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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东河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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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风言思索后道:“军师,不如舍淮阳,先攻东河?”

“哈哈哈哈。”百里画仰头大笑:“主公,画甘拜下风。”

众人面面相觑。

郭山:“寨主,可眼下淮阳王已屯兵在汾水,渡河后将威胁我颍川城池。”

任风言道:“是,因而我们偷袭淮阳,不愁他不回来。”

百里画道:“主公之意,一队人马驻守颍川,一队阵前拖住淮阳王,一队迂回佯装偷袭淮阳,引得淮阳王举兵回封地,然此军队最终的目标是攻打东河。东河王若是已在来的路上,正好打他个措手不及。等淮阳王长途跋涉后,再想办法将之击溃。”

任风言:“军师懂我,然此举甚险,关键之处,排兵布阵,还望军师多多费心。”

百里画拱手行礼:“主公请放心,画自有分寸。”

随后,他转身拿起任风言赐予的宝剑号令:“众将听令。郭山将军与许照领一万人马屯兵汾水河畔,分散驻军;辛元将军和王回领精兵五千迂回淮阳,注意放出消息,要让淮阳的士兵都知晓,直往东河;罗嘉将军留守颍川,守护城池。我与郭山将军一道列阵汾水河畔。”

众人异口同声:“是!”

任风言道:“军师,颍川就有劳了。我将随辛元一同去东河。”

百里画知道她的心思,劝解道:“主公之意,画明白。不如主公坐镇郭将军帐中,如何?”

任风言笑道:“任家还有我的弟弟任研,即便我死了,任家军仍然有主帅。”说罢,任风言向在座各位行了大礼。

“主公,你这是……”

“寨主!”

“寨主!”

众人忙上前扶起任风言。

厅外,任研裹着白色的狐裘,头戴虎皮帽,伫立在风中,任风言的话一字一句落在了耳中。他低着头,转身回屋。

当夜子时,任风言与辛元便上路了。

高还被姜不游狠狠批评了一顿,目前离开了驿站,装作一名士兵混进了队伍,因为身手矫健,加之原本就是东河死士带大的孩子,身体素质过硬,被编入了辛元的队伍,随任风言一同出征。然而对于这支五千人的队伍,他们至今都以为自己的目标是淮阳王的王城。

一路上,高还伺机留下暗号,方便杜为获取消息,可辛元却早已察觉到了一丝异常。他见到了一些奇怪的标识,偶尔在树上,偶尔在农户的墙上,他曾故意退到队伍后头,带着几人沿途暴露军队的行踪,发现了这些痕迹,只是他还不知出自军中谁手。

任风言得知消息后,让他先别声张,今晚子时传令军队,即刻启程掉头行军,此人断会去更改标识。

果然,待到夜深人静之时,有一人步履轻盈,身轻如燕般窜进了草丛。

高还刚被姜不游骂得狗血淋头,当下根本不敢再做错事,只好冒着风险赶紧修改,然而等待他的是却是四面的埋伏。

王回布下陷阱,拖着伤痕累累的高还秘密送到了营帐中。

任风言、辛元早就在帐中等候多时。

“你是何人?竟敢混入军中!只要你坦白,我饶你不死。”

王回怕他咬舌自尽,早就将一截树枝绑在了他的嘴中,又打折了他的四肢。

任风言示意下,王回小心翼翼地摘下了绑在他嘴上的树枝,突然,高还欲咬舌自尽,一口在王回手上的虎口处留下了牙印。

辛元见状,吩咐道:“快绑回去。”

然任风言却摆手示意:“杀了,既然不说,留着无用。”

死期将至,高还心中害怕,可还是紧闭着双眼。

三人将高还提至密林深处,王回正欲举刀砍下头颅时,却被一箭集中的刀刃。

突然,林中两个黑衣人现身。

任风言与辛元立即拔出随身的佩刀,与二人厮杀,王回亦加入其中,不料,一群人早已将高还救走。

任风言眼见黑衣人不愿伤害他们,一心救下人质便要逃,忙和辛元一起追了上去。

火把照耀下的那双眼睛,她似曾相识,她要确定,这些人到底是谁?

黑衣人回头,见任风言紧追不舍,加快了脚步,待到战马出现时,旋身飞上马背,策马前行,那匹马,通体棕色,像极了飞卢。

果真是任忘?

如果真是任忘,那这些人极有可能来自东河。

“辛将军,传令各部,日夜兼程,赶往东河。”

“是。”

还好,这个军中的细作只知道他们要去围攻淮阳的宫城。从此地,不出一日即可到淮阳,二日便到东河,一切必须依计划行事。

一日后,淮阳王的军队果然分走了五万人马,可即便如此,郭山那头的战事吃紧,因为背靠颍川,军粮供应充足,百里画坚守不攻,决定耗尽淮阳王的粮草,让他们无功而返。

任风言这头,因为需要速战速决,粮食辎重带得少,全是些干粮,士兵们每人一袋煮好的黄豆、红枣、粟米饼来充饥。

高还被救回后,姜不游找了最好的名医替他诊治,彻夜守在了床前。

杜为:“主上,任女娘怕是要夺取淮阳。”

“你错了,她不是要夺取淮阳,她是要来杀我。”

姜不游看穿了任风言的心思,樊先将任家的死全推到了自己的头上,任风言早就恨死了他。如今行军匆匆,只带了五千人,还沿路放出了消息,其目的并不是来取淮阳,而是要来攻东河。

东河兵力不足,若不是有姜盛给他的兵马,他更不知如何是好。

杜为大吃一惊:“主上,何不与女娘说开了。任家的事和你没关系,况且你……”

“不必。”姜不游掖了掖高还的被角:“我若不迎敌,怕是樊先那、姜盛那都交代不过去。你通知全军,严阵以待,等任家军攻来,中途佯装逃跑,带他们入城,若是不入,外围埋伏的人则将其控制住。”

“是。”

终于,该来的都要来。

两日后,子时。

任风言一路都未能遇见东河王的军队,但事已至此,若是不解决东河王,怕是到时候东河、淮阳一起上,自己只会腹背受敌,他清楚东河留守的兵力不多,只是东河王不知现在何处。

五千精兵,是她精心挑选过的,辛元又出身于黑风寨,攻城经验足。此战,必须要胜。

汾水河畔。

“郭山竖子,尔等逆贼,竟敢挑衅大兴,快快出来受死!”

“尔等鼠辈,怎么做了缩头乌龟!”

“任训死不足惜,快快交出任风言!”

郭山面对淮阳王帐下的挑衅已经忍不住想要扛起银枪出站,可总是被百里画压下来。

百里画挡在郭山身前,笑道:“将军切勿轻易迎敌,眼下他们不敢轻易渡河,又怕搭桥之时被我军偷袭,只好叫嚣阵前,待他们粮草耗尽,自然退去。”

郭山气不打一处来:“军师!这些人在阵前如此辱骂,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怎么能让他们如此言语侮辱我军。”

“哎!郭将军,此言差矣。”

百里画道:“淮阳王的军队如今轮番叫阵,外头北风呼啸,天寒地冻,任凭他们叫唤去。这三言两语不过是想激我们出兵,可这汾水上的桥早就让我们断了,如今两军各自等着对方架桥,好途中偷袭,他们耗不起,可我们耗得起。若能不费一兵一卒退敌,何乐而不为呢?”

刚开始时,淮阳王的军队还曾迂回绕到汾水侧,许照与郭山各自带队阻拦,可两军兵力悬殊,战事吃紧。待任风言散步出了消息,已有军队前去包围淮阳城,淮阳王的军队分了五万出去后,剩余的五万兵力也不敢轻易进攻,加之百里画早就在各处渡过汾水处的险地设了防,才造成了如今的僵局。

郭山只好耐着性子,继续躲在帐中。

任风言带着士兵爬上城墙时,却遭到了东河士兵的负隅顽抗。

不得已,他们只好撤了下来。

这时,城门大开,姜不游带着军队冲了出来。

“东河王在此,尔等乱臣贼子,还不快束手就擒。”

任风言看着骑着飞卢马,穿着丝绸,带着羽帽的任忘,差点恍惚。

原来他就是东河王,原来他的消失就是去杀自己的父亲和兄长。

任风言攥紧了手中的剑,恨不得直插进他的心脏。

自己当初救下的人,竟害了自己的全家。

“啊啊啊啊!”

任风言不管不顾,举起剑冲向了前方,姜不游满眼的心疼,举剑回应。面对任风言疯狂的袭击,刀剑相击,他全都在抵挡,生怕伤了她。

那可是他日思夜想念了很久的人,如今却泪流满面地砍向他。

“为什么!你个小人!”

听着任风言歇斯底里的喊叫,姜不游却只能沉默。

城墙上的弓箭手已做好准备,姜不游给了杜为一个眼神,所有弓箭手不敢放一箭。

城门大开,东河的士兵依计退入了城内,任风言带着任家军冲了进去。

城内,姜不游骑马一路向前逃窜,任风言抽出箭,取下背上的弓,朝着姜不游的左胸射去,不料却被身旁的杜为一箭击中了左臂的衣裳。

“寨主,不要再往前,快撤!”

辛元看出此中有诈,但任风言在赌,她要赌一把大的,堵上自己的命。

辛元无法,只好跟着上前。

突然,姜不游挥手示意,“砰”的一声,城门紧闭,所有藏在四周的弓箭手现身。

他策马转身,看着远处奔来的任风言,还有她左袖上的那支箭。

他的眼中蕴含着复杂的情愫,有愧疚、有无奈、有不舍,还有深深的歉意和自责。

如果可以,他不希望让她冲锋陷阵,他只希望她还是个快乐的小土匪,在乌山寨快乐的生活。

姜不游举手示意,一张巨网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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