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甜的从来都不是巧克力。
好吧,事情说开了,虽然有些羞耻且中二,但毕竟是自己做过的事情,无从抵赖。柳言师想拉他继续走,然而应拂雪却不肯走了,视线看到一旁的小巷。他一本正经: “你刚刚说,要补给我。”
柳言师: “………………”
柳言师震惊又无语,指指小巷: “你别说,光天化日的,你要在外面亲我。”
“不是亲你,是强吻。”应拂雪纠正他的措辞, “我想强吻你。可以吗?”
柳言师微笑: “我记得有人说过,强吻不需要我同意。”
废弃小巷一般很少有人经过。也窄,阴影投下来,很暗。
从外面看过去,如果不是非要盯着看,应该看不出什么。
柳言师还是第一次体验到这种类似于偷|情的刺|激——可能适当的危机感确实能转化成愉悦。
他开始逐渐理解为什么应拂雪乐此不疲地要在外面和他亲吻了。
说是强吻,这个吻就出奇地和强吻一般激烈,柳言师甚至觉得自己应该礼貌地反抗一下。
事实上他确实反抗了,因为这个吻铺天盖地的,有点喘不过气。但往往是他还没缓多久,就又被掐着后脖颈拉回去了。
结束的时候,柳言师额头抵在应拂雪的肩上,小声喘气: “脚软了,让我先缓缓。”
应拂雪心满意足地抱着他,一节一节顺他的脊背,问: “合约结束后,你要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柳言师想,自己不是正在和你交往吗,还能跑了不成?
“当然是拿钱跑路。”柳言师对他的这个问题很无语,于是故意在他耳边开玩笑,俏皮道,“这样的下海经历,有一次就够了。”
应拂雪笑了,心知这人又在胡说八道,顺势咬咬他的耳朵: “那我这钱花得还挺亏。人家包养,可是什么都让玩儿的。”
顿了顿,他低声补充:“玩得特别花。”
耳尖的麻意传到大脑里,柳言师忍不住抖了一下,强撑道: “你平时玩得还不花吗?合约是你自己拟的,我可没干涉。”
应拂雪侧头亲亲他的脸,闷笑着问: “我们不是正在交往吗?”
柳言师故意道:“没有,你在陪我玩过家家。”
应拂雪:“好吧。那你愿不愿意陪我过家家,去领证?”
柳言师哼声:“我考虑考虑。”
应拂雪闷笑。
“我想带你回家。”应拂雪语气似乎变得认真起来,说,“去见我师父。”
师父之前一直都很反对。但他也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在师父面前说这个人的好处,应拂雪能明显感觉到,师父的态度有些松动了。
从小到大,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师父杠这么久。应拂雪想,如果师父亲眼看到柳言师,一定也会很喜欢的。
没有人会不喜欢柳言师。
听他说到带自己见家长,柳言师声音闷闷的,心里没底:“……嗯。”
他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听描述,应拂雪的师父应该是很好的人。柳言师觉得这一切都太过不可思议。
豪门是什么样的,他从来没有想象过。要是应拂雪的师父不接受他怎么办?
他也不知道。
暗处小巷外,有一人经过。然而柳言师没有察觉。那人没做停留,就像是没发现他们一般。应拂雪眯了眯眼,只当是寻常行人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