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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Bella Sw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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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1月|

美国,华盛顿州

雨水像银灰色的蛛网笼罩着福克斯小镇。贝拉·斯旺把额头贴在冰凉的车窗上,看着窗外模糊的绿色景象飞速后退。

查理警长——她的父亲——正专注地驾驶着他那辆老旧的警车,指节粗大的双手紧握方向盘,仿佛那是什么珍贵的宝物。

“你的头发变长了。”

贝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头发,摸了摸发梢:“嗯……自从上次见到你后就剪了。”

“噢……”查理看起来有些尴尬,“猜一猜,应该是又长出来了。”

查理的车停在他的白色的两层小楼前。

屋内比外面暖和些,但依然带着久未住人的气息——毕竟距离她上一次来查理家已经好几年了。

客厅里摆着老旧的棕色沙发和一台显像管电视,壁炉上方挂着几张照片。

贝拉上楼,木制楼梯发出吱呀的抗议声。

“清理了浴室里的一些架子。”

“哦,对了,一个浴室。”

贝拉注意到床头柜上摆着一盏台灯——是她小时候最喜欢的那种星空投影灯。这个发现让她喉咙发紧。

“售货员挑选了床上用品,你喜欢……你喜欢紫色对吧?”

“……紫色很酷。谢谢。”

查理点点头,似乎松了口气。

和雅各布一起看了属于她的新车,贝拉回到屋子里,打开行李箱,开始慢吞吞地整理衣物。

大部分空间都被书籍占据——简·奥斯汀的全集、《呼啸山庄》、《藻海无边》,还有几本心理学教材。贝拉一直觉得书本比人更容易理解。她把它们整齐地排列在书架上,然后挂起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衣柜里已经挂着几件新买的毛衣,标签还没拆。贝拉摸了摸其中一件驼色的羊绒衫,质地柔软得不可思议。

整理完行李,贝拉坐在窗边,看着雨水将整个世界模糊成水彩画。

那个夜晚,贝拉在陌生的床上辗转反侧。雨声、陌生的气味、床垫的硬度,一切都提醒着她身处异乡。凌晨三点,她终于放弃入睡,打开《傲慢与偏见》重读最爱的章节,直到晨光微弱地透过雨幕。

福克斯高中

“嘿,贝拉。你看起来在发呆。”杰西卡拿着餐盘在贝拉身边坐下,没一会儿她身边就围满了人。

“噢……是的。”贝拉回过神,看着在她身边坐下的新朋友,“我在想卡伦教授。”

“不要告诉我,你上次在礼堂和她擦肩而过之后就对她念念不忘?”

贝拉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笑了笑:“她真的太美了,不是吗?”

“人之常情。如果你听了她的讲座,你会难以自拔的。”

“卡伦教授每两周就会来做一次讲座,名额每次都特别难抢!我只抢到过一次。”

“我不一样,我抢到了三次!”

正当贝拉和他们讨论乌兰妮的讲座时,食堂的门突然开了。一阵不寻常的寂静如涟漪般扩散开来。贝拉抬头看去,立刻明白了原因。

五个人走进食堂,他们看起来与福克斯高中的其他学生截然不同。

“那些是什么人?”贝拉看向窗外。

“那是卡伦家族。”

杰西卡压低声音说:“他们是卡伦医生和卡伦教授的养子女,输了好像是几年前从阿拉斯加搬过来的。”

贝拉注意到卡伦家族的人皮肤都异常苍白,即使在福克斯这种少见阳光的地方也显得不自然。

“他们不大跟你交往。”

“对,因为他们一直在一起。在一起的那种在一起。”杰西卡补充道。

首先吸引贝拉注意的是那个高挑的金发女孩——她美得惊人,皮肤如瓷器般白皙,举手投足间带着模特般的优雅;她旁边是一个肌肉发达的男孩,留着黑色短发。

“那个金头发的是罗莎莉,黑头发的男生,是艾美特。他俩是一对。我都不知道这样合不合法。”

“杰西,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安吉拉补充道。

“是,但他们在一起生活,那才奇怪。”

后面跟着一个个子稍矮的金发男孩,面容精致得不像真人;然后是另一个女孩,身材娇小,黑发剪成精灵般的短发,动作轻盈得仿佛不受重力影响。

“还有,黑头发的小个子女生叫爱丽丝,她才是头一号的奇怪;然后,跟他一辈子是贾斯帕,一脸痛苦的那个金发男生。卡伦医生就好像身兼养父加媒人。”

“说不准他会收养我呢。”

“……他是谁?”

最后进来的是一个男孩,贝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他身上。他比其他人更高,铜棕色的头发凌乱却有型,面容俊美得近乎锋利。

他穿着深灰色的高领毛衣和黑色牛仔裤,与周围穿着鲜艳毛衣的学生形成鲜明对比。

杰西卡却忽然有些羞涩:“……那是爱德华·卡伦。不用说也知道,他帅得冒烟。但显然这里没人配得上他……就好像我在乎一样。所以……对。说真的,没必要浪费时间了。”

贝拉看着爱德华·卡伦走向食堂的另一端,那里有几张空桌子。

她低头笑笑:“我也没这个打算。”

其他卡伦家的人跟着他,他们交谈的声音太低,贝拉听不清内容。爱德华突然抬头,目光穿过嘈杂的食堂,直接与贝拉对视。

他的表情看起来很不耐烦。几秒后,他又转过头,移开了视线。

福克斯大学的音乐系虽然规模不大,但自从乌兰妮·卡伦教授上任后,声乐专业的报名人数直接翻了三倍。

“今天的课堂主题是,‘如何唱出有穿透力的高音’。”

教室里挤满了学生,甚至有几个外系的学生偷偷溜进来旁听。

乌兰妮站在钢琴旁,今天她穿着一件深蓝色的丝绒长裙,衬得皮肤更加苍白,栗色的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耳边,优雅又慵懒。

“好了,各位。”她拍了拍手,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整个教室,“今天我们要解决一个千古难题,我相信大部分的同学在学习唱歌时都会遇到的问题——为什么你唱高音的时候,听起来像被踩到尾巴的猫?”

教室里爆发出一阵笑声。

“别笑,我说真的。”她故作严肃,“很多人以为高音就是扯着嗓子喊,结果唱完一首歌,嗓子非常难受。”她走到钢琴前,手指轻轻按下一个键,“来,跟我做——先叹气,再发声。”

她示范了一遍,声音从胸腔自然升起,像丝绸般滑向高音区,毫不费力。学生们跟着尝试,结果有人破音,有人直接没声。

“停。”乌兰妮抬手,“你们是不是觉得高音要很用力?”

众人点头。

“错!”她打了个响指,“在我看来,高音不是靠蛮力,而是靠‘空间感’。”她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想象你的声音不是从嗓子挤出来的,而是从头顶‘’,飘’出去的。”

一个男生举手:“教授,我试了,但还是破音。”

“那是因为你太紧张了,所以喉咙会像被掐住一样。”乌兰妮微笑着走到他面前,“来,做个鬼脸。”

“啊?”

“对。”她示范了一下,夸张地皱着脸,学生们哄堂大笑,“现在,保持这个表情,选一句歌词,换成……第一个歌词的发音唱完一整句。试试看?”

男生照做,结果前两次都破音了,第三次唱上去后,换回原来的歌词,高音居然稳稳地上去了。

“看,你的喉咙打开了!很不错!”

男生羞红了脸:“谢谢卡伦教授!”

每隔几周,乌兰妮都会去福克斯高中做音乐讲座,而每次的场面都像明星见面会——礼堂永远爆满,甚至有人提前两小时占座。

今天也不例外。

“卡伦教授今天要来!我根本没心思上课了!”

“她上次示范海豚音的时候,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想再听一次!”

“听说这次卡伦教授会唱经典音乐剧的唱段!”

“而且她超美……像是从古典油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卡莱尔和他的几个孩子们坐在倒数第三排,听着学生们的议论,嘴角微勾。

主持人介绍完毕,乌兰妮走上台,掌声雷动。她今天穿了一件酒红色的高领毛衣,搭配黑色长裤,戴着大圆圈耳环,简约又优雅,金色的眼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神秘。

“大家好,我是乌兰妮·卡伦。”她的声音不高,但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有哪位同学上节课也有来,和其他新来的同学简单分享一下可以吗?”

“今天我们要聊的是——‘如何让你的歌声更有感染力’。”

她走到钢琴旁,随手弹了几个和弦。

“首先,问个问题——你们觉得唱歌最重要的是什么?技术?音准?还是感情?”

台下七嘴八舌地回答。

“都对,但最关键的其实是——呼吸。”她拍了拍自己的腹部,“很多人的声音听起来单薄,是因为他们只用喉咙唱歌,而不是用整个身体。”

她示范了一下错误的唱法,声音又细又紧,像捏着鼻子说话,学生们笑得前仰后合。

“现在,试试正确的。我想想今天给你们唱什么呢?莫扎特《魔笛》里夜后的咏叹调——《复仇的火焰在我心中燃烧》。”

台下瞬间响起一片低低的惊呼。这首曲子以超高难度的花腔女高音段落闻名,音域横跨两个八度,最高音达到F6——相当于钢琴最右侧的极限高音。普通歌手能完整唱下来就已经是奇迹,更别提唱得漂亮。

第一个音符就像银针划破空气,清亮得不可思议。她的声音没有任何预热,直接进入最纯净的头腔共鸣,仿佛不是从喉咙发出,而是从头顶倾泻而下。

然后唱出一段悠长的旋律,声音饱满得像大提琴的共鸣,整个礼堂瞬间安静下来。

“Der h?lle rache kocht in meinem herzen

(地狱之复仇沸腾在我心中)

Tod und verzweiflung flammet um mich her

(死和绝望在我四周烧灼!)

Fühlt nicht durch dich sarastro todesschmerzen

(若你不令萨拉斯同样遭受死亡之痛)

Sarastro todesschmerzen

(遭受死亡之痛)”

她的音色像水晶般剔透,却又带着金属般的穿透力,每一个音符都精准得像是用激光测量过的。

然后,就是在场所有人最期待的花腔。

“So bist du meine tochter nimmermehr

(这女儿就不再属于我了!)

So bist du meine tochter nimmermehr

(这女儿就不再属于我了!)

Aaaaah

Aaaaah

Aaaaah

Aaaaah

Meine tochter nimmermehr

(就不再属于我了!)

Aaaaah

Aaaaah

Aaaaah

Aaaaah

So bist du meine tochter nimmermehr

(这女儿就不再属于我了!)”

一连串的十六分音符像珍珠般滚落,快得几乎听不清单个音节,却又清晰得能分辨每一个音高。她的声音在极高音区跳跃,像一只灵巧的夜莺在刀锋上舞蹈,危险又美丽。

台下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Versto?en sei auf ewig

(永远都被隔离)

Verlassen sei auf ewig

(永远都被抛弃)

Zertrümmert sei'n auf ewig

(永远都被破击)

Alle bande der nat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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