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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夺粮之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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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兑上前一步,牵着赵安同上了马车。

“主公不必担忧粮食。义州五郡内,蜀郡去岁收获颇丰。主公可派人佯装成土匪,前去抢粮。”

赵安见此计甚妙,满面愁容烟消云散,可下一瞬间,他就意识到了问题:“若是巴郡郡守追来,向我等讨要,该如何应对呀?”

贾兑稍稍靠近赵安,轻声道:“主公只要钉死了是土匪作乱,即可消除其中的误会,又借巴郡之手消除金州边郡的土匪,岂非两全其美。”

“哈哈哈哈,不愧是季平,此计妙!妙!”

贾兑笑道:“主公过奖了。若是巴郡真派人来讨要公道,主公除了配合剿匪外,还要再边郡设防,莫要让义州那些边郡来抢我们百姓的粮。”

赵安心满意足,两人乘着马车回府。

两日后,赵安的军队果真带着义州的粮食回来了。

贾府。

贾兑从赵安处归来后,紧急地敲响了百里画的门。

“百里先生。”

百里画放下手中的毛笔,起身开门,抱拳行礼道:“贾主簿,快请,深夜到访,可是出了什么事?”

贾兑进门后,脱鞋上枰,百里画为其倒了一杯茶。

“百里先生,果真如你所料,义州牧司马防亲自来我州衙讨要粮食,还要我州还其粮食,赵太守现下被这厮逼得整日忧心,该如何是好呀?”

百里画笑道:“贾主簿莫要担忧。眼下赵太守只管将自己的一万石粮食备好,即刻送去征粮官刘冒处。若是司马防一再纠缠,太守只要反问他,是否因拿不出粮食才演这一出戏,将脏水泼到了金州。刘冒只在意两万石的征粮是否齐备,不会介入此事,多半会在其中和稀泥。若是司马防一心去剿匪,则延误筹粮时机,此亏只能他自己咽下。”

贾兑眉开眼笑:“妙!百里先生,此事若成,我定向太守举荐你。”

百里画起身行礼:“如此,多谢贾主簿。”

待贾兑走后,在一旁扮作书童的任风言上前调侃道:“待百里先生得太守赏识,莫要忘了我呀。”

百里画起身,将手中的书简递交给任风言:“主公说笑了,贾兑可没有这样的胸襟将我举荐至太守处,若是我日后真敢提起此事,怕是会被他灭口。”

任风言接过书简一瞧,抬头问道:“你这是又要去义州做先生?连自荐信都准备好了。”

百里画笑而不语。

翌日,百里画收到消息,司马防因筹备征粮在即,不得不咽下这口气,打道回府。百里画向贾兑自荐去边郡查看形势,以此为机,带着任风言逃到了义州蜀郡。两人一路狂奔,终于追上了司马防。

百里画驾着马直接朝司马防的队伍冲来,冲散了队伍。

司马防身边的谋士杨平拔出剑来,骑着马朝百里画奔去:“汝乃何人?竟敢带马冲进太守的队伍。”

百里画携任风言一同下马,跪地求饶:“上差,小人乃南阳人,因家中落魄,出来四处拜寻明主,不料在巴郡遭遇了土匪,如今身上盘缠所剩无几,这匹马乃是今日刚刚买下,还未驯服,因而误闯入司马太守的队伍,万望见谅。”

司马防听见土匪二字,心中不免想起了劫粮之事,他原以为是赵安派人来劫粮,可这书生所言,莫非真是土匪所为?

于是,他忙上前询问:“你说是土匪?可有见他们偷取了粮食?”

百里画:“小人未尝看见土匪盗取粮食。”

司马防听后,眼睛里的光瞬间暗淡了下去。

百里画接着道:“不过小人倒是看见了有一群人拉着二十几车的粮食,虽是穿着各有不同,然队列整齐,既不像官兵,也不像是土匪。”

司马防的眼中又燃起了光亮,他这下确信,在这个节骨眼上抢粮的,根本不是什么土匪,而是赵安自己派的军队。

百里画将怀中的自荐信取出,双手举过头顶,跪着来到司马防的身边:“司马太守,小人虽不是名门望族出生,但小人自认为熟读兵书,略通奇门遁甲,还望太守能够收留。”

司马防身边的谋士杨平见状,急忙上前,一把夺过竹简:“你这厮,冲撞了太守不说,还敢提要求,南阳百里氏?可是百里奚之后?”

“非也。”

“哈哈哈哈。既不是名门望族,还敢自建。”

司马防的心思全在抢了他粮食的赵安身上,他现在只想出兵讨个公道,然而朝廷要粮在即,只好先回去处理此事,待将刘冒送走后,方可全力对付赵安。

百里画见司马防不做声,又道:“小人听闻朝廷征粮,司马太守可是觉得有贼人趁机偷了义州的粮食?司马太守若是一味退让,怕是往后只会助长边郡土匪的不正之风。恕小人直言,司马太守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杨平瞧了一眼沉默的司马防,上前道:“大胆刁民,还不快快离去,再敢出言不逊,小心你的脑袋。”

司马防瞥了百里画一眼,策马回道队前,杨平见状,慌忙跟了上去。

百里画和任风言见司马防一行人匆匆离去,相互对视一眼,起身上马回洛阳。

这次朝廷的粮食,他们不拿白不拿。罗嘉、郭山等人早就在金州、义州潜伏着了,他们会在百姓中散布金州抢粮的消息,离间两郡关系,尤其是义州的百姓,原本他们不用多出粮食,因金州劫粮,司马防只能再往百姓身上压榨,民心一乱,两州战争一触即发。

待刘冒装着粮食回朝时,便在颍川城外拦截,同时夺取颍川。

待司马防与任风言等人散去后,躲在一旁的杜为瞧了眼自家的公子。

姜不游方才的眼神一直游走在仆人打扮的任风言身上,更难受的是,她的身旁站着一个风姿绰绝的年轻公子,谈吐不凡、气宇轩昂。

这让他感到了一丝酸楚。

姜盛这个皇帝被樊氏掌控,只能求助于他,将他也卷进了即将到来的风暴之中。

姜不游虽然没有兵权,但还有姜盛身边的羽林军调配之权。此外,自己豢养的精锐还有三万。

此前,姜盛写下了一封血诏,让姜不游以“清君侧”之名,说服金州、义州两郡联合抵抗樊先,为此,姜不游才来到了这里,没想到却遇见了任风言和他身边的一位陌生男子。此番经过任风言这一搅和,两州大战一触即发,自己前去,恐怕也难联合两州。

想到这,姜不游索性打道回京,等两州混乱之时,刚好借机收下两州的兵马。

任风言与百里画前脚刚回到乌山寨,郭山、罗嘉的书信便尾随而至,信中表明,刘冒带着两万的征粮已经在回洛阳的路上了。义州的司马防无处征粮,只好再苦一苦百姓,凑齐了一万石的粮食。两州的战事一触即发。

任风言将信递给百里画:“军师的好计谋,如今我们的粮草已经在路上了。攻下颍川指日可待。”

百里画接过书信,扫了一眼,抱拳道:“主公过奖,只是兵马尚不足,颍川怕是也没有几分把握。目下,颍川太守皇甫仪行事越发荒诞不羁,致使百姓纷纷出逃,我们何不把握这个时机,招兵买马?”

“军师的意思是?”

“皇甫仪竟然打着为樊氏修建宅院的名大兴土木,正好可以借题发挥。”

任风言虽未明白其中的含义,但皇甫仪一定有他的道理。

果然,不出两日,皇甫仪给樊先修建的宅院里闹了鬼,百姓中纷纷流传,皇甫仪漠视百姓的生命,狠抓百姓来日夜干活,奴役工人,害得几人丢了性命,定是那些亡魂前来索命。此言一出,人人自危。又隔一日,工地的水井中打捞上来一条鱼,那鱼肚子中,写着“杀”字,这一神奇的现象又让人们解释成了上天将降临灾祸。

就在这时,任风言带着任家军起义,以勤王之名讨伐樊氏及其乱党,第一个目标便是颍川,他们在颍川城内四处发布檄文,列举樊氏和皇甫仪的罪状,并将任家的冤情写在纸上,字字珠玑。不久,大批躲避徭役的百姓便归到了任风言的一边。

檄文一经发出,任风言获得了意外之喜,辛元提着廖明的人头前来拜会任风言。

任风言看着辛元仍在地上的人头有些犯恶心,但还是强忍着:“辛元,好久不见,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辛元跪下道:“任家阴夫人乃是我黑山寨效忠的新主公,然而任家蒙难,我等虽有心复仇,奈何无力回天。今见檄文,你任风言既然肯复仇,那便收下我们。当初廖明蛊惑我们的大当家对你发难,实非阴夫人的本意,今我带其人头前来,还望乌山寨寨主能够共谋复仇之事。”

任风言一听,才知自己当初错怪了阴荷,想必阴荷也不愿卷入这些是非之中,才对这些人不管不顾,任其霸占一方山头,得以苟活。

“既如此,想必辛当家应当认得这枚戒指。”

任风眼走下台阶,亮出了左手,那枚黑蛇缠绕的戒指就戴在食指之上。

“这戒指,是嫡母生前所给,我本不知其意,如今是明白了。可惜我当时四处奔走,只救下了三姐一人,嫡母和大母死在了被流放的路上。”

任风眼的声音哽咽,低头瞟了一眼辛元,此人早已泪流满面,双拳捶地。

他突然抬头,抱拳道:“寨主,今后黑风寨,您便是大当家。我们人数虽不多,但还有百来人,从今往后,只听大当家的差遣。”

任风眼用袖子擦了擦眼泪,上前扶起辛元:“辛大哥不必如此,我复仇之心坚不可摧,如今能得你们相助,想必迟早能够摘下樊氏的首级,放在我嫡母的墓前,以告慰她的在天之灵。”

辛元再次跪拜、叩首,行了大礼。

任风眼的嘴角微微扬起,如今正值用人之际,黑风寨的人比那些刚刚加入的百姓要强太多。

她收起悲伤的情绪,道:“辛元兄,眼下有一事,我正愁找不到人手,恰逢黑山寨的弟兄前来,真是大旱逢甘霖,不知你可否帮我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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