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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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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瑶关上门,将高跟鞋脱下放在鞋柜上。她的心仍然沉浸在刚才那个完美的夜晚——星光餐厅的温馨氛围,城市灯光节的绚丽景象,以及轩沅在观景台上那番发自肺腑的告白。一切都如同一场美梦,只是耳垂上星光耳环的触感和手腕上贝壳手链的重量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她走向卧室,准备换下那条米色连衣裙。今晚虽然很完美,但明天还有巴黎之行的最后准备工作。她需要一个好的休息,以保持最佳状态。

正当她准备解开裙子拉链时,门铃突然响起,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公寓中显得格外突兀。安瑶疑惑地皱了皱眉——已经接近午夜,谁会在这个时间拜访?

她走向门口,通过猫眼看到了站在外面的轩沅。他看起来有些局促,手中拿着一个小包,似乎在犹豫是否应该按第二次门铃。

安瑶迅速打开门,惊讶与喜悦同时涌上心头:"轩沅?出什么事了吗?"

轩沅站在门外,神情中带着一丝罕见的紧张和犹豫:"抱歉这么晚还来打扰你。我...我开车回到一半,突然想起有些东西忘了给你。"

安瑶温柔地微笑,侧身让他进来:"没关系,请进。"

轩沅走进公寓,眼神中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既有一丝迟疑,又有某种坚定的决心。安瑶关上门,转身面对他:"你忘了什么?"

轩沅深吸一口气,然后打开手中的小包,取出一台复古风格的拍立得相机:"这个。"

"拍立得相机?"安瑶好奇地问,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件物品需要在深夜特意折返。

轩沅的目光变得更加深邃,他的声音低沉而真诚:"安瑶,今晚在餐厅里,当烛光照在你脸上的那一刻,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一个艺术上的灵感。"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我一直在思考《镜头之外》系列的收尾作品应该是什么样子。在小镇我们创造了很多美好的作品,但我觉得还缺少一些更...私密和真实的元素。"

安瑶听出了他话中的含义,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轩沅继续说道:"这不是为了杂志或任何公开展示。这是...只属于我们的作品。一种对这段特别关系的私人纪念。"

他的目光直视安瑶的眼睛,声音变得更加柔和:"你可以...换上那种丝绸质地的吊带睡衣吗...我带了这个拍立得相机...我想试试看...如果你很介意的话,没关系的,当我没有说过..."

这个请求如此出乎意料,却又在某种程度上顺理成章。安瑶感到一阵热流涌上脸颊,心跳如擂鼓。在职业生涯中,她拍摄过无数时尚大片、泳装照,甚至一些艺术性的半裸照,但轩沅的请求与那些完全不同。这不是一次专业拍摄,而是一种更加私密、更加个人的艺术表达,一种只属于他们两人的记忆。

"我...我不介意..."她脱口而出,下一秒却羞涩至极,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轩沅的眼神因这个回答而变得更加柔和,带着一丝感激和珍视:"谢谢你的信任。我保证这些照片只会存在于我们之间。"

安瑶点点头,然后轻声说道:"请稍等,我去换衣服。"

她走进卧室,轻轻关上门,心跳依然快得不正常。打开衣柜,她取出一件几乎从未穿过的丝绸吊带睡裙——象牙白色,简约而优雅,流畅的剪裁勾勒出身体的曲线,却又保持着某种含蓄的美感。

换好睡裙,安瑶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倒影。镜中的女人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面容和身形,却带着一种她鲜少展现的脆弱和柔软。她深吸一口气,稳定自己的情绪,然后走出卧室。

客厅的灯光已经被调暗,轩沅站在窗前,背对着她,似乎在欣赏窗外的夜景。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眼中立刻闪过一丝惊艳和敬畏。

"你...美极了,"他轻声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安瑶感到一阵莫名的紧张和期待,她轻声问道:"我们要在哪里拍?"

轩沅指向窗边的区域:"我想靠近窗户,利用城市的灯光作为背景和光源。那种微光能创造一种特别的氛围。"

安瑶点点头,走向窗边。城市的灯光透过落地窗洒入室内,为空间增添了一种神秘而亲密的氛围。灯光节的彩色光芒依然在远处闪烁,为夜色增添了一抹梦幻的色彩。

"可以稍微转向窗外一点吗?"轩沅轻声指导,声音专业而温和,"让城市的灯光形成一种轮廓光。"

安瑶照做了,感受着背后轩沅的目光和相机的存在。尽管这是一次私人拍摄,但她能感觉到轩沅依然保持着他作为专业摄影师的眼光和态度,这让她既感到安心,又有一丝微妙的失落。

"很好,"轩沅轻声说,相机发出轻微的咔嚓声,"现在可以稍微回头看向我吗?不用完全转身,只是一个侧脸的角度。"

安瑶轻轻转过头,目光越过肩膀与轩沅相遇。在那一瞬间,她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超越专业欣赏的情感——一种深沉的柔情和克制的渴望。

又一声咔嚓,轩沅轻声赞叹:"完美。你的眼神...充满了故事。"

他们继续以这种方式拍摄了几张,轩沅不时给予指导,安瑶则凭借多年的经验自然地调整姿态和表情。气氛专注而安静,只有相机的声音和两人的呼吸在空间中回荡。

就在这时,安瑶的吊带不小心滑落下来,露出一边光洁的肩膀。她本能地想把肩带扯回原位,但轩沅突然轻声说道:"等一下。"

安瑶停下动作,疑惑地看向他。轩沅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声音低沉而轻柔:"可以保持这样吗?那种...偶然的不完美,有时比精心设计的姿势更加真实和打动人。"

安瑶微微点头,手停在半空中,没有调整滑落的肩带。轩沅的目光变得更加专注,轻声道:"把肩带脱下来,手抱着胸,背对着我..."

这个请求既专业又亲密,带着一种艺术上的大胆和情感上的温柔。安瑶深吸一口气,缓缓将另一边肩带也滑落,然后转身面对窗外,双臂交叉抱在胸前。这个姿势既保留了一定的隐私,又展现了背部和肩膀的优美线条,是一种完美的艺术与情感的平衡。

城市的灯光勾勒出她的侧影,丝绸睡裙如水般贴在身上,勾勒出背部的曲线。整个画面既性感又纯洁,既大胆又含蓄,充满了一种微妙的张力和美感。

相机的咔嚓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轩沅的呼吸声也变得略微急促,但他的声音依然保持着专业的冷静:"可以稍微转头吗?让我能看到你的侧脸。"

安瑶轻轻回头,目光越过肩膀,与轩沅的眼神相遇。那一刻,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带上了电流,温暖而充满张力。

轩沅放下相机,走上前来,站在她身后,距离如此之近,却又不至于接触。安瑶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和呼吸,那种存在感让她心跳加速。

"这张是今晚最好的一张,"他轻声说,声音低沉而亲密,"你的眼神...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力量和美。"

安瑶没有回答,只是轻轻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一刻的亲密和紧张。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轩沅已经放下相机,正在等待拍立得照片的显影。

"要多久才能看到?"她轻声问道,依然保持着那个背对着他的姿势。

"几分钟,"轩沅回答,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这种老式相机有它独特的魅力。等待本身就是体验的一部分。"

安瑶点点头,感受着丝绸布料贴在皮肤上的柔滑触感,以及裸露的肩膀和背部接触空气的微妙感觉。这种半遮半掩的状态让她既感到一丝脆弱,又有一种奇妙的力量感。

身后传来轩沅的脚步声,他缓缓走近,直到几乎与她贴在一起。安瑶能感受到他的气息拂过她的后颈,带来一阵微妙的战栗。

"安瑶,"他轻声呼唤她的名字,声音低沉而充满情感,"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美。"

这句话不再是摄影师对模特的专业评价,而是一个男人对心爱女子的深情告白。安瑶感到一阵心跳加速,但没有转身,只是轻轻点头,享受着这种紧张而甜蜜的时刻。

轩沅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肩膀,触碰如同羽毛般轻柔,却带着无法忽视的热度。他的手指顺着她的肩线缓缓滑下,在裸露的背部留下一道若有若无的触感,让安瑶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

"冷吗?"他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关切和一丝隐约的紧张。

安瑶微微摇头:"不是因为冷..."

这个简单而含蓄的回答让空气中的温度似乎又上升了几分。轩沅的手滑到她的腰间,轻轻将她拉近。安瑶能感受到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他的心跳透过衬衫传来,快速而有力,与她自己的心跳形成和谐的共鸣。

"照片应该显影好了,"轩沅轻声说,但他并没有移开身体去查看,而是保持着这个亲密的拥抱姿势,"但此刻,我更想..."

他没有说完,而是轻轻转过安瑶的身体,让她面对着自己。在城市灯光的柔和照射下,两人的眼神在空中相遇,充满了无言的渴望和珍视。

轩沅的目光先是落在她的眼睛上,然后缓缓移向她的嘴唇,最后回到她的眼睛,仿佛在寻求某种许可。安瑶微微抬头,这个小动作足以传达她的回应和邀请。

下一刻,轩沅的唇轻轻覆上她的,这个吻开始时如同羽毛般轻柔,充满了试探和珍惜。但随着安瑶的回应,它逐渐变得更加深入和热烈。她的手臂环上他的脖子,他的手则紧紧环绕她的腰,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减到几乎为零。

这个吻与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不同——它既有迫切的渴望,又有深沉的情感;既有纯粹的欲望,又有发自内心的珍视。它是对过去几天积累情感的释放,也是对未来可能性的期许。

当他们最终分开时,两人都有些呼吸急促。安瑶能感受到轩沅的心跳与自己的一样快,他的眼中是如此明显的渴望和克制,让她既感动又心动。

"安瑶,"他轻声呼唤她的名字,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我想..."

他没有说完,但安瑶知道他要表达什么。她理解那种渴望,因为她也有同样的感受。在这个特别的夜晚,在他们正式确认关系后的这个时刻,有些事情似乎水到渠成,自然而然。

她轻轻点头,眼中充满了信任和期待:"我也想..."

这简单的三个字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两人之间最后的隔阂。轩沅再次俯身吻她,这次的吻更加热烈而深入。他的手在她背上游走,感受着丝绸下肌肤的温度和曲线。安瑶的手指则穿过他的发丝,享受着那种亲密的触感和连接。

他们缓缓移动,不知不觉间来到沙发旁。轩沅轻轻将她抱起,安瑶惊讶地轻呼一声,然后感受到柔软的沙发托住了她的背。轩沅俯身在她上方,目光如此温柔,如此充满爱意,让她感到一阵心头温暖。

"你知道吗,"他轻声说,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你现在的样子,比任何摄影作品都要美丽。"

这个简单而真诚的赞美让安瑶心中涌起一阵甜蜜的感动。在这个行业中,她习惯了被称赞外表,但轩沅的欣赏似乎总能触及更深处,看到那些表面之下的东西。

"轩沅..."她轻声呼唤他的名字,声音中充满了难以言表的情感。

他低头,轻轻吻她的前额,然后是眼睛,鼻尖,最后是嘴唇。每一个吻都如此珍视,如此温柔,仿佛她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他的手顺着她的手臂轻轻滑下,在手腕处那条贝壳手链上短暂停留,轻轻抚摸着那块蓝色的海玻璃,仿佛在回忆那个给予它的海湾和时刻。

"这条手链,"他低声说,"就像一个承诺,一个开始。"

安瑶微微一笑,抬手触碰他的脸颊:"而现在,是它的延续。"

这个简单的对话在他们之间建立起一种更深的连接——一种超越身体的灵魂纽带。轩沅再次吻她,这次的吻更加热烈,更加不设防,仿佛要将所有的情感和渴望都倾注其中。

安瑶闭上眼睛,完全沉浸在这个吻中,感受着轩沅的重量、温度和气息环绕着她。她的手滑进他的衬衫,触碰到他温暖的肌肤,感受着他因这个触碰而微微颤抖。

轩沅轻轻退后,声音低沉而嘶哑:"你确定吗,安瑶?我们可以等..."

安瑶抬头看着他,眼中满是坚定和渴望:"我确定。我想要这个,想要...你。"

这个坦诚而直接的回答让轩沅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他小心翼翼地将吊带睡裙的肩带完全滑落,动作如此轻柔,如此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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