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主,您怎么了?”
鬼魂佩贤看着默默地盯着手机的尹泰熙问道,尹泰熙这才从屏幕上移开视线,他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把手机放回口袋里,说道:
“也把那个人一起带走。”
佩贤点点头,看向徐郑泽。
“是,知道了。”
鬼魂走近时,徐郑泽吓得尖叫起来。
“啊,呃……走,走开!你这恶鬼!!”
佩贤用轻蔑的眼神看着徐郑泽,这就是他讨厌与人类打交道的原因,他很想随便粗暴地对待他,但是佩贤看了看团主,好像明白了眼神的意思,团主把手伸进兜里,平静地点了点头。
“失陪一下。”
佩贤将鬼气灌注在掌心,重击了徐郑泽的后颈,徐郑泽倒吸一口冷气,然后安静下来了,这是镇压那些因恐惧而无法分辦是非的人最简单的方法。
佩贤带着失去意识的金锡哲和徐郑泽消失不见了。
房间里只剩下张会长、金室长和团主三人,喧闹过后,房间里出奇地安静,斜靠着,把手伸进兜里的团主,慢慢地走向挂着帘子的地方,他撩开帘子,回过头看着张会长和金室长。
“这边请。”
脸色苍白的张会长和金室长面面相觑,金室长首先颤抖着脚步跟在团主身后。
掀开帘子走进里面,是一个布置得像会客室一样舒适的空间,中间摆着一张本长的木桌和椅子,后面则是一幅水墨画的大屏风,以及博物馆里才能看到的长剑。
原本挂得笔直的红色道袍,因为金锡哲的触摸而掉落在地上,团主捡起道袍,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然后像穿袍子一样披在身上。
“怎么了?请坐。”
团主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张会长和金室长也坐在对面的座位上,团主脱下棒球帽,随意地扔在桌子上,舒服地靠在椅背上,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他撩起被帽子压着的刘海,微微一笑。
“看起来很吃惊呢,放松一下。”
金室长擦了擦手上的汗,客人碰了团主的道袍后,手就掉了,而刚才在半山腰遇到的年轻人,现在穿着那件道袍坐在他面前,他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脑子里一片混乱。
金室长结结巴巴地说:
“所以.您是……辟邪团的……”
年轻人微微一笑。
“是的,没错。”
年轻人根本没听完问题就点了点头,金室长掩饰不住窘迫的神色,张会长也惊呆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正式向您问好,啊,刚才多有冒犯,我……我是室长金善载,这位是,是世江集团的张……张弼荣会长”
刚才他谎称认错人了,现在要说实话,他觉得很尴尬,但是团主似乎并不在意。
“然后,这是名片……”
金室长颤抖着手,代替张会长递上了名片,当团主伸手去接名片时,金室长拿着名片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团主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
团主静静地看着金室长,突然笑了。
“我是人。”
“……是,是?”
“不是鬼,不用太害怕。”
说完,他一把从金室长手中拿过名片,团主把名片翻来覆去地看了看,他舒服地靠在椅子上,挑起一边眉毛,低声说道:
“哦……会长张弼荣”
他逐字逐句地念着名片上的字,语气有些奇怪。
“我们张会长是通过谁介绍来的?”
团主这么一问,金室长替他回答道:
“是,是通过仙师介绍的。”
“不是,不是,一开始不是仙师的客户吧,我的意思是,是谁牵的线?”
团主似乎已经知道张会长和那位先生之间没有什么特别的联系。
“是……是许容植部长,我和许容植部长是莫逆之交。”
“啊,许部长”
团主点点头,表示了解。
“好。”
就在团主把名片放在桌上的时候,之前带走金锡哲和徐郑泽的鬼魂再次出现,鬼魂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瓷制的茶杯和茶壶,鬼魂倒好茶,首先放在了团主面前。
鬼魂伺候人喝茶的景象,奇异至极。
“谢谢。”
团主理所当然地接受了鬼魂的服务,鬼魂也给另外两人倒了茶,然后像侍奉主人一样,站在团主几步远的地方笔直站着,这明显是侍奉上级的姿态。
金室长虽然害怕,却由衷地感到好奇,“团主”这个年轻人,他的身份毋庸置疑,脚下有影子,而且他自己也承认是人。
那么,他究竟是什么人……人怎么能驱使鬼魂呢?
各种疑问在他脑中涌现,但金室长却无法向年轻人提问,因为他知道,在这个空间里,一切的主导权都掌握在这个年轻人手中。
“那么,您今天来是为了什么事?”
团主悠闲地啜着茶,问起了正事。
“想……想请您帮忙。”
“请说。”
一直代替张会长说话的金室长犹豫了一下,看向张会长,张会长沉默片刻,缓缓开口:
“请您治好我儿子的病。”
在半山腰见面时,还随意地用着随便的口吻的张会长,态度发生了明显的转变,他一脸凝重地讲述了事情的原委。
“也就是说,我们张会长您的意思是:有人在诅咒您的儿子,所以他得了怪病,所以请您阻止诅咒,是这样吗?”
一直静静听着话的团主总结道,张会长点了点头。
“是的,先生可能会拒绝……”
团主自言自语般地嘀咕道:
“通常巫师们会避开这种事,因为如果诅咒失败,反噬会像回旋镖一样回来,他们害怕遭到反噬,所以通常不会帮忙。”
团主详细地解释说,那样不仅会带来巨大的身体痛苦,还会导致悲惨的晚年,甚至会造成业障,影响后代。
“总之……您找对人了,我很擅长处理诅咒。”
说完,团主微微一笑,正如先生介绍的那样,他爽快地答应了,这正是“合适的人选”,张会长终于放下心来,这时,团主突然笑了。
“但我们张会长,您过去好像做了很多坏事,对吧?”
团主突然压低了声音。
“婚外情、私生子、毒品、杀人……这些您占了几项?”
带着戏谑的语气,张会长和金室长的脸色一下子僵住了。
“啊,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干嘛这么吃惊?我只是凭感觉猜的。”
看着僵住的两人,团主无声地笑了。
“那些达官贵人为什么不去报案,而要等上几个月才来求巫师帮忙呢?这太明显了,如果不是犯了很大的错,根本没有理由来这里。”
团主往半空的茶杯里续了茶。
“别担心,我会替您保守秘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