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
司马兴男和桓温异口同声,彼此望了对方一眼又别开眼,沉默一会儿后,司马兴男解释道:“是我疏忽了,忘记庐陵那性子,幸好你不在府中。”
桓温忽觉得无奈,他自认为在司马兴男面前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可她怎么会如此肯定自己会被个女人欺负,他想了想认真道:“我在府中也无碍,反正我向来不吃亏。”
好心当成驴肝肺,司马兴男瞪着桓温:“巧了,庐陵也是这种不吃亏的性子。”
一人千里迢迢来解围,一人怎么瞧着都觉得是多此一举,谈着谈着,两人神色越来越凝重,且不论屋内的两人如何,屋外听墙角的两个人心惊肉跳。
“......三哥,大哥和嫂嫂在说什么啊,你能听得见吗?”桓冲的脑袋紧紧的贴着门窗,恨不得自己再长一双耳朵。
桓豁直接在门窗上戳了个洞,听不见两人说什么,那就看看他们的脸色如何,谁知他前一秒给门窗上戳了洞,后一秒透过洞就对上了桓温不悦的眸子。
“三哥,你扯我干什么,是不是你看到了什么......”桓冲的话还没说完,房门刷的一声打开了,桓温走到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桓冲身后,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拎着桓冲的脖子,后面的话桓冲吓的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桓豁忙去拉桓温的手,满脸急的通红:“这都是我的主意,大哥不要怪五弟......”
听到桓冲的哭声,司马兴男忙从屋里快步走出来,见到外面一人大哭一人要哭,桓温的脸色阴沉的像个活阎王,这还是她第一次在桓温的脸上看到如此愤怒的表情。
司马家祖传的家风便是护犊子,更遑论她从来不认为桓冲给她通风报信有什么错,若不是她赶回来,就凭桓温她可不认为会如此顺利的解决。
司马兴男厉声喝道:“桓温,你给我放开阿冲。”说着想不没想抬手就挠了上去。
桓温怒急攻心,满眼都是桓豁和桓冲这两个小崽子,根本没有注意早已跟过来的司马兴男,一时没察觉她扑来的手,结结实实的在脸颊上划了一道。
司马兴男用了十足的力气,一会儿桓温划破的皮肤上渗出了血迹。
桓温并不在意,只淡淡看了司马兴男一眼:“夫人不必插手,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们,几日不见将家规忘得干净了。”
司马兴男本来见着桓温脸上的伤口心生不安,但见桓温不但不收手反而要动家法了,勃然大怒,抬手又要挠,不过这次桓温早有察觉,一把截住了她的手,无奈道:“他们违反了桓家家规,岂能如此纵容?”
司马兴男怒道:“我倒不知道给我报个信违反了你桓家哪条家规!”
桓温却道:“他们违反的是不得做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听墙角的家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