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兀自变得烦躁不已,原地踱步片刻,丢下一句:“算了,你别出去了。”然后在房内设下防护结界,头也不回地走了。
深夜,宫忱趴在窗边,颇觉自己像等待久出未归夫君的深闺怨妇,在他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的呼唤下,他的闺中密友终于发出了还活着的信号。
“别叫了,”柯岁在脑海里虚弱道,“叫春呢?”
宫忱大喜过望:“叫你呢,你昨天死哪去了。”
“长话短说,”柯岁咬着牙说,“我被你表弟绑到岚城来了。”
“啊,什么?你被他绑了?也是岚城?”宫忱诧异道,“这么巧,我也在岚城,改天聚一聚。”
柯岁道:“这是重点吗?重点是这吗?我快疯了,他把我绑进一家客栈,自己却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宫忱嘶了一声:“他应该不是故意丢下你不管的,也许是身不由己。”
柯岁:“如何得知?”
宫忱:“我猜测,只是猜测,他欠钱不还,可能被秦家关起来了。”
柯岁:“…………………”
“那、我、怎、么、办?”他咬牙切齿。
宫忱想了想,建议道:“你住得高吗,要不跳窗试试?”
柯岁:“不高,才六楼,好极了,我这就跳。”
话音刚落,宫忱感觉什么东西从窗户外飞快地一闪而下。
宫忱大脑空白一瞬。
下一秒,他推开窗,一只脚迈上窗棂,在脑海里咆哮:“柯岁?柯元真?!你脑子有病吗?你真跳??!”
“………你才有病吧,”柯岁莫名其妙,“我没跳啊。”
“那他妈谁跳下去了?!除了你还有谁大晚上穿一身白?!”
宫忱刚吼完,忽然感觉一股凉意自脚底直冲天灵盖。
什么东西攀住了他的脚。
低头看去——
一个披头散发满脸是血的白衣女人挂在窗户下面,冲自己惨然咧嘴。
“还能是什么?”柯岁冷飕飕道,
“鬼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