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秦怿脸上碍着他吃饭。
两人一句话没说,房间里仅有嗡嗡的吹风机声作响。秦怿有规律地勺着青菜粥,忍不住用余光去瞟江恒,他心无旁骛地帮自己吹着头发,秦怿一时觉得心口烫得发慌。
好像在同居啊。
勺粥的手顿时一抖,造成一声突兀的当啷。
头顶立即被人安抚似的揉了揉,“吃好了?诶,果然胃口还不好吧?都没吃多少。那把橙汁喝了好嘛?”
说罢,江恒便把橙汁递到秦怿面前,“头发吹好了,喝完好好休息。”
秦怿就着江恒递来的橙汁抿了一口,唇上水光潋滟的,他伸出舌尖舔掉那些残留。
与此同时,秦怿感觉到抚在他脑袋上的手骤然收紧,江恒的呼吸声在此刻渐渐加重。
像被放置在同一空间的南北极磁铁,两人的距离逐渐拉近。近到江恒左手腕上那条坑坑洼洼的手链,贴在了秦怿眼边。
近在咫尺。无法忽视。一次又一次触及心中那条血淋淋的从未结痂的伤疤。
“可怜我啊?”秦怿自嘲地笑了笑,身子一偏,躲开了。
突然被打断了动作,江恒的手僵在半空,他愣声道,“什么?”
“为我做这些……”秦怿扫了眼四周,“为救你精神屏障破碎,做这些是来补偿我的?”
江恒一时神色复杂,许久都没接话。秦怿叹了口气,自顾自说道,“你不用觉得愧疚,这点小伤死不了,虽然确实不太好受。而且这是我应得的。”
闻声,见江恒的眉头越皱越紧,别扭心作祟,秦怿被助长了气焰,他伸手轻拍着江恒的脸,挑衅似的,“怎么用这种表情看我。”
“你搭档命硬死不了,而且向导死了,哨兵还可以再找新的搭档。”
“我从没想过抹掉做过的事。你说,我如果不只是精神屏障破碎,直接因此偿命了,会不会……”
未落的话音被个突如其来的吻全然封住。
秦怿瞪大双眼直接愣在原地,双手握拳奋力捶向江恒的肩,挣扎地想要推开。可任由他怎么胡闹,江恒也纹丝不动。扣在他后脑勺上的手渐渐加重力道,附在唇上的吻越压越深,将他堵得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