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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崔盏盈番外[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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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盏盈初初听闻对手不是唐旸,心中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收敛神色,先行御剑飞出落在擂台上,威风凛凛的模样引来众多目光。

她现下代表的是崔家,任何时候都不能落人口舌。

有另一道身影同样轻巧地飞上来。

是方才在抽签之时见到的那个清瘦少女。

比之崔盏盈艳丽的外表,少女清丽如同田间小溪,尤以那双沉着鹿眼,印象令人深刻。

崔盏盈不着痕迹打量对方,她若真是与唐旸同为江霁教养的弟子,或许剑术风格也存在一些相似。

她心中既有一丝紧张,来自于台下崔父紧迫的目光,同时却又生起一丝轻视之心,因她从未听过江泠风其人。

她才拔出剑,就听得对面铮亮一声,江泠风已起好势,横剑胸前,是一个防备的姿势,她认真道:“请。”

崔盏盈心中意外她如此迅捷,心中轻视稍减,再不入流,也是掌门人的弟子,不可随意轻视。

她想起方才演算的种种破招手段,天下一切,唯快不破。

她要先下手为强。

崔盏盈轻喝一声,执起剑,以众人难以看清的轻盈步伐,迅疾地冲了上去。

岂料江泠风看她来势汹汹的剑招,一改防备架势,脚下一蹬,也一同冲了上来。

双剑交锋,只一瞬,当啷一声,有一人的长剑脱手,掉在地上。

随后一阵轻呼,有一道纤细身影被击飞,直接单膝跪在了擂台之外,睁大一双眼睛,满脸不可置疑。

不出片刻,会场便传出仲裁人的声音:“第一场,江泠风胜,崔盏盈败!”

满场哗然。

众人也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干脆利落的比试,皆抬头看着擂台,满目惊诧艳羡,都在祝贺胜者少年英才。

偌大擂台,风声猎猎,江泠风衣衫单薄身影伶仃,姿态却挺拔如竹,她满脸淡漠地听着众人的称颂,只是目光落在崔盏盈身上时,面上难得出现一丝犹豫。

崔盏盈脸色难堪。

她未曾想到就这么轻易落败,而且是败于名不见经传之人的手里。

身为修道人,手中佩剑被人打落已是耻辱,而她甚至来不及抵挡便被对方打出擂台之外,再无挣扎的机会。

众人目光如芒在背,她却轻易地辨认出来自崔父的那道视线。

崔盏盈咬牙站了起来,肩头受了江泠风一掌,泛起丝丝疼痛。

她不愿在外人流露出任何示弱表情,正想抬头,眼前便出现一双不甚好看的手。

虎口处长着薄茧,手掌周边有细微伤口。

崔盏盈抬眼,便见江泠风双手托着宝剑看着她:“你的剑。”

她注视了很久江泠风的手,方想说话,她便听到身后传来砰的一声重响。

崔盏盈慌张回头,只见崔父拂袖而去的背影。

她心中一慌,匆匆抓过剑,含糊地说了一句“多谢”,便奔跑着跑向了崔父离去的方向。

风中递来旁人的只言片语。

“崔家也是真没落了,我还以为这个崔盏盈有多厉害,没想到一招便落败,哈哈哈,真是可笑可笑。”

“可别乱说,那可是两招。不过我早前就听他们大言不惭,放言要重振崔家,没想到第一场竟这般丢人现眼。”

“……掌门人年事已高,还能培养出这么出色的弟子,我可听说了,在岱夫派内已鲜少有敌手了。”

“掌门人之前突然下山,回来就收了一个弟子,会不会是对掌门人人选不够满意,准备再选一个啊?”

“唉,其实,唐旸也是不错了,可惜了,我看不出几年,这个江泠风便能超越唐旸……”

“你又知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可是听掌门人亲口说的。”

……

崔盏盈眼中氤氲朦胧,她咬牙不让泪水落下,一路追赶着崔父来到了歇脚的院落。

院落遍寻不见崔父身影,崔盏盈心中更慌,转头便见崔家侍从带着行囊走了出来。

她失控伸手抓住侍从衣袖:“父亲去哪里了?”是不是生她的气了。

侍从乍被抓住,吓了一跳,知是崔盏盈才松了一口气,正想说实话,但见她两眼通红,心中有些不忍,避重就轻:“……老爷说身体有些不适,先行归家了。”

崔盏盈眼中浮现失落,手渐渐松开,低着头,低声道:“父亲是不是不想见我。”

侍从硬着头皮道:“老爷只是突然想起有些要事……”他眼见崔盏盈两眼盈盈欲滴,不敢再说下去,只快速道:“老爷说了,你可以在这里多呆上几日,与别人多领教领教……”他说完似乎也觉得这番说辞实在过于生硬,匆匆找了个由头离开,仅留下崔盏盈怅然若失地站在院中。

父亲不想见她。

崔盏盈轻易得出了话中之意,抓着剑的手无力滑下。

剑哐当一声落在地上,她默然注视剑柄上的“崔”字。

是她将一切搞砸了。

不知过了多久,月明星稀,夜色寂寂,崔盏盈才从房内走出来,站在空寂的院落中,仰头望着皎洁月光。

白日所受肩伤已被她治好,不再疼痛,只是她心中还隐隐泛酸。

她关在房内,听着外头来往之人称颂着江泠风是如何势不可挡地赢下一场又一场的比试,心中不免回想起那张波澜不惊的脸。

崔盏盈多希望自己是他们口中的那个人,可事实却是她被轻易地打败,甚至被自己父亲避而不见。

她深吸一口气,只觉眼眶快承不住眼泪,想掉头回房,却不经意地瞥见了一抹身影。

是白日见过的江泠风。

崔盏盈脚步莫名一顿,停了下来。

明明是她让自己落败,让自己如此丢人,让她被父亲丢下,但她心中有另一个声音响起,也是自己技不如人,是自己轻敌,是自己……

她只是偏过头,硬邦邦问道:“你来干什么。”

江泠风未带佩剑,伶仃站在她面前:“这是治内伤的药,白日不是有意打伤你,”江泠风摊开手心,是一个洁白瓷瓶,里头正散发着清香,她迟疑道:“……也许有用。”

崔盏盈闻了闻,不算多上等的丹药,但也不点破:“我已经好了。”

江泠风看似与世无争,出手却是狠辣无情,崔盏盈看见伤口时也是惊了一瞬,白皙肩头一片淤青,底下筋脉隐隐作痛。

她不愿求助别人,治好也是花了极大力气,才化开淤血。现下只需好好调养便可。

江泠风眼里闪过一丝疑惑:“这么快。”

崔盏盈耐心道:“嗯,我自己治好的。”

江泠风眸中一亮,这是崔盏盈第一次见她眼中如此波动:“你很厉害。”

崔盏盈内心骤然不虞,本来语气因江泠风主动向她示好有所软化,可这句不明缘由的称赞让她怒气丛生,她不由得变得刻薄起来。

“你什么意思?”崔盏盈轻嗤道:“说我崔盏盈技不如人,还是说我崔家人走眼了,竟然选了我这么一个人,还是你可怜我……”

她越说越激动,衬得潋滟双眸红艳,“我确实不如你,可……”

谁料江泠风轻轻摇头,“我说的不是白天,你能医好自己,就很厉害。”她看向崔盏盈:“比试之时,我未曾留手,所以出手有些重……”

崔盏盈终于听出她话中之意,一时之间不知要如何应对。

这个江泠风,说她傲气,她却会谦虚称颂别人长处;说她谦虚,字里行间却又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更胜一筹。

良久,崔盏盈才干巴巴回:“是么。”

江泠风认真点头,一双眼里满是诚恳。

崔盏盈算是看出江泠风此人个性,直白得让人无言以对,一时哭笑不得,人家确实好心来送药,若是再计较下去,就显得自己身为崔家人过分小家子气了。

她吐出一口浊气,看江泠风默默收回药瓶转身欲走,心中骤然升起一股倾诉的欲望:“喂。”

江泠风回转头,露出不解的眼神。

崔盏盈却在此时偏过脸,仰头看着月光:“还是你厉害,你这么轻易地把我打败,你的师傅一定很开心吧。”她苦笑着想起早间父亲暴怒的背影,喃喃道:“我该如何才能像你这般……”

江泠风却打断她:“为何要像我一样?”

被打断,崔盏盈并没有生出不耐,反而有些意外地看向她:“你……打赢了这么多人,你师傅不会以你为豪么?”

对方却执着道:“那又如何?一定要像我一般吗?”对方不可思议的模样,仿佛崔盏盈说出了多荒谬的话。

崔盏盈的倾诉欲被骤然打断,她也很不解,也不自觉地执拗地争辩道:“为什么我不能像你一样?”她垂眸,语气失落:“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像你这般……”

江泠风静静听着,自言自语道:“像我就是好么?”

她听出了江泠风话音的落寞,又不经意想起岱夫派弟子们对江泠风言语若有若无的疏离,头一次想探寻却被江泠风避过。

江泠风认真望向她的双眼,一字一句郑重其事:“我不知你为何这般想,但我知道,人各有命,到头来,我江泠风从来只为自己而活,命中该我所得,我不会假手于他人,我不会囿于流言,不会停下脚步,”她眼里倒映出了崔盏盈逐渐深思的表情,“但我的路,并不一定就适合你走。”

崔盏盈不知江泠风何时离开,她来不及向对方道别,只独自一人呆站在清冷院中,久久反刍江泠风那番话。

她自小便练剑,只因她是剑修世家,只因她担负重任,也凑巧她天赋不错,因此她从未深思过另一条路。

若是放开心怀呢?

她想起了那位高人医修曾断言她于医术方面有天赋,江泠风也亲口承认了她医术高超,她是不是该为自己而活一番了呢?

整整一夜,崔盏盈心中翻腾,有什么想法呼之欲出,直到天明时,她还是忍住了。

她低头望向佩在腰间的长剑,她也该回崔家,该重新承担自己的指责。

她收拾完行囊,正准备踏出院落之时,有一只雪白信鸽落在她肩上,为她带来了一封信。

信中是崔母嘱咐的话。

“你父亲正在气头上,先等娘亲好好劝劝父亲。盏盈,你先别急着回来,可在岱山上多呆一些时日,娘亲会着人向岱夫派的人请求照看你。”

崔盏盈看完信,良久无言,只觉心中最后一块大石落下。

她抬眸望向朝阳,远方传来钟鼓之声,又一场比试开始了。

虽然未曾亲临现场,但崔盏盈眼里已经浮现出江泠风冷淡地站在擂台上,平静地面对着所有对手的模样。

不知她今日能打败多少人。

她突然好奇起来,又回想起江泠风的话。

这是她自己的路。

难道她的路就是打败天下无敌手么?

她突然笑出了声,这是她头一次如此开怀大笑,明艳的脸上满是揶揄。

她笑了许久,才停了下来。

崔盏盈重新看向腰间的剑,眼中染上了坚定。

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让她想想为自己而活是种什么滋味,她是否能够探寻到真正适合自己的路。

她遥遥看向远方的比武台,勾起了嘴角,笑容傲气自矜:“等我回来,江泠风,我会让你看到我脱胎换骨的一面。”她轻声祝福:“可别输了。”

短短数语,她灵敏察觉到了江泠风冷淡外表下露出的一丝孤寂。

也许江泠风也是背负着什么人的愿望才这么努力吧,但她不悔。不像她,心中不够坚定,这样的人,就算打赢了这次大比中的所有人,也难当崔家掌家人的大任吧。

她必须要重新坚定自己的道心。

崔盏盈婉拒岱夫派的挽留,向母亲捎去了道别之信,独自一人走上了游历之路。

短短三年,崔盏盈便偶遇那位医修高人,跟着他一同游历各地,收容流浪孤儿作徒弟,治愈各种疑难杂症。

她又回到家中,向父亲阐明心中所向,在父亲愤懑的目光中,留下自己苦思许久的恢复修为的药方,在岱山脚下另起门户开设医馆。

她的医修之名渐渐响遍天下,崔盏盈以为再也无法得到父亲谅解之时,崔母着人送来了那把家传宝剑,并向她透露崔父的修为正在逐渐恢复。

崔母说:“你父亲更希望是你继承崔家,这把剑先留在你那里,若你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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