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身功力,还替下了爱徒该受得惩罚。他就说,他们一派从根上就是正的,师尊都爱护徒弟得很,才不会因为徒弟不听话,就勃然大怒,要杀要打的。
何霜澄得到了想知道的消息,便与甘见溪话别,独自站到船尾消化打听到的消息。
何霜澄肩上停着一只度灵蝶,他笑着从兜里掏出两颗活珠子,分了一颗给高星沉,高星沉喜滋滋接了过来,一敲开,不设防流了一手汤汁,他皱皱眉揭开蛋壳,看到鸡蛋里蜷缩的无毛小鸡,登时吓得半死,嗷的一声将鸡蛋丢了出去,那鸡蛋不偏不倚砸到了迟未晚肩上立着圆滚滚的的白色山雀脑袋上。
那小山雀原本是在嘬迟未晚的头发,正吸得起劲,黑豆一般的小眼睛直勾勾看着迟未晚莹润的耳垂,准备啄一啄过过瘾,却是从天而降一个蛋壳不偏不倚盖到脑壳上,小山雀眼前一黑,还没来得及叫出来,里面漏出的汤汁糊了它一脸,他尝到了同类的味道,心里一愣,汤汁却顺着脸颊淌到了迟未晚肩上。
何霜澄和高星沉发觉闯祸了,两人互相瞧了一眼,立刻隐没到人群里了。
小山雀气得用翅膀去拱蛋壳,却是怎么也拱不开。
迟未晚将蛋壳拿开,看到是个煮熟的活珠子,小山雀白色的羽毛被浸染的变了色,身上弥漫着一股鸡汤味。自己衣服也脏了。若是往常,她怕是一点点脏,都要吵翻天的。可如今他并不在意,只是将活珠子放进了船上狗碗里。
小山雀小脑袋扭了扭,似乎是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了,两腿一蹬,气得晕了过去。
迟未晚及时接住了它,一手捧住它,拍拍它小脸蛋,“糯米糍?”
糯米糍躺在迟未晚手中,委屈巴巴睁开眼,迟未晚第一次从一只鸟脸上看出羞愤,他被逗得笑了起来,用手指轻轻捏了捏糯米糍的腹部柔软的羽毛,笑着哄道:“我马上给你熏香沐浴,不生气了哦。”
糯米糍被他摸了肚子,满面娇羞,笨拙地翻了个身,将圆滚滚的脸蛋埋在迟未晚指缝间,长长的尾羽一扇一扇的,仿佛要开屏一般。
迟未晚觉得手里的小山雀有些发烫,好似在害羞一般,他笑得更加开怀了,将它捧走了。
高星沉气得用头去往何霜澄怀里撞,他满面羞恼,“我就知道师尊你憋着坏!”
何霜澄笑呵呵伸手揽住他的肩膀,“给个毛栗子吃!”说着在他脑门上弹了下,又从袋子里掏出个青团,见他一脸狐疑,便笑道:“再骗你,我是狗。”
高星沉接了过来,半信半疑拆掉外面包着的荷叶,鼻子凑上去闻了闻,果然是闻到一股艾草淡淡的香气。
何霜澄见他犹豫,笑着叹口气,接过来一口吃掉了,赶在他撅嘴撒娇之前,另一只手又从袋子里摸出来一个,递给他。
高星沉见何霜澄吃掉了青团,知道这个可以吃了,他一向嗜甜如命,怕何霜澄又吃掉这个,立刻拆开咬了一小口,却被酸得龇牙咧嘴,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这颗青团外面也是艾草,可是里面包的并不是豆沙,尝着味道,该是枇杷,这季节枇杷还是青涩的,实在是唆嘴。
高星沉刚要吐出来,何霜澄立刻上前捂住他的嘴,一扬他脖子,给他硬生生咽下去了。
“汪汪。”何霜澄盯着高星沉得瑟地叫了两声。
那青团又软又黏,里面枇杷又酸又硬,给高星沉卡得直翻白眼。
何霜澄笑得直不起腰,一手扶着肚子,说肚子痛。
高星沉眼尾泛红,因着刺激,一双桃花眼里含了水雾,倒是惹人怜爱得很。
何霜澄捏捏他的面颊,气得他调转身子,双手抱胸,气鼓鼓看着海面。何霜澄却是十分不老实,不是捏捏他脸,就是拽拽他的头发,丝毫不觉得自己把人惹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