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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小说 > 鲤鱼浮金 > 第37章 …

第3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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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说的喜欢我?怎么看怎么像是报复。”程嘉聿抵他在走廊的墙上。

“没有报复。”他看着他的眼,那眼中凝着名为怒的冰块,看不到更深处。

“那是什么?”程嘉聿追问,要从他嘴里听到满意的答案。

他垂落睫毛,不言语。

还问那是什么?不过是恨,一些alpha能简单直接地喜欢他对他表达爱意,面前这个扯开他领口的alpha为什么就是不行?

程嘉聿吸住他的侧颈,他痛得闭眼,知道被吸的地方是个很明显的地方,不过今天是他们的订婚宴,也没关系。

程嘉聿那灼灼的眼睛紧盯着他,到底在威胁他什么。

但他从爱里生出包容之心,抱住了程嘉聿的后颈,眼尾有一颗不明显的泪珠。

程嘉聿从他这颗泪珠里看见幽灵的影子,正是因为有这种东西,他才能牵扯他的情绪,把他的傲气一节节地拉下来。

他已慢慢变得不像从前的自己,那样他在他面前还有魅力吗?

“时栎。”他等他缓缓张开眼,“你不清白的话,我不会给你信息素。”

“跟别的alpha说话算清白吗?”

“不算。”

他在他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分明从他眼中看到别样心情,那是什么呢,会是将来的喜欢吗?要付出时间和心力等待吗?

有点可笑吧,今晚是他们的订婚宴啊,可他还在问:“你是喜欢我了吗?”语气轻松的。

“你真是个聋子。”

程嘉聿说这么一句,什么意思。

“也是个瞎子。”

“你就不能回答吗?”他已经妥协甚至打破自己的规定了。

“不喜欢。”

他说完,很满意地从他眼中看出失落,说这种话的他才最符合他本性。

“我不会喜欢不喜欢我的人,你还喜欢我么?”他问。

“不喜欢。”他用力推开他,严肃地告诉他:“不要再那么用力吸我脖子,有动脉,很危险。”

程嘉聿握住他的脖子压住他,在他脸上吸了起来,真是个恶人,他瞪去,对上这人惬意的目光。

做这种坏事的他才最符合他本性,他丢掉那些存疑,找到沉于喜欢时栎这件事的最好方式。

脸上一定被他吸出一个红块,他踩了他的脚再推他,被他抬起下巴接了一个吻。

他放开他,笑得像毒蛇即将袭击:“一会儿要是被我发现你跟哪个alpha说说笑笑。”

他收敛了笑,握住他脖子的修长手指离开,“你会知道今晚有多漫长的。”

“你今晚不去工作?”他问。

“你很失望?”他要挟般戳住他的眼尾。

“还行吧。”他扒开他的手,感觉摸索出了一条在他面前成长为自己的路。

“我将要出差两个月,你应该跟着我。”他颇像有大男子主义。

“我还有课要上。”他说。

“那你来找我拿信息素。”他说完走了。

背靠墙壁的他心想,夏夏,你的笃定真是错的。

订婚宴过半,他和程嘉聿被请上台要喝交杯酒,在此之前两个人不在同处,一左一右地上了台,像两只被命运捆到一起的鱼。

他明盈盈笑着,站在程嘉聿旁边,他看他的笑,看见他脸颊上的吻痕被粉底遮盖,不过侧颈上的那枚暴露着。

“你的笑是真心的吗?”程嘉聿问。

“为几个月前的自己真心的笑的。”他说。

程嘉聿不再和他搭话,脸色也变冷,两个人面对面要喝交杯酒,有人在起哄,他笑着,却不和他对视。

他冷着脸,却直盯他做出来的笑眼。

两只手臂互扣,好像两条想互吞的蛇,他踮踮脚说:“程嘉聿,你弯点儿腰。”

“你倒是看着我,装也装不成样子吗?”程嘉聿讽问。

他直视他,算很突然的,显得他的直视袒露着赤诚,他又从他漂亮的眼中看到幽灵的存在,这幽灵拖着长长的裙摆消逝,捉不住了。

他眼神一闪,喝起交杯酒,为什么两个人这么近,做着亲密的事,却像在渐行渐远,爱情,他喝掉了酒,看向他笑吟吟的眼,爱情真像不按常理起的风,让人烦躁。

两只杯子被他们放到木盘上,照相机已就位,他们要拍订婚照了,身后是一片金光灿灿,也红得十分喜庆。

他越是烦躁,越要用些强制性手段,转过笑着的他的脸,当着所有人的面亲吻他的笑唇。

“你要隔两天找我一次。”程嘉聿吻完他,说起出差的事。

此时照相机把他们定格,他过了两秒问:“你不能来找我吗?”

“谁最需要信息素呢?”程嘉聿傲慢道。

他一时失语,点头说:“我会考虑一下的,因为我会越来越忙的,还有论文的事,并且我坐太久车会有些晕。”

“那是你的事。”程嘉聿继续傲慢地说。

他不想再说这件事了,笑道:“仪式结束了,我们下去吧。”

“你还笑得出来?”傲慢没了,安全感被虫子快快地啃噬。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惹到程嘉聿了,越来越看得到这个人的无理,滤镜仿佛都要碎掉了。

“怎么了吗?”他说,“我这是苦笑,你看不出来吗?”

程嘉聿走了,那背影带着气,不知道在气什么,该气的是他吧!

这段日子他跟他的拉扯用“七上八下”来形容很合适,心都疲累。

晚十一点半订婚宴结束,一个晚上好像过了一生那么久,他很累了,想随着李青悠回家去。

“时栎坐我的车。”站在暗处的程嘉聿说。

“你送小栎回去还是?”叶韵问。

“他跟我回我现在住的地方,今晚不回家。”程嘉聿对李青悠说,月色下黑色的眼睛溢出强势的光。

“小栎,你觉得呢?”李青悠问。

“那我跟他去了,顺便还要信息素的。”他冲家长们笑着,撑起这段乱七八糟关系的表层。

大人们开始告别,程睿交代了程嘉聿几句,但这人没应声。

“走了。”他身后的程嘉聿说。

他转身,不久后细嫩白皙的脖子被黑车吞掉。

一上车,脸就被程嘉聿掌住,他慌了慌,问:“要干什么?”

程嘉聿揩掉他脸颊上的粉底,直至那块吻痕完全露出。

“脖子上有也就算了,那么多人,脸上的这个还是盖住比较好。”他说。

程嘉聿吩咐司机开车,再对他说:“趴过来点儿。”

“干什么?”他怕他要在车上做,还有司机呢,很不好。

他的衣领被一揪,他的唇被他重重地吻,手指不由分说到他衣服里一格格用力揉按他的肋骨。

这又是什么意思?他按得他有点疼。

他们的婚房是银湖公馆,程嘉聿暂时不住那儿,是住在一栋别墅里,他被他带进门,没开灯,吻再落下来。

他边吻边脱他的衣服,他们被月光照亮的剪影清晰的在地上,奇怪的是,这般索取的他一点也不像个野兽,而是想念地吻着,不过也是有饥渴在的。

被吻的他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改变,这种改变具体是什么呢,他还不得而知。

被抱进浴室后他迷糊地问他:“你什么时候出差呢?”

“明天下午。”他堵住他的唇,抱得他很紧很深,好像骨骼都要断掉了。

由此他自认为他对他有点爱的,因为被抱得要窒息了,只能呼吸着他的呼吸。

他从他的怀里抽出手,放在他的脸颊上,他脸上的骨头长得很好,他压一压为了转移注意力,可是被占据的时候还是痛。

这个进入他的人从来不是温柔的人,揪起他的眼皮告诫他:“时栎,你只能是我的,只有我能进你的身体。”

他被占据的破碎灵魂聚在一起又散开,没怎么听清他的话,但也听完全了。

“说。”

“说、什么……”他把自己交给了他,嗅着他的气息,抓住他的手臂,一面被狂浪撞一面寻求依靠。

“说你只能是我的。”

“我只能……是你的。”他要他的吻,指甲深陷他的手臂,热泪让他的身体也发烫,他一开始就是他的啊,包括他的身体,他早就把自己的身心全部交给他。

“说只有我能进你。”程嘉聿凌乱地吻他,从腹部到耳后,再托起他的后颈给他信息素。

“只有你能、占据我。”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很软,他尽全力锁住他的脖子,也知道自己像个疯子任由程嘉聿像陨石撞击。

也是程嘉聿发狂的动作传染了他,被吸着咬着,他连他耳朵后面那块被头发盖住的小小区域也不放过,要让他哪里都有一块标志性的吻痕。

不要理智了,都不要了,撕咬撞破揉碎了真正融为一体成为一滩肉泥被掩埋在地下,然后再次生长再次相撞,绞杀般纠缠到死亡,再到新生吧。

多么美妙吧,时栎美妙吗?他用身体的律动问,他用落在他肩头的浅浅咬痕回复:美妙的,抱紧我,哪怕我断裂,也抱紧我吧。

不要理智了,都不要了,他只要他们这无数个身体的极致融合,他寻得过于满足的安全感,那爱情也不要了,因为他已经拥有这最重要的交融。

他们交融,呼吸,头发丝,水液,心脏的跳跃,青筋的每一次脉动,他被捧起脸,他抚摸他的眼皮和睫毛。

时栎的眼珠子是最美的艺术品,半阖的艺术品照射着他,他再次见了那幽灵,这次并不幽静,而是和他一样疯狂吗。

他的眼皮被他抚摸着,他听见他说:“如果你看了别的男人,我就把它们挖下来,放在我的车灯里。”

“我恐高的呀。”他闭上眼笑得虚弱。

“慢慢你就不会了,”他的后半句话他没有听见,因为他正埋到他的怀里,“只要你永远是我的。”

接着他们迎来一轮新生,他再次死亡了,又是一轮新生,他迟迟地复苏,他又诱导他:“说你爱我。”

“爱你……”他在真实的梦里说。

“那我也会爱你。”他浅浅地说,生怕惊动心脏似的。

可他又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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