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再发疯,你便狠狠揍我,你也不许忍。”
“……”
练清竹晃了晃他:“说话。”
喻尺夜无奈:“好,答应你。”
他悄悄按了下心口。
“你怎么了?”彻底恢复清醒之后练清竹听到了他呼吸的异样,立即紧张起来,“是我打的那一掌吗?”
“不是。”喻尺夜道,“一点旧伤。”
顿了顿,他补充道:“天轮掌留下的。”
“韦复一……”练清竹紧咬着牙齿,戾气险些又要翻涌而上。
喻尺夜连忙安抚他:“我挡的及时,不是大问题,养养就好了。”
宫里的大太监在乐安侯府等了一天都没等到人,只得把皇帝给的赏赐放下,次日一早喻尺夜进宫向皇帝谢恩并请罪。
皇帝道:“听说你一整天都没回家,莫非还跟从前一样,到处晃荡?”
喻尺夜道:“微臣在追查长街刺杀之事。”
皇帝本想怪他没有圣命就擅自追查,斥责的话却没有说出口,问道:“可有收获?”
他的精气神一直不大好,连朝政都不想管,因着西境胜战好不容易欢喜了几日,儿女却在他面前接连遇刺,他急怒之下病气侵身,瞧着很是颓败。
喻尺夜面不改色道:“皇都之中欲行刺陛下,伤到陛下器重的公主与太子,有可能是赤漩人所为,他们败了战事,定是心怀仇恨,欲向大黎报复,那刺客武功高强,微臣也有所不及,恐怕此人在江湖间也是有姓名的绝顶高手,循着这些线索,定能把他揪出来。”
皇帝叹了口气:“你是个好孩子,能为朕分忧,能打胜仗,朕看那些传回来的捷报,每一回都是你带头冲锋,华亭也说,战胜赤漩、收回西六州属你功劳最大,长蘅养了一个好孩子。”
他嘴上说着夸赞的话,眼底却难掩探究。
喻尺夜当作不知道,俯首道:“尺夜应尽之本分。”
走出皇帝的寝殿,正碰上永昌公主,喻尺夜道:“你也受了‘重伤’,不再躺两天,就这么出现在陛下跟前?”
南宫华亭道:“父皇病了,我应该尽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