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练面带笑意地推开门,上前抱住坐在桌前的秋问池,把带回来的玫瑰花放到他手心:“哥哥,这是今天的。”
秋问池起身把花瓶里昨天的换了,刚转身对方又不依不舍地抱上来,搂着他的腰,下巴抵在肩上,嘴里抱怨着:“上班好累,想要哥哥陪着我。”
“那今晚早点睡,别做了。”秋问池说。
“那可不行。”秋练摇摇头,“跟哥哥做永远不会累,我很喜欢。”
秋问池偏头亲在她脸上,“小练,可是我很累……”他说着还咳嗽了几声,脸色有些苍白,秋练于是把手背贴在他额头,“哥哥又生病了。”
“嗓子也疼,不能弄了。”
秋练遗憾地应了声:“那好吧,看来只能玩点其他的了。”其实一点都不遗憾,反而还很兴奋。
哥哥身上每一个地方都深得她的喜爱。
秋练抱着他亲了又亲,见他头发散着于是拿来发圈帮他扎起来,坏心眼地扎歪,然后牵起他的手往外走,“我们下去吃饭。”
佣人将菜一道道端上桌,秋练夹起块鱼肉喂给他,笑眯眯道:“好吃吗?我特地让人做的。”
秋问池轻轻嗯了声,看了看对面,丁小穆不在,这几天他时不时就会出门,回来得也晚,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他低头吃饭,旁边的秋练还在给他夹菜,模样温和得很,没有半点攻击性。
从表面上看,他们真是一对“相亲相爱”的兄妹。
到了夜里就只剩下“亲”和“爱”。
秋练这次选了个自己喜欢的东西,她在公司一整天都见不到秋问池,到了晚上就要在他身上发泄出来,让他哭出来才行,翻来覆去。
秋问池总是不到一半就受不了,全身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发尾潮湿,明明已经入秋但却大汗淋漓,眼泪都要流干,嗓子也哑了,视线都是模糊的。
隐约看见身上的人,对于对方的靠近无法抑制地颤抖求饶,想让她慢一点,但真的慢了又是另一种折磨。
秋练随手抹了把他的泪,随口道:“哥哥真麻烦,要求真多,轻了要哭,重了也要走……”
“小练。”秋问池喊她名字,剩下的话却说不出口,咬着手指忍耐着没出声。
秋练于是俯身亲在他唇上,按住他的脖颈把着他的腰,这一刻真正觉得这个人属于自己,全身心的那种,由衷地为此感到满足——曾经背叛她的人,到现在只能任她为所欲为。
她对他有过的妄想,现在都成真了。
“……”
秋练抱人去清理的时候,秋问池已经昏昏欲睡,头靠在她肩上,呼出的气息痒痒的,也只有这时候他才会那么乖巧。
攥着她的衣服不放,柔软依附着她。秋练把他放进浴缸,他却跪坐起来抱住她的脖子,眼睛一湿又哭了。
“怎么了?”刚做完,秋练此时很有耐心地询问着,拍了拍他的背。
秋问池沉默了会儿才开口:“你会不要我吗?”
“怎么突然这么问。”秋练勾唇笑了笑,不会做着做着人傻了吧,她摸着对方的长发,低声道:“只要哥哥乖乖的,会要的。”
“我会听话。”秋问池蹭了蹭她的颈窝,身体轻微发着颤,“不要再把我丢在地下室好不好,那里好黑,只有我一个人。”
秋练顿了顿,然后说了声“好”。
秋问池在她脸上亲了口:“哥哥也很喜欢小练的。”
“……”秋练搂着他,像是怀里有什么宝贵的东西,用的力气却很大,几乎要捏碎了才好,良久她才说:“喜欢哥哥。”
秋问池垂眸望着地面,眼底一片清明。
秋练一下就对他温柔了许多,见他身体不舒服亲自帮他洗了头发,再细细擦干。秋问池有点低烧,吃了药才睡下。
她刚关了灯手机却响了,看了眼来电,刚要挂断想到什么又去阳台接电话,随后拿了外套就出了房间关上门。
周围陷入安静,秋问池毫不知情。
……
秋问池是被电话声吵醒的,他睡得昏昏沉沉被吵得不行,半响从被子里伸出手摸索到一旁的手机,本想直接挂了却不小心按到接听,瞬间,丁小穆焦急无措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
“表哥,秋小姐出事了你快来!”
秋问池睁开眼,身旁果然是空的,他把手机放到耳边:“你们在哪?”
半个小时后,津城警局。
秋问池只穿了件衬衫,长发随手扎起,冷静地迈入警局,坐在椅子上的丁小穆一看见他就迎了上来:“表哥。”
没等他问丁小穆便主动道:“秋小姐还在里面做笔录,应该快出来了。”
秋问池点点头,来的路上丁小穆把事情大致跟他说了,不过吞吞吐吐的。他才知道舅母,也就是丁小穆的妈来偷偷找过他,丁麒因为追债的事不敢出门也还不知道丁小穆这边的事,是让舅妈过来帮忙要钱带回去的。
本来他们一开始说的就是要,觉得秋问池既然在这边享福也要帮帮自家人,丁小穆说不出口才改成了借。
丁小穆知道秋问池给不出那么多,也不想再用这件事麻烦他,更加不敢让秋练知道,他太自卑了,就搪塞着丁母,他自己则晚上出去找工作。
其实他也想过秋练不是答应会帮他解决欠债的事吗,但也没多想,给对方找了借口是她最近太忙,而且这事也没有那么容易吧。
今晚是因为丁小穆在一个酒吧上班,结果不小心打碎了酒,经理让他赔,开口说了个天文数字他害怕得不行,六神无主。
经理一看就知道他那副穷酸样拿不出,抢了他手机打给最近联系人让他家人来赎。
对方刚好是秋练,结果她一过来双方不知交谈了什么直接打了起来,经理见她穿着昂贵以为是个有钱人,谁知她拿起酒瓶就往脑袋上砸,直接给人砸晕过去了。
混乱中有人报了警,于是秋练和当事人丁小穆被带到了警局,他第一反应就是告诉秋问池。
不过在秋问池来之前就有个律师模样的人匆匆过来,越过做完笔录的丁小穆进去了。
秋问池问他:“你听到他们说了什么吗?”
丁小穆先是摇头,又犹豫不决地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说到了秋小姐的母亲,她才会那么生气……”
丁小穆想起先前的一幕,秋练狠戾的眼神和干脆的动作,完全颠覆了从前他对她的看法,整个人站在一边慌乱又不知所措,想阻止又无从下手,被吓破了胆,反应过来警察已经到了。
秋问池应了声,刚好这时传来脚步声,他抬眸看去,秋练朝这边走来脸色有点不好,身后跟着律师在和她说着什么。
“秋小姐怎么样,没事吧?”丁小穆面露担忧地上前小声问。
说到底还是因为他,要不然秋练也不会赶过去,摊上这么一个麻烦,在他的印象里,打了人对方还进医院那可是要坐牢的,丁小穆对此惶惶不安。
“没事,走了。”
秋练径直往外走,见秋问池抬脚跟上来随便把外套扔他怀里。
丁小穆还是不放心,离她不远不近的距离闷头走着:“对不起秋小姐,都是我的错,会不会对您有影响啊?”
连敬称都用上了。
秋练满脸不在意,“与你无关,而且赔点钱就行,他不敢做什么。”她让丁小穆先上了车,转头看向秋问池说:“哥哥怎么来了?”
秋问池:“小穆给我打电话了。”
秋练靠上去就想要抱他,秋问池却退后几步,目光落在车里紧张地张望外面的丁小穆上,低声道:“回去再抱吧。”
秋练盯着他看了几秒,嗤笑一声转身回了驾驶位。
很快秋问池也坐上副驾驶,车子扬长而去。
回到秋家已是凌晨四点。秋练头也不回就往楼上走,丁小穆以为她还在生气,不停追问着秋问池该怎么办,急得快哭出来。
秋问池安抚他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事天亮再说,他说了几句就开始咳嗽,从外面回来吹了风,身体都有些发热。
到后面他也没再理丁小穆,回了房间里面静悄悄的,床上躺着个人影,他轻声上了床,下一秒就被对方压住,秋练膝盖抵着他的腹部,神色不明。
秋问池被疼意刺激得大脑清醒,握着她伸到面前的手,“小练,你怎么了?”
秋问池猜她这样可能是刚刚没让她抱的事,语气软下来:“被小穆看到不好,没人你想怎么都行……”
“怎么都行?”秋练反问着。
过了一会儿秋问池才点点头,秋练把他翻身背过去跪着,踩着他的膝弯强硬压上去,听见对方的痛呼,冷汗流了下来。
秋练握着他纤瘦的腰身,将人捞起来抱着,胡乱扯开他碍事的长发,咬上后颈的软肉。
感受到疼痛的秋问池下意识微弱挣扎起来,被秋练面无表情打了巴掌在脸上,逼近他道:“别乱动秋问池,你就欠打是吗。”
秋问池沉默不语,下唇被咬出血,脸色却越来越白。
秋练还在说着:“你就跟你妈一样,就爱勾引人,浑身都骚,还把秋世宏给搞死了,死得那么容易,那我妈算什么,她活该吗……”
对方说话乱七八糟的,没头没尾,即使知道她情绪不对,秋问池却也忍不住道:“闭嘴。”
他敢出声,秋练就更加用力地弄他,秋问池指尖都在发白颤抖,生理性的眼泪不停地掉,就快要呼吸不过来。
他终于忍无可忍地推开身上的人,跌跌撞撞想离开,刚踩上地毯就被踹了一脚,痛苦地缩着。秋练拽起他的头发,伸手轻柔摸了摸他的脸,“哥哥想去哪儿?”
“小练,小练……”秋问池虚弱地喊她,然后晕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时外面天光大亮,他还在地上,身上脏脏的,全身都痛着,勉强撑起身去给自己洗了澡,最后一丝力气也用完。
出来时,他看了看床上皱着眉昏睡的人,联系家庭医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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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关上房间的门,来到了隔壁,秋问池正坐在那里,倒了杯水,声音平静问:“她是不是有什么病?”
医生脸上满是犹豫,最后叹了口气,还是道:“狂躁症,很久没吃药了。”
“她妈妈在世前曾查出过这种病,经常动不动就会发脾气,被原来的秋家家主送进精神病院,后来不知怎的跳楼了……三年前秋小姐就有过这种倾向,那个时候并不严重,也开了药,但她后来许是觉得自己好了就再没吃过药,也没来找过我,谁知道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