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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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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李堇葵惊呼,下一刻就反应了过来。

御道作为天轩帝的必经之地,锦衣卫每日都会按时清理,不会出错,无名女尸的出现绝不是锦衣卫的疏忽,只能说肯定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而能这样在天子脚下瞒天过海地将尸体放在御道的人少之又少,她早该想到的。

谢书群微微弯着眉毛看向着她,没有开口。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李堇葵脸上满是好奇,不解道。

“华王的爪牙渗透太医院已久,再不动手,天轩帝怕是活不到华王倒台了。”谢书群神色并无变化,指节在桌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

“我不过借那院使之手,点燃皇帝的怒火。”

谢书群瞧见李堇葵的睫毛轻轻颤动,心生有趣,竟直接上手摸了摸。

李堇葵吓了一跳,侧首躲开,接着问道:“所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就这么听着谢书群说着,一直到饭菜彻底凉了下来。

……

空气闷得像浸过水的棉絮,压得人连呼吸都发沉,远处隐隐传来闷雷,却迟迟不见一滴雨落下。

白婉莹倚在斑驳的木塌上,脸上的苍白也抵不住她的相貌,就像春日里最后一朵将谢未谢的海棠那般惹人怜爱。

“咳咳咳!”忽地一瞬,冷风吹过,惹得少女一阵咳嗽,咳得满帕子都是血沫。

“痨病鬼别脏了楼里的生意!”老鸨扭曲的嘴脸还在脑海里重映着。

为了治病,白婉莹的积蓄已经不多了,她搀扶着桌子起身,准备去街上抓自己的最后一副药。

她艰难地挪动着步子,肺腑间像塞着把生锈的刀,每每呼吸一下都是钻心的疼。

周明谦穿着洗得发白的青布锦袍混迹在人群中,任谁都认不出来他是宫里最受尊敬的太医院院使。

他手里提着几味珍稀药材,路过巷口时,一阵压抑的咳嗽吸引了他的注意。

周明谦抬眼看去,一个苍白如纸的少女倚着墙慢慢移动着,那双含着水光的眸子,在病痛的摧残下更楚楚动人。

“姑娘可是身体不适?”他跨步上前去,语气里是恰到好处的关切。

白婉莹没说话,蜷缩着身体,生怕将病气过给面前这个陌生人。

周明谦观察了一番,从少女手中接过已经揉得皱巴得药房,指尖不经意的擦过她冰凉的手背。

“这个方子治标不治本。”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个不起眼的瓷瓶晃了晃,“这是我秘制的药丸,若是姑娘信我便可试试。”

白婉莹想活,她被爹娘卖进与仙楼的时候想活,哪怕现在已经病入膏肓了,她也还是想活下去,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只犹豫了一瞬,她便接过药丸吃了下去,刚想与这位大夫就此别过,眩晕感来得措不及防。

少女眼前的雪幕渐渐扭曲成漩涡,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她倒进了周明谦的怀里。

可怜的白姑娘不会知道药丸里的旋覆花与她吃了许久的药方里的白芷相冲,也不知道周明谦是见色起意,心里还充满着希望。

昏迷中的少女毫无反抗之力,散落的青丝缠住她苍白的手腕,褪色的裙摆被粗暴地掀开,白婉莹不明白为什么人会过得那么潦倒。

“可是她作为一个普通人死了对于周明谦来说无足轻重啊!”李堇葵听完这个故事忿忿道。

谢书群努努嘴:“谁跟你说她是普通人了?”他从怀里拿出一个旧得有些发黄的卖身契。

上面赫然记载着白婉莹的生辰以及被卖入的时间。

“你知道吗?刑部侍郎的爱女十六年前恰好就在这个时间失踪了,这并不是一个巧合。”谢书群悠悠然的说道。

李堇葵有些转不过脑筋来,呆呆的盯着一处思考。

“周明谦是华王的人,你要借他当导火索来引出华王,那我该怎么做?”她一字一句地分析着。

“查出这个案子。”

……

校尉们来来回回的进出衙门,搞得热火朝天的,自李堇葵立下三天破案的军令状后,便再也没停下来过。

刘猛盯着心安理得坐在位置上的李堇葵,心生不满,他将卷宗狠狠地砸在桌子上,震得茶盏里地茶水飞溅。

“这个臭娘们儿,整天无所事事的,这么多天连个屁都不敢放,这案子要不是她耽误,早有眉目了!”

他自顾自的越说越起劲,丝毫忘了上次的惨痛教训,李堇葵装作没听见,继续在桌案上写写画画。

也有人被刘猛鼓动起来,开始骂起来。

“这种人就该踢出衙门!占着茅坑不拉屎,要她有什么用?等案子破了,非得在大人面前参她一笔!”

众人骂骂咧咧,把所有怨气都撒在身后的李堇葵身上。

“巳时三刻了。”林昭禧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李堇葵身后,冷不丁地开口:“最后一日了还没有头绪?刑部已经发了三封催函,看来关西来的将军也不过如此嘛。”

李堇葵头也不抬,指尖摩挲着泛黄的案卷,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林大人,我的事,少管。”她放下案卷,要朝门外走去,故意冲林昭禧身侧擦过。

“指挥使若是闲得发慌,不如去城郊查访流民。”

林昭禧不悦,眉头紧皱,李堇葵话音未落,院外传来尖锐的宣召声:“圣旨到!宣李堇葵、林昭禧即刻入宫。”

最后一日李堇葵什么也没查出来,此刻却不慌不忙地整了整衣襟,率先迈步出屋。

乾清宫内满朝文武早已屏息而立,林昭禧与李堇葵一前一后疾步踏入殿中,龙椅上的天轩帝语气虽平和却暗藏威严。

“李卿,限期已至,无名女尸一案可查出什么眉目?”

林昭禧侧首瞧见李堇葵不为所动,正准备膝盖微屈,俯身请罪,李堇葵却向前迈了一步。

“回陛下,臣已查明。”

“说来听听。”

她向后看去,校尉王砺端着托盘进殿,李堇葵抬手向众人展示着盘上的素绢。

“女尸颈侧有齿印,左侧深右侧浅,当然寻常人的咬合均匀,唯有患牙疾者,会下意识用健康一侧施力。”

“而太医院院使周明谦常患牙疾,此事太医院上下皆知。”

李堇葵将手摊开,素绢上的咬痕拓印清晰可见。

此言一出,众臣皆惊,纷纷讨论起来。

“院使常患牙疾属实,可他犯不着对一个民女下手吧。”

“李堇葵一面之词你们便信了吗?依老夫看,一定是找不到线索了,随意的栽赃陷害!”

天轩帝扶了扶愈发疼痛的脑袋,挥了挥手:“去宣周明谦。”

不多时,太医院院使周明谦走上殿来,满脸不卑不亢,丝毫没有半点心虚。

“周院使,李堇葵所言,究竟是真是假?”

周明谦神情自若,朝皇帝行了一礼,声音沉稳有力:“陛下,李大人仅凭一处咬痕,便将罪名扣在老臣头上,实在是荒谬至极!老臣在太医院兢兢业业数十载,自问无愧与陛下,无愧与天地!”

话音刚落,就有人在一旁不合时宜地说起了风凉话:“仅凭齿痕定人罪名,锦衣卫办案何时如此草率?”

林昭禧站在李堇葵身旁,直勾勾地盯着她,却未能从李堇葵的表情中摸透她的想法。

“你有几成把握?”他掀起眼皮问道。

“十成十。”李堇葵无所谓地顶着朝堂上大臣的讨伐回答道,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林昭禧转身,猛地向前踏出一步,绯色官袍扫过青砖:“诸位大人且慢!李大人心思想来缜密,她既然敢当堂指认,必有铁证!若贸然定罪,反倒显得朝廷容不得谏言!”

周明谦的脸有些僵硬,他强笑着看向林昭禧问道:“林大人难道也相信老夫会是这凶手吗?”

“周院使稍安勿躁。”李堇葵终于再次开口,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您来得正好。”

她抬手一挥,两名锦衣卫立刻抬着封漆严密的檀木香疾步而入。

当箱盖掀开的刹那,成堆的账册、密信暴露在大家眼前,李堇葵摊开手解说着:“原先要是您爽快承认了,晚辈还能给您留几分薄面,可现在脸皮也撕破了,那晚辈就什么都说啦!”

说完,她还狡黠地笑了笑:“我开始喽,您准备好哦。”

李堇葵随手拿起箱子里地账本,向坐在高处的天轩帝示意了一番。

“这里的便是周院使近十年来私吞的珍贵药材记录。”她故意递到周明谦面前晃来晃,“要不要确认一下?嗯?”

周明谦额头开始起了一些密密的细汗,额上的青筋微微跳动着,他看着一语未发的天轩帝,拱手。

“陛下!这女娃仅凭这不知冲何而来的账本,就想坐实臣的罪名,实在是欲加之罪!”

李堇葵在一旁看着他这一番话,轻笑出声:“这是您上个月从皖北七岭的药商处购入的一批假虫草记录,这批药流入太医院,险些误了给皇后调配的滋补方子。”

“慢着!”人群中忽地闪出一人,是鸿胪寺少卿,他斜睨着李堇葵冷冷开口。

“李大人,你罗列周院使贪污证据,可这与女尸案有何关联?莫不是避重就轻转移视线?仅凭这些如何能断言人就是周院使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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