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什么?”裴梦回含笑。
阮霜白本就羞涩,偏偏对方坏得很,还又一次追问,臊得他说话磕磕巴巴:“给你……生兔崽崽。”
这一次,裴梦回没有纠正公兔子不能生兔崽,免得这小傻子继续争论。
他盯着含羞带怯的小美人,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对方抬头看着自己,逼问道:“怎么生,我不会啊。”
“你教教我?”
一口气呵在耳畔,酥麻的热意侵袭,烫得人心底如同煮沸了一锅水。
阮霜白快要冒烟,气得他低下头,猛的往裴梦回侧颈咬了一口。
坏男人,分明看过那么多淫.浪的话本,居然还搁这儿装糊涂,就知道欺负兔子,教什么教,晓不晓得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被咬了一口的男人笑得更加开怀,伸臂搂住阮霜白劲瘦的纤腰。另只手移到脸颊,撩开几缕银色发丝,指腹轻轻一碰,阮霜白仿佛被烫到了一般,眼瞳抖了抖。
对方的手好烫。
白皙小脸泛起酡红,俨然一层醉意。
阮霜白嘴上嚷着要双修,真到了这时候,他又胆怯起来。
虽然提前看过双修功法,但是他记性又不好,都快忘没了……
“那个,我还没沐浴,”阮霜白小声说,“我先去洗干净——”
“不必。”
裴梦回箍住他的腰肢不放,低沉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小兔子很干净,不是每天都舔毛吗?”
阮霜白轻轻嗯了一声。
他的确是一只爱干净的兔子,绝对不允许身上有一丝灰尘。
“怎么舔的?”裴梦回没有放过他的打算。
他的指尖贴在小美人软嫩的下唇,粗糙指腹摩挲着唇.瓣,火燎般的触感让阮霜白几乎无法呼吸,脸红得快要滴血。
“让我看看,好不好?”
低哑的嗓音好似蛊惑,阮霜白下意识张开了嘴唇,含住了男人修长指节。
毒医的手指常年触碰各种草药,含进口中有淡淡的药香,不难闻,是很甘涩的清香。
阮霜白探出嫩红舌尖,轻裹了一下男人手指,耳畔呼吸一沉,抬眼对上裴梦回晦暗的眸子,好似漩涡快要将人席卷吞噬。
裴梦回的指腹压住他的舌面,从舌尖一路探至舌根,游刃有余轻轻搅弄着,他的动作不疾不徐,有一下没一下地深入浅出,折磨得阮霜白够呛。
“啊……唔……”阮霜白说不出完整的字句,“别啊……你……”
舌头被人肆意戏弄着,阮霜白眼尾红了大片,好似糜烂绽放的桃花,隐隐有泪光在琥珀眸中闪动。
受不住了。
阮霜白的腰肢被裴梦回紧搂住,压根无可逃脱。
他想变回原形喘口气,试图运转体力灵力,却发现好似灵力被抽了空一般。
怎么回事,变不回去了?
这时裴梦回缓缓开口,贴着他耳际:“不要白费力气了小兔子,我早已封住了你经脉的灵力流动。”
“双修结束之前,你休想变回原形。”
阮霜白眼睛睁大,泪花溢出眼角。
裴梦回终于大发慈悲收回自己作乱的手指,偏头吻上阮霜白细白的脖颈,齿尖咬住了一小片肌肤,细细研磨。
“你……坏男人,”阮霜白带着哭腔,嘴巴都合不拢,“你坏死了……”
“不是你自己求的吗,怎么又骂我?”裴梦回笑吟吟。
语罢,他抱起阮霜白走向床榻。
床榻拾捯得一丝褶皱都没有,上面铺着厚厚的锦被,两个圆枕亲亲热热凑在一起,唯有床角边缘遗落几根柔软的兔毛。
裴梦回心念一动,室内突然起风,青纱帷幔层层叠叠飘荡起来,飘着飘着,青色尽褪,青纱慢慢变成了火红明亮的赤色。
薄纱起雾,旖旎盘旋。
好似云边烧红的晚霞,浓烈得如火炽热。
阮霜白趴在裴梦回怀里,看见青纱骤然变红,不禁轻叹出声。
“好漂亮啊……”
就像成亲时的红纱帐一样。
然后他就被丢进了红纱帐中,柔软的锦被托住腰,雪白的发丝散在床榻,轻轻抬起清秀的脸庞,看向逐步逼近的男人。
阮霜白的心脏不受控制,上上下下窜个不停。
烛光在裴梦回身后,为修长挺拔的身形镀上一层暖色,原本冷白的肤色在此刻亦柔和几分。
在阮霜白看来,裴梦回是典型的坏男人长相,狭长的眉眼微微上挑,藏着人看不懂的幽深,嘴唇薄而凌厉,若非素日里常挂着一抹邪佞的笑意,定然看上去十分薄情。
可这个薄情的坏男人正凝望着他,眼底翻涌起浓烈的情绪。
不知道那种情绪叫什么,但他很喜欢。
喜欢裴梦回对他露出不一样的神情。
这是独属于自己的。
很快,一张俊脸凑到眼前,呼吸相闻,阮霜白咽了咽口水。
紧接着,他被推倒在榻上,手腕被男人反扣在床面,柔弱的小白兔彻底失去逃跑的机会。
裴梦回垂首,生涩地解着阮霜白的衣裳,赤红的腰带一拽就脱落,里面却还有好几层,纱罩、锦缎、中衣,繁复且复杂。
他耐着性子慢慢解,其间不住地用手丈量身下人身躯的每一寸,有种要把对方摸遍的冲动。
好痒。
阮霜白受不住肆意妄为的大手在身上乱摸,眼尾被逼红了一片。
“你……你就不能快一点嘛……”
脱个衣裳磨磨唧唧,烦人……
裴梦回仍旧不紧不慢:“我是第一次,没有经验。”
“慢一点情有可原。”
阮霜白咬牙:“你撒手,我自己脱……”
“那怎么行,我得伺候你啊。”
“你折磨我还差不多……唔痒……”
裴梦回低笑出声,总算是解开了衣袍。
阮霜白不甘示弱,也想让他尝尝滋味,主动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可他的腰带与旁人不同,银鞭缠裹在腰间,代替了腰带。此鞭名为恨秋,是裴梦回的师尊所赠,意义非凡。
普通人根本解不开。
阮霜白急得汗都出来了,愣是没有撼动银鞭分毫。
裴梦回笑了笑,按住他的手,一道紫色灵光闪过,一直抗拒他的银鞭突然松动,阮霜白轻轻一扯,它便主动掉落在地。
咔嗒。
清脆悦耳的响声回荡在炙热的卧房。
听见此声,阮霜白的脸再度绯红,眸底含着潋滟水光。
“继续。”裴梦回不动声色。
阮霜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红着脸继续为他解衣裳,每脱一件,他的脸就加深一分,最后比柿子还要鲜艳。
褪下最后一件衣物遮挡,阮霜白直接把脑袋垂了下去,任凭裴梦回怎么威胁哄骗都不愿意抬头。
好羞好羞,他只瞥了一眼,就快烧着了。
裴梦回的身材比想象中还要好,分明不是常锻体的剑修体修一类修士,可这家伙该有的肌肉一块不少,块块紧实分明,看得兔子脸红心跳。
可恶,阮霜白小声嘟囔:“我身上就没有……”
裴梦回听懂了他的话,伸手往他身上摸了一把,从前面绕到后方,含有深意道:“可是你后面很软,很饱满。”
“你!”阮霜白气得咬人,一口咬上男人光.裸的肩头。
“嘶。”裴梦回往他身上狠揉一把,“怎么愈发爱咬人了?”
他的手劲儿大,揉得阮霜白腰腹一颤。
阮霜白松开口,舔了舔留下的牙印,示弱得恰到好处。湿热的舌尖擦过肌肤,酥麻电流穿过,好似绝佳的催.情药。
彼此呼吸纠缠紧密,阮霜白抱住他的脖颈,主动衔住了他的薄唇。
裴梦回欣然接受,反客为主狠狠吻了回去,反复碾磨嫩唇,直到把阮霜白的下唇咬得快要滴血。
细密的水声充斥船舱卧房。
月上中天,银辉洒落飞舟。
不知过了多久,阮霜白眼底水雾朦胧,呼吸逐渐急促。
不得不承认,毒医的指力非同一般,常年挑拣药材导致手分外灵活,一勾一按都令人震颤。
阮霜白一只青涩的小白兔哪里招架得住,边哭边讨饶,换来的只是对方更过分的对待。
最后二人灵力交融,心神相通,清泉汩汩流经山谷,蔓延至隐秘的深处。
夜很长,晚风拂过,天地浩瀚静谧。
次日,天光大亮。
由于太过疲倦,阮霜白睡到日上三竿,慢慢悠悠转醒。
抬起沉重的眼皮,他看见睡在自己身旁的裴梦回。
裴梦回阖着眼,眼睫轻轻覆盖眼睑,眉目俊美,神态安然,乍一看还挺宁雅。若非了解此人本性,还真会被这副安静的睡颜唬住。
这个坏男人,害得他腰酸背痛的罪魁祸首,居然好意思自己睡得这般香!
阮霜白蜷在人怀里拱了拱,往他下巴狠狠啃了一口。
睡梦中的裴梦回顺手往他屁股上拍了一下,警告意味十足。
本来昨夜那地儿就受了不少折腾,这家伙还拍!太可恶了。
阮霜白往他胸口捶:“别睡了!”
好半晌,裴梦回撩开眼皮,嗓音带着沙哑的慵懒:“小兔子,吃饱喝足开始闹腾了?”
“我什么时候吃饱喝足了?”
裴梦回反问:“你说呢。”
望着对方意味深长的眼神,阮霜白的脸颊火烧一般红,回忆起昨夜,气势突然软了下去。
“你逼我吃的……”
阮霜白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丹田处灵力充盈,除了修为还没有恢复,之前破碎的裂缝已经完全不疼。
双修之后果真大有益处。
他又忍不住念叨:“你弄了那么多次,我一定会怀崽崽的,要不要提前准备点什么?”
“我们兔族一次能生好多只,不过你是人诶,中和一下会少一点……”
“喂喂,你别睡呀,我们要不要搭个小窝?”
裴梦回伸出手臂遮住眼睛,无奈想道,谁能来告诉这只傻兔子,公兔子真的不能自己生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