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暖暖幼儿园举办亲子活动。活动那天,幼儿园操场上热闹非凡,五彩的气球随风摇曳,像是一群欢快的精灵在翩翩起舞,各类新奇的游戏道具有序摆放,散发着诱人的童趣,仿佛在向孩子们诉说着欢乐的邀请。
别的孩子大多是爸妈一同前来,一家三口手牵手,温馨甜蜜的氛围如同春日暖阳,令人心生羡慕。看到这一幕,我的心像被一支锐利的箭射中,一阵刺痛。暖暖却丝毫未察觉到我的异样,她兴奋地拉着我的手,眼中闪烁着璀璨的光芒,欢快地叫嚷着:“妈妈,今天就咱俩,肯定能玩得超开心!”
我心中五味杂陈,暖暖天真烂漫的模样,让我既为她的懂事乖巧而倍感欣慰,又因她成长中父亲角色的缺失而黯然神伤。我强打起精神,努力扯出一抹笑容,回应道:“那当然,暖暖和妈妈一起,欢乐肯定少不了!”
亲子活动拉开帷幕,首个项目是“两人三足”。我和暖暖用绳子将脚稳稳绑好,彼此扶持着迈出步伐。暖暖努力与我保持节奏一致,嘴里还不住地喊着:“妈妈,加油呀!”她那小小的身躯里仿佛蕴藏着无尽的能量,每一步都迈得坚定而执着。看着她如此可爱又坚强的模样,我不禁思绪翻涌:原本以为蔡宁川能代替程家明爸,给我们一个幸福的家,没想到会是如今这般结局。
到了画画环节,暖暖拿起画笔,全神贯注地在画纸上涂抹。她一边画,一边奶声奶气地自言自语,虽然没有对我说,但我知道,她画里的世界有她、有我,或许还有那个曾经常伴左右的蔡宁川。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几乎就要夺眶而出。
活动结束,暖暖带着满足的笑容,如同春日绽放的花朵般灿烂。望着她那纯真无邪的笑脸,我知道,未来的道路或许荆棘丛生,充满了未知的艰难险阻。但为了暖暖,我愿化作身披铠甲的勇士,无畏前行,为她构筑一个充满温暖与爱意的成长港湾,让她在这片爱的天地里,无忧无虑地绽放光芒。
回到家中,哄暖暖入睡后,我坐在窗前,城市的霓虹闪烁,思绪却逐渐从暖暖身上抽离,回到了现实的工作战场。生活的挑战从不曾停下脚步,而我也不能有丝毫懈怠。
几天后,公司迎来了与德国大型电子企业的跨境物流合作,这对我而言,是拓展德国市场的绝佳契机,更是重新证明自己的关键时刻。然而,当我得知蔡宁川的公司也参与其中时,心中五味杂陈。曾经与他对接工作时的默契还历历在目,如今却已物是人非。
我实在无法再面对与他的工作交集,果断将相差事宜转交给其他同事。看着工作交接表上密密麻麻的条款,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一起熬夜讨论方案、攻克难题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但我深知,必须放下过去,大步向前。
为了项目谈判,我日夜奋战,收集海量资料、分析数据、反复模拟演练。谈判前夕,我在办公室做最后的准备,精神高度集中,每一个细节都不敢放过。突然,手机铃声打破寂静,陌生号码来电,犹豫后我接通了。
刹那间,电话那头传来尖锐愤怒的叫骂:“你就是苏尧吧?你一个做销售的,怎么这么不要脸?勾引我老公!你不知道他有家庭吗?为了上位,什么下作手段都使得出来!”那一连串辱骂如利刃,刺得我心口发疼,握着手机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懵在原地。
我想反驳,喉咙却像被堵住,发不出声音。还没缓过神,对方又开始新一轮咒骂:“你以为自己能得逞?我和蔡宁川感情深厚,还有孩子。你不过是他一时的玩物,等他腻了,看你怎么办!”我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电话“啪”地挂断。
不用想,这肯定是蔡宁川口中那个所谓的“前妻”。可让我心寒的是,蔡宁川竟颠倒黑白,把我说成不知廉耻的第三者。他到底跟她说了什么,才让她如此愤怒,对我恶语相加?本以为事情就此结束,没想到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接下来几天,她不断打电话、发消息骚扰。电话一响,我就知道是她,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再次传来:“你还在装?赶紧离我老公远点,不然我让你在这个行业混不下去!”她发来的消息满是恶意,还附上她和蔡宁川曾经的亲密照片,像炫耀,又像示威。
我被这些骚扰弄得心力交瘁,工作状态也受影响。一次重要的项目筹备会议上,我精神恍惚,差点说错关键数据。同事们投来异样目光,我只能尴尬地笑笑,掩饰内心的慌乱。
终于,蔡宁川知道了这件事。那天深夜,狂风在窗外呼啸,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我还在办公室对着电脑屏幕上的项目资料发呆,眼睛酸涩,身心俱疲。突然,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被撞开,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看向门口。只见蔡宁川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头发凌乱,额头上满是汗珠,身上的衬衫也皱巴巴的,像是一路狂奔而来。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眼神中既有焦急又带着一丝愧疚。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心里暗想:“呵呵,从温市到南城,相隔一千多公里,他应该是一下飞机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他看到我,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只是快步朝我走来,走到我面前。他顿了一下,像是在平复呼吸,又像是在思索该如何开口。“苏尧,我……我刚知道她一直在骚扰你,真的对不起,是我没处理好。”他的声音因为赶路而沙哑,带着几分无奈和懊恼。我冷冷地看着他,心中满是失望:“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早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他试图拉住我的手,我侧身躲开。他僵在原地,手尴尬地悬在半空:“我真的和她解释清楚了,让她别再闹,她就是不听。”我怒极反笑:“你颠倒黑白的时候,有想过会把我置于何地吗?她从何得知我的手机号?这几天她的骚扰,已经严重影响到我的生活和工作了。”蔡宁川低着头,嗫嚅着:“我会解决,一定不会再让她打扰你。”
然而,蔡宁川的承诺并未奏效。几天后的一个清晨,阳光刚刚洒在城市的街道上,我像往常一样准备去上班。当我来到公司楼下,却看到一群人围在那里,指指点点。我的心“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