看清那张脸时,刹那蒸发为水雾,轻飘飘撒在胸口,潮湿冷冽,刺骨的疼,疼得他心脏痉挛。

蔺霍突然恨得想发笑。

残留的麻木如退潮的浪,寸寸退回,消逝得干干净净,只剩一片空荡荡的孤岸。

可她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故技重施般,捧着他的脸,急不可耐地吻他,柔软的手胡乱地摸,试图撩起他的欲望。

可他的欲望还剩下什么?

是被戏耍玩弄的滔天愤怒,是道不尽的可笑和荒唐,亦或是难以启齿的、恨不得将她弄烂的戾气……

他从未想过他会这么恨一个人。

她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反复地强迫他、利用他,随手将他的记忆抹去后再毫无负担地接近,置身事外,清醒地看他为失去的记忆承受屈辱,却佯作不知。

桩桩件件,罄竹难书。

她怎么敢、怎么敢这样愚弄他的感情?

爱与恨同时降临,是场彻头彻尾的灾难,将人折磨得痛不欲生。

她湿热的吻落在身下人的喉结上,骤然停住。

因为她感觉到,压在身下的躯体不再保持僵硬。手下起伏的肌肉紧紧绷起,滚烫灼热,青筋暴起,不计一切地撕破她带来的桎梏。

他难道要挣脱吗?

……不能。

绝对不能!

混沌的大脑还未完全清明,陈尔若潜意识中感到不安与惊慌,咬紧牙关,将精神触手扎得更深,试图将这份禁锢进一步加重。

可这次与之前哪一次都截然不同。

破土的蓬勃情绪铺天盖地地裹住她的精神触手,她从中汲取到他的所有情绪,愤怒、悲哀、甚至恨意,从密密麻麻的网中挤出,势不可挡,反过来将她吞噬。

他哪怕精神自残,也要挣脱她的控制。

她的嘴唇还贴在他的喉咙上。

于是,她清晰地感觉到震颤。

“陈尔若。”

蔺霍在喊她的名字。

像飓风来临前蝴蝶翅膀轻轻扇起的微风。

他笑着问:“你把我当什么?”

下一刻,他忍着撕心裂肺的剧痛,生生地撕开自己的精神网,悍然不顾那些侵入的触手,任凭它们随意翻搅他的识海。

被她骑在身下的躯体夺得片刻的主动权,哨兵不再克制力度,如同追捕猎物,猛地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扯,上下位置瞬间调换,膝盖发力,压住她的腿,将她牢牢按在沙发上。

喉咙涌上血腥气,尖锐的疼痛直扎太阳穴,他面无表情地掐住她的脖子,拇指抵住她的下巴往上抬,强迫她仓惶地仰起头:“看着我……陈尔若,看着我。”

“蔺霍……?”

她似乎如梦初醒,瞳孔微微颤动,看清他的表情后,脸色霎时泛白,刚才强势扑上来的样子彻底消失了,仿佛害怕得马上就会哭出来。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这是我的错……”她不住地摇头,惶恐无助,“你听我解释……”

她想要挣扎着起来,却被他按住脖颈,无力地落回沙发上,明明他没有真正用力地掐上去,她还是露出痛苦的表情。

这一刻,她是柔弱的受害者。

而他成了残忍无情的施暴方。

多讽刺。

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呢。

纵情控制他的感情,让他恨、让他爱,让他憎、亦让他怜,能够毫不费力地逼疯他,偏偏她自己置身事外,最无辜。

“你把我当什么。”

喉咙里接连上涌的铁锈味让他连说话都极为艰难,哨兵极力控制着手上的力度,愤怒让他想要报复,理智却让他遏制恨意。

“陈尔若,我是你的性玩具吗。”

他死死盯着她,说出口的每个字都淌过肺腑的血,洇出淋淋的腥气:“你需要了就找来用一用,不需要了就抹掉记忆,随手扔掉。”

“不是的……”陈尔若吃力地抓住他的手腕,拼命摇头,“我没有那么想……我真的没有……”

感觉到压在她脖子上的力度稍微轻了一些,她喘了口气,急切地同他解释:“蔺霍,我的向导能力不稳定,我控制不了它。至少第一次,我不是故意的……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那天醒过来之后我很害怕,我没有别的方法……”

“我承认这都是我的错,可后来我是真心的……我没有骗你,我打算等我们感情稳定了再告诉你的……”她哽咽着,恳求地望着他,“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

“这就是你的真心。”

蔺霍按住她脖子的手慢慢松开,扶着沙发站起身。刺进识海的触手还没有褪去,仍然跃跃欲试地拨动精神网,翻搅的疼痛还未褪去,他低头呕出一口血,又漠然地用手背擦去。

突然,他的手被牢牢抓住,伴随着她充满悔意的哀求:“蔺霍……我知道错了……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真的知道错了吗?

他不想拆穿。

在靠近他之前,她就知道,她做的事迟早会暴露。

若他与她没有联系,以他的能力,他可以毫无负担地杀了她,以抹去他遭受的耻辱。

可当他们有联系,这份憎恨便不再纯粹。

一如现在,哪怕真相大白,他也没有对她动手……他甚至连狠心伤害她都做不到。

从头至尾,她做的都是不赔本的买卖。

输了,她可以提前远离。

赢了,她仍然性命无忧。

他的感情与她而言,也只是一注筹码。

无关紧要。

“蔺霍,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她仍旧握着他的手不松,闷闷地喊他的名字,用那种他最熟悉的语气,无助又茫然。

终于,蔺霍停住抽身离开的动作,缓慢转身。他蹲下来,伸手摸上她的脸,平静地望着她脸上的泪痕,用指腹轻轻擦去:“陈尔若,你现在不想我走,是觉得哪怕你骗我骗到这种地步,我还是会原谅你,对吗。”

她眼神讷讷,不敢说话。

“我还以为,按照你之前的预想,只要我现在不杀你,就足够了。”

男人微微垂眼,攥住她的手腕,身体前倾,以一种索吻的姿态迎上去,却于他们的嘴唇近在咫尺时停住。

他倏地抬眼,也看清了她再次变得恍惚迷离的目光,像被引诱,不自觉地放轻呼吸——很显然,此刻她还需要他,所以愿意低声下气地讨他原谅。

“……”

陈尔若忍着直接吻上去的欲望,却感觉到

面前炙热的气息在远离,她怔怔地看着蔺霍无动于衷地松开她的手,意识到这桩事还没结束。

这种时近时远的撩拨不断勾起她心底的躁动,她有些受不了了,膝盖往前移,直起身,直接抱住他精壮结实的腰,头埋在他腹部,语气带着哭腔,泄出一点不自觉的难过:“蔺霍,我真的错了……以后你怎么惩罚我都好,但我现在真的需要你……你帮帮我好不好……”

“如果我不愿意,你打算怎么办。”

他捏住她的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陈尔若,你还打算强迫完我之后再抹掉我的记忆吗。”

“……我、我……”

陈尔若回答不上来,一咬牙,抱紧他的腰不放,似乎他不答应就赖在他身上了。

“……”

连骗他也不肯。

蔺霍隐忍地闭了闭眼,被她气得没力气骂她,最后警告一遍:“松手。”

“我不。”她执拗。

哨兵懒得和她犟,抓着她的手就要掰开,结果太阳穴骤然一疼,他闷哼,还没反应过来,又被她抱着腰,艰难地按上沙发。

陈尔若不知第几次骑上来,按住他的肩膀,俯下身,执着地去亲他的下巴,一边拽他的衣服,一边在他脖颈处乱拱乱咬。

他掐住她的后颈,忍无可忍,语气冷若冰霜:“陈尔若,你今天不做到底会怎么样。”

她声若蚊呐:“后果会很严重。”

“……”

蔺霍没再说话,也没再反抗,任由她扒掉他的衣服。他冷静地看她如何挑拨他的欲望,在审视自己的同时,同样审视她……他想知道她能做到何等地步,他又能容忍到何等地步。

他不可能永远受制于她。

他也不可以就这样轻易地原谅她。

他会耐心地等。

但如他所料。

她的能力和体力一如既往的差劲。

她的那点持久度对他来说压根算不上什么,没一会儿就又开始呜呜咽咽地哭,最初敢扑上来强吻他的魄力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强忍折磨,但也不打算像上次那样惯着她,冷漠地问她还要自己慢吞吞地蹭到什么时候,不行就下去,让他去睡觉。

她一边啪嗒啪嗒掉眼泪,一边讨好地亲他的脸:“你帮帮我好不好……”

“不帮。”

陈尔若快要崩溃了:“可到现在你一次都没有……我怎么办啊……”

“你该问你自己。”他握住她往下滑的腰,有些轻蔑,“陈尔若,你自己都不敢坐下去,除了在我身上乱蹭还能做什么?受不了就要躲,动几下歇半天,折腾自己不够还要折腾我。”

“……”

陈尔若憋屈地哽咽一声,无法反驳。

又尝试了几分钟,她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又累又困,不得已,用了上次的办法,硬着头皮去控制哨兵帮忙。结果她刚下完精神暗示,就被他拎着腰扔进卧室。

没过半个小时,陈尔若后悔莫及,眼泪都快流干了。她全然忘了她做的亏心事还没得到妥善的处理,为了糊弄哨兵随口说的,以后怎么罚她都好,现今变成了切身的体会。

……

结束后,她整个人已经软成一滩烂泥了,失神地望着天花板,止不住抽噎声。她丢脸地翻过身,埋进被眼泪打湿的枕头里。

她真的什么话都说尽了,哭着说她错了,说她不应该欺骗他,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

蔺霍充耳不闻,额前碎发被汗打湿,高耸的眉骨压低,显得有些沉郁,他沉默地望着她所有不堪的样子,却仿佛没听到,一边握着她的小腿,俯下身,一边抓紧她蜷缩的手,放在滚烫的胸膛,让她自己领会。

可她根本领会不到他的意思。

是要她忏悔,还是要她说爱他?

浴室的水声还没停歇,陈尔若茫然地躺在床上,犹豫着要不要抹去哨兵的记忆。

蔺霍没有原谅她。

她不知道过了今晚,他会怎样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无论怎么样,他都不会轻易地把这桩事放下,而她已经看不清楚他的想法了。

暴露身份是她的失误。

是她没能压抑住暴动的情绪。

或许,她应该假装今天的事没有发生,等到来日时机合适,再把这桩事告诉蔺霍。这段时间,她的能力日渐增强,若她能一直瞒着,事情就不会脱离她的预想……

陈尔若撑着床坐起身,爬到床边,用脚尖勾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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