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宝，你说这少年该不会是……”
【宿主，这美男该不会是……】
看着那熟悉的狐狸眼，危月吟和系统异口同声道。
好家伙，真是士别几分钟，自当刮目相看啊！
刚才那么小的一团狐狸呢？！
……这成长速度也太逆天了。
这个祭台虽然无比简陋，但是范围着实不小，危月吟所在的地方离那少年还有段距离。
但随着对方的走近，系统像是感应到什么，突然悠悠说了句。
【宿主，看来你猜对了，小狐狸似乎还真的是关键线索。】
“嗯？怎么说？”危月吟微微挑眉。
话音刚落，就传来系统机械的提示音——
【主线任务开启：招收两名亲传弟子。
当前亲传弟子数量：1，任务完成进度1/2。
任务完成奖励：宗门剑冢x1，宗门藏宝阁兑换处x1，宗门任务大厅x1，演武场（基础版可升级）x1，位面点数+200，寿命时长+1年。】
【叮——
检测到十米范围内出现可收为亲传弟子的好苗子。
待任务目标加入宗门后，即可查看其角色面板。
（宗门振兴指日可待，请掌门尽情散发魅力与实力吧，争取不错过任何一个天赋超然的弟子＾＾）】
危月吟眼睛一亮，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砸到，整个人都愉悦起来。
“哇，统宝，简直难以置信!”
她看向不远处步伐缓慢、面带困惑的少年，嘴角疯狂上扬。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久前危月吟还在发愁，她那主线任务不知何时才会有动静。
毕竟虽然不知道系统判定可收为亲传弟子的标准是什么，但就看自己那大徒弟惊人的天赋和成长速度……就明白这种弟子有多难寻！
而且系统检测范围有限，她又不可能真的跑遍全大陆。
所以招收亲传弟子这事，属于是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现在误闯了个未知地方，竟然还有自己撞上来的！
【宿主，他真的是小狐狸吗？】系统纠结问道。
【要真的是他的话，你之前还抱过小狐狸呢，那可是绝对在十米范围内，但是我的检测与任务模块就没有任何动静……】
直到刚才这少年从白焰中踏出，并且走进危月吟的十米范围圈，才突然触发主线任务。
“不清楚，”危月吟并不和系统一起纠结，她只是猜测道，“你之前不是很多功能都被屏蔽了吗？”
“所以无法检测到估计也是正常的，毕竟现在咱们可是换了个场景。”
系统听后打量起周围，确实大变样。
宿主来时走过的那条路，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本面貌了，被一片黄沙覆盖住。
天色不太好，昏昏沉沉的。
而且远处冒头了许多建筑群，再不是之前那副鸟语花香的景象了！
只有这个祭台维持着原貌。
但仔细看去，似乎已经破败不堪，显得年代久远。
“总之，不一定是坏事，别担心。”危月吟安慰它。
和系统对话仅在瞬间，少年已经站定在面前约两米处。
“……人类？”他突然倾身朝前嗅了嗅，眼睫微眯问道，“你也是来妖界分一杯羹的？”
危月吟不懂他的意思，什么分一杯羹？
她慢吞吞地摇了摇头，心里则在思索，这真的是她之前救下的那只小狐狸吗？
如果是的话，哪怕对她不喜，也不至于不认识啊？
“你不认得我吗？”她直言问道。
少年挑眉：“我该认得你？”
人类都是坏种，尤其是来妖界的，大多是心怀不轨的，想要趁着妖界此时大乱搅一波浑水。
青言从小时候族群灭亡后，就过上了颠沛流离的日子。
直到后来他觉醒了族群天赋能力，握着白狐灵火正式开启了复仇之路！
哪怕形单影只，但靠他自己也消灭了许多邪教徒一样的妖族和人类。
少年围着危月吟踱步一圈，稀奇地看着她。
“四大妖王正处于激战前夕，妖界防护薄弱，你能偷溜进来我毫不意外。”
“但我好奇的是……你是怎么出现在我的幻境里，还能躲过我的灵火的？”
危月吟面色不变：“哪个是你的幻境？”
青言一甩袖，破旧的祭台便不见踪影，那些熊熊燃烧的白焰也全都消失。
这里同样变成一片黄沙之地。
危月吟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更远处，发现其他的地方没变。
“他口中的幻境是指小狐狸在祭台上被一群妖献祭？”
【宿主，应该是的。】
经过这么会儿，系统好像想明白了许多，它推测道。
【结合这少年的说法，他肯定就是小狐狸，所以才在长大后还记得当初险些丧命的事……】
“我呢，有个爱好。”
系统刚说完，那边少年负着手，微微抬起下巴，似乎有些无聊地也开始解释。
“没事就喜欢鼓捣幻境，重现一下……”他说着突然闪到危月吟面前，和她的脸贴得极近，“重现一下被我杀过的妖或者人的情景。”
少年比她高半个头，只能垂首看着她。
他着重咬了咬“杀”字，之后咧嘴笑得兴味，甚至能隐隐看到其犬牙。
“唔，既然是你的仇人，在幻境中被多折磨一下也是他们该得的。”
危月吟浅笑着接上他的话。
嗯破案了，就是小狐狸。
见自己没有恐吓到对方，青言无趣地后退两步。
“好吧，其实我是想说，我也想杀了你。”
“……可以吗？”他认真且礼貌地问：“我能杀了你吗？”
危月吟：……
系统：……
喵的，没见过杀别人之前还要询问提醒的，合着要做个讲原则的好凶手是吧？！
“不行，”危月吟不觉得对方是在开玩笑，“但你不光不能杀我，甚至接下来还要保护我。”
“哦？这是为何？”
“当初你和你母亲一起被追杀，我救过你。”
少年神色一凌：“你见过我母亲？”
系统听着宿主面不改色地忽悠人家，猫脸都有点泛热：【……挟恩图报的典型例子。】
危月吟不理它，半真半假地将当时和小狐狸相遇的事情讲了一遍。
少年沉吟着，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宿主，他会信吗？】
“不知道。”信不信无所谓，反正这个徒弟她都要收下。
青言其实半信半疑，对方说的那些事情……既符合又不符合。
他当初大部分的经历确实如对方口中说的一样，但记忆里根本没有这个少女的存在！
不管怎样，在自己没弄明白前，青言暂时不打算杀掉她了。
“好吧，”他眼底波光潋滟，“我不杀你。”
“但你来历古怪，恐对妖界不利。”
“我必须先看管你一段时日，在这期间，你不能离开我身边。”
青言随便找了个借口，将妖界的大旗扯出来，想要将对方绑定在自己旁边细细研究。
而这也正合危月吟的意。
她正琢磨着要用什么理由留下呢，这可是她宗门的好苗子，一旦分开都不知道去哪能再找到他！
少女配合点头：“可以，当然没问题。”
二人各自心怀鬼胎，算是结成了暂时的同伙。
……
四大圣城中，南部妖王管辖的白骨圣城内。
危月吟坐在客栈的一间房里，无语地看向床上毫无形象躺着的少年。
“所以，你最近伤得这么重还在到处溜达？”
她已经知道青言的名字，也知道对方不久前刚捣毁了一处据点。
那据点里的妖们，因疯狂信仰妖皇会出世而到处残害其他妖，不少妖族因此丧命！
青言被恨意禁锢多年，从他手中有了力量后就开始做这些事，也从未张扬过。
这次被他杀的那些妖，数量不少，而且其中有的妖实力强大，让他费了不少力气。
最后对方虽然都死了，但青言也没落得好。
相当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他的伤势十分严重！
都这么严重了，之前还不忘设置幻境折磨仇敌取乐。
危月吟都觉得无奈，这孩子太不省心了。
那天他们结伴而行，没走多久就到了这白骨圣城，跟自己当初游荡一个月连个影子都没见到的情况……完全不同。
危月吟暂时已经略过这其中的古怪了。
她现在最大的想法就是……怎么把这天赋绝然的二徒弟拐过来！
“别说什么伤不伤的，你是不是觉得我此时虚弱所以想逃跑？”
青言白金袍子的底部拖曳在地，整个人懒散地窝在床上，紧闭的狐狸美眸睁开了条缝儿。
“你肯定是想逃跑，人类最狡诈了！”
危月吟接话：“再狡诈也狡诈不过你这只狐狸精。”
这熊孩子，好心好意关心他还不领情。
“知道就好，反正你也甭想了，就算我受了伤，你也不可能打得过我。”
危月吟对狐狸的评判丝毫没有影响到青言，他甚至把那当成是对自己的称赞。
【真是只可恶的坏狐狸，完全没有幼崽时的可爱了！】
系统也跟着批评，可惜只有危月吟听得到。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危月吟也搞明白了青言的大致性情。
总的来说，不干正事时他就是一个懒散话多、恶趣味横生的不良少年，偶尔有点阴狠暴戾。
危月吟起身来到床边，居高临下地观察了几秒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