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我利用他是真的,想同他成婚也是真的。”
文黛定定地望着文鸢,“我没有委屈自己,我是真心诚意想要迎娶他的。只是……”
“他似乎不愿意。”
文鸢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这种事情强求不得,放开点吧。”
文黛一听要放手心里一堵,她脑袋一转,揶揄道:“我说,你当年求婚三郎,若是爹不肯松口……三郎也不愿嫁给你,难道你会放手吗?”
文鸢睨了一眼文黛,阴阳怪气地讽刺她,“真是不巧,我的夫郎还在房间等着我呢,就是不知老七你的夫郎在哪儿呢?”
文黛啧了一声,“强扭的瓜不甜,我就不信这个邪,我偏要去扭一扭。”说着就快步出了书房往白鹤依的院子走去。
那头弭竹正伺候着白鹤依用汤药,昨夜他回了房就囫囵睡下,今儿一早就发着烧,一双眼睛肿的不像样儿。
弭竹吸着鼻子,“公子,您别难受了,别再伤着自己,您为那种人伤心不值当的。”
文黛一进屋就听着这个小厮抱怨,“为哪种人伤心不值当?”
白鹤依听到文黛的声音,偏过头捏着帕子抹了抹两颊的水痕。文黛看了一眼弭竹手上的药盅,“这是怎么了?”
弭竹看着这个罪魁祸首就生气,要不是她,公子好端端怎会生病呢,他闭紧了嘴,愣是不肯搭理她。
白鹤依沙哑着声音,“没事,昨夜受了点寒,喝两贴药就好了。”
文黛看着哑巴似的弭竹,一把拿过药盅,“出去吧,这不用伺候了。”弭竹愣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文黛瞥了一眼弭竹,“我说了,出去。”弭竹倔强,最后还是白鹤依发了话他才慢吞吞地出了房间。
白鹤依带着抹额斜斜靠坐在榻上,十足的病弱美人。文黛端着药盅,“喝药。”
文黛强硬地喂他喝,白鹤依拗不过她,只得偏过头靠近她。
白鹤依含着汤药喉结滚动,文黛呆愣愣地问了一句,“你喜欢我,对么?”
白鹤依像被呛到了一半猛地咳嗽起来,他慌张地找帕子捂住嘴,许是手忙脚乱,半天也没找到。文黛取了手巾为他擦了擦嘴,“白鹤依,你慌什么?”
白鹤依转过头,许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自己喝吧。”
文黛转手把药盅放在旁边的小几上,“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还须心药医,你这是心病,汤药治不好的。”
文黛捏着他的下颌,“我这儿有副药方,保管药到病除,你想要吗?”
白鹤依扭过头想要挣脱束缚,可文黛不依不饶,“白鹤依,你早知道我喜欢你,可你为什么不肯嫁给我?”
文黛掰正他的脑袋,“回答我。”许久他才听到那嗫嚅的声音,“我,我没有不愿意。”
“没有不愿意……那就是愿意咯?”文黛拇指划过他的唇珠,“白鹤依,你再说一遍。”
白鹤依觉得她的眼神太过凶戾,不肯直视她,“你真心娶我吗?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我这个人。”
“白鹤依你听清楚了,我承认曾经我对你确实另有所图,但是你记住,今日我求娶你是因为我在意你,因为我的心离不开你,因为我喜欢你!我想一辈子跟你在一起,你愿意吗?”
白鹤依眼睛闪了闪,“我愿意。”
话音刚落唇瓣就覆上一物,那物既温暖又温柔,他的心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