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京城春和日丽,前些天下过雨后树枝头长出了嫩芽,整个环境都变得清新,连人带物都有了好心情。大早晨早餐铺就开始吆喝上,摊上的商贩借着今天的好心情,商品都变卖的快了,整条长安街熙熙攘攘。
冷渊承身穿黑色素衣就出了门,兴致勃勃地来到茶水铺喝早茶,却看到令人不悦的场面。
“不是!你说好的把你闺女买给我,给你老头瞧病,怎么还反悔了,要这么多?!”一位眼睛下出有刀疤,破衣拉撒的莽汉叫嚣道。
原本是按低价买的,后来那女子的父亲的药价暴涨原本价格的银两不够,那位母亲就想多要一笔。
莽汉坐在椅子上气势汹汹,另外是一对母女,母亲要跪在地上央求着。
那位女子无辜的站在那里,瞧着确实有些姿色,但是看上去破破烂烂的,身上还传来一股难闻的味道。
“母亲,”女子扯着她母亲的衣衫,带着哭泣声,“我不想和他在一起,大哥我求求你了放过我们吧。”
莽汉猛地站起来,上来就给那位女子一大巴掌,女子瞬间被打懵了,不知所措抚摸着脸颊。
“要不是看你是个漂亮的小娘子,老子才不要你这个累赘呢!呸!”莽汉啐了一口磋沫朝他们母女俩。
冷渊承实在是看不下去,把自己的绣春刀使劲地往茶桌上一放,恶狠狠地看向莽汉,拿起刀抬腿走向那里。
莽汉不服地问:“你tm谁啊?多管闲事!”
“在下,锦衣卫佥事冷渊承。”冷渊承二话没说上来就是一脚踢在莽汉的肚子上,还没完,又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打得莽汉鼻青脸肿,听到是锦衣卫之后立即跪地求饶。
冷渊承从兜里掏出银两丢给了那位母亲,瞪了她一眼,训斥道:“摊上你这样的母亲,也真是走了狗运了。”他直接跩着女子的胳膊走了。
一路来到锦衣卫府后勤,冷渊承看着她可怜也怕莽汉前来报复,只能把她留在锦衣卫里做事,收留她在后勤做个帮工养活自己。
“既然我花了钱,你必须在这个帮工直到还完我的钱为止。”虽然冷渊承说着难听的话,但一切都是为了那女子。
“好。”那女子答应道。
冷渊承看她脸上脏兮兮地,便叫人:“晓洁你过来,带她洗干净,再找个力所能及地叫她来干。”
晓洁是这里的唯一一个女帮工,为人善良老实,同样是个苦命人。
晓洁笑着点了点头,就温柔地领着那女子去了浴室洗漱,随后打了一桶又一桶的热水,来给那名女子着实的洗一洗。
“平常人都唤我晓洁,你也可以这么叫我,你叫什么名字?”晓洁给她洗着长发就问。
“我姓许名棠。”许棠回答。
“今生已许众生愿,来世相许海棠前。是个好名字。”
许棠朝着晓洁和蔼地笑了笑。
……
一天锦衣卫府的卫兵前突然走过一名伙计,伙计拿出一封信给卫兵,说明一定要转交到冷佥事的手上。
卫兵速跑到佥事室,把信递给冷渊承,冷渊承一脸纳闷不知怎么会有人给他写信。
撕开信封,上面是普通的宣纸写着一行字:周某有要事相谈,在今晚颐楼阁求见——临安世子周砚。
浪荡公子哥!冷渊承皱着眉骂心里道。
很快来到晚上,冷渊承还是全副武装来到颐楼阁,阁内的人被他一人的气势吓得不敢言语。在锦衣卫府除了傅安,冷渊承是专门用刑最麻利的佥事,在京城谁听了不闻风丧胆。
“冷大人,这里。”周砚笑嘻嘻地从楼上喊他。
冷渊承往上瞧了一眼,后就来到楼上进了包间。
周砚用清澈地眼神示意冷渊承坐下聊,毕竟他早早就备好茶水和点心之类的食品。
“说吧,到底何事?”冷渊承坐下问道。
周砚唇角微扬,笑道:“其实呢,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
冷渊承没耐心,说到这里他更加确认周砚就是在无理取闹没事闲的浪荡子。
他一怒之下拔出绣春刀架在周砚的脖子上,眼神里充满了对周砚的厌恶,恨不得杀了他,可看在临安侯之子的份上就是吓唬他。
“锦衣卫没那么闲,周砚你不想死就踏踏实实的,别找事。”冷渊承语气加重。
“冷大人,你急什么呀?话还没说完呢。”周砚认真起来,用手慢慢移开架在脖子上的刀,“我每天在颐楼阁是为了蹲背后主使,而且肖洪庆那天看见的根本不是你们锦衣卫,是中丞赵韩锐的手下。”
照周砚这么一说,开始的冷渊承打死都不相信,直到太子送来的信里提到才敢相信。
齐晟与周砚是纯好哥们,互帮互助,当年起兵谋反没有重罚也多亏了齐晟帮忙,后来关系越走越近就投靠了太子齐晟。
“怎么又是御史台的人?”冷渊承有些头疼。
“御史台不好动,毕竟赵韩锐有杨妃撑腰,有极大可能这些都是杨妃的主意。”周砚无所谓道。
“就这些?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
冷渊承刚要开门离开就被周砚阻拦道:“你们指挥使是聪明人,你不用着急。”
就算指挥使傅安是聪明人,但有情况汇报那还是有必要的。
“临安世子,你不怕你管的多了吗?”冷渊承冷厉地盯着他问,“有些人会视你为眼中钉,尚且你再过两年就去替李少将驻守边境,真的有意义吗?”
这次冷渊承似乎说的有些过多,他平常才不会随随便便教一个人怎么做事,或许周砚的确是个苦命的娃吧。
“我不怕。那又如何,我只想让他下位等待新帝。”周砚对未来充满了自信,他相信那天总会到来的。
冷渊承不想再多说些什么,越说越多,周砚就算投靠太子,但锦衣卫府唯一能代表的就是长公主。在官场之道上,没实在的信任,都是看在利益的准则这是冷渊承的观点。
“嗯,没什么我就先告辞了。”冷渊承说完就往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