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囚禁于庆王府吧,至于云家,朕免去他们的惩罚,可有异议?”
慕容凝这一刻如至冰窟,她没想到如此多的罪证还是没能判处宫烨死刑,她反驳:“陛下,你是要偏袒宫烨吗?”
宫墨静静看着慕容凝,不威自怒:“景安王妃是在质疑朕吗?”
“陛下,你对得起北洲长公主吗?你对得起青州云家吗?你对得起天都城西的百姓吗?”
慕容凝一言,把自己送上了风口浪尖,但是她也毫不畏惧,宫墨注视着她,好像在看一位故人,他有些不悦了:“景安王妃是一定要逼死朕的儿子吗?”
“我绝无此意,只是杀人偿命,他该死。”
“朕的决定容不得你质疑,看在景安王的面子上,朕不同你计较,庆王之事知情之人不得外传,今日早朝就到这吧。”
说完宫墨就离开了,留下一众朝臣站在那里。
宫九渊拉走了慕容凝,寻竹和云裳紧随其后,宫烨愣坐在原地。
文韶长公主身边的侍女静仪望着宫九渊拉着慕容凝的背影:“殿下,那位可是景安王妃?”
“嗯,一个很不同寻常的女子。”
“殿下,除了上官小姐,奴婢还是第一次听您夸与您一辈的人呢。”
文韶没有回答这句话,只说了句:“母后找我,先去坤宁宫。”
坤宁宫里,皇后也是一身紫色衣服,中朝以紫为尊,若非身份尊贵,一般人并不能穿。
皇后上官瑶正在品茶,她看到文韶来了,给她倒了杯茶,同往常一样,文韶给她讲述着今天朝堂的事:“母后,今日庆王因谋害淑妃,陷害青州云家,恶意散播瘟疫,被废了王位,囚禁在了庆王府,赵贵妃囚禁在了兰芳殿。”
“也算是罪有应得了,不过陛下还是不想让赵贵妃死。”
“还有一事希望母后解答,您见过北洲那位嫡公主吗?”
上官瑶疑惑:“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北洲嫡公主了?”
“今日朝堂上,景安王妃也去了,她似乎对淑娘娘的事情很伤心,甚至要求了判处庆王死刑,她的反应让我不得不怀疑。”
上官瑶思索了一会,她拉过文韶的手,语气温和:“深宫之中,万事小心,北洲王殿归国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父皇似乎还在犹豫,我怀疑是赵贵妃从中作梗,母后若有时间,劝劝父皇,我们毕竟欠淑娘娘一个人情。”
看着文韶的聪明才智,上官瑶觉得此生足矣,即便她没有皇子,而想起淑妃,她脑海里满是当时的景象,控制不住的心痛。
“我知道了,放心吧。”
文韶离开后,上官瑶就亲自去了御书房,只带了她身边的陪嫁侍女佩玲一人。
宫墨见到上官瑶很意外:“皇后有事?”
“臣妾请陛下放北洲王殿回北洲。”
宫墨并没有理会她,而是继续批着折子,上官瑶再次重复了一遍:“臣妾请陛下放北洲王回北洲。”
“皇后这是何意?朕不过是留北洲王殿在中朝做客罢了,何来放不放?”
“陛下,您什么心思您清楚,您别忘了淑妃是怎么死的,臣妾不怕死,您是想让我告诉北洲王殿他的姑姑是怎么死的吗?我相信如果他知道,剑宗出动,中朝必亡。”
宫墨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推翻,他指责上官瑶:“皇后,你简直是放肆。”
“臣妾不是放肆,臣妾是想让您认清楚局势,当年是我上官家替你打的天下,也是我父亲与母亲与剑宗立下了不伤北洲人,剑宗不入中朝的誓言,您莫不是忘了?”
上官瑶句句一针见血,怼的宫墨无话可说。
“朕知道了。”
宫墨随便敷衍了一句,上官瑶一眼就看出来了宫墨的心思,她研了墨,拿了笔给宫墨:“陛下,写旨吧。”
宫墨没办法只能写了让慕容轩回北洲的旨意,上官瑶拿到旨意后说了句“臣妾告退”就离开了。
慕容凝这边,她到了宫门口甩开了宫九渊的手:“宫九渊,你为什么要拦着我,皇族无情,今日我一定要给姑姑报仇,杀了庆王。”
宫九渊耐着性子跟她解释:“朝阳殿朝臣众多,皇宫内更是遍布影卫高手,你杀了他之后呢?你自己怎么办?”
寻竹也附和:“王妃,刚刚确实不是好时机。”
云裳很理解慕容凝现在的心情,就跟她当时想要报仇一样,她拉起慕容凝的手安慰她:“王妃,活着才有机会报仇,我们一起。”
“他今日敢出宫门,我必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