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视线,他不由得掌心冒汗,连着写错了好几个字。
门规有六百多条,岁忆谙说:“看在平日里你给我送夜宵的份上,要不要我帮你抄。”
毛笔一顿,靳江浛抬眸看她,欣然答应道:“好啊。”
书中世界的字和现实世界的字不一样,岁忆谙没怎么练,只能照葫芦画瓢。
当靳江浛看见岁忆谙抄写的字后,他一言难尽。
“你…………”
“怎么了?”岁忆谙抬头看他。
靳江浛忍不住笑道:“你看看你写的,鬼画符呀。”
宣纸上的字乱七八糟,不一个字一个字看都不知晓写了什么。
岁忆谙不满地说:“你不也写得跟鬼画符一样。”
大概半个时辰后,岁忆谙就犯困,脑袋一点一点的,眼前模糊,手中的毛笔也拿不稳,宣纸上的字就像条蚯蚓一样蜿蜒扭曲,这下子仔细看都看不出来了。
咚的一声,岁忆谙的额头重重磕在桌面上,疼得她一个激灵。
“嘶———”岁忆谙倒抽一口凉气,捂着额头坐直起身。
靳江浛忍不住笑出声来,下一秒,桌下的小腿就被踹了一脚。
“你自己写吧,我要睡了,记得收拾干净。”
岁忆谙愤愤地搁下毛笔,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起身时,飘逸的衣袖蹭过靳江浛的脸庞,带着一股淡淡的墨香,他侧头看去,岁忆谙的身影消失在纱幔之中,隐约能在纱幔上看见她的影子。
靳江浛收回视线,正要继续执笔写时,他忍不住抬眸看向桌上的另一只毛笔。
那是岁忆谙拿过的。
当靳江浛反应过来后,他已经将笔拿在手里了。
笔杆上似乎还残留着独属于岁忆谙的温度,靳江浛拿得有些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