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响的居然挺有心思。”
朱妏妏将他的脸从左至右打量一遍:“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有急事,你就在此直接说了吧。”
想不到陈同事竟梗着脖子,低咕了句什么,等朱妏妏明白过来才听出他话里的恳求:“要是查到写你那封信上,你千万替我美言几句,我那时不知怎的一时发了昏。”
朱妏妏未答,反而问:“你接下来有什么去向?要是能回来,还会继续在公司里做事么。”
这小陈听着她的言论时不时一声哼笑,末了低声回道:“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我已经找好了后路,我也不害怕跟你说,是一直提携我的贵人为我谋的差事。你这次要是替我掩盖过去,以后你来欧洲,我一定做东道主替你铺路。小朱,聪明一点吧,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嘛。”
朱妏妏仍是不正面答应,反而是轻轻笑笑,摇摇头道了句:“你都说我有心机了。”一顿,“我还以为,你今天又想像上次把我堵在洗手间那次,吓我半天呢。那回你可真把我愣住了。”
她说完,轻巧转身上了车。直至开到医院时脑子里依旧在不停地盘旋心绪。
单手握着手下那只方向盘,她在下班晚高峰遇上无数红灯。间隔近两小时,开到家附近的医院。
与蒋鹤贤见面时,她简略地将今天这桩历闻告诉了蒋鹤贤。蒋鹤贤看起来倒没有表情。
因为他向来是这副无波无澜的表情,朱妏妏也随他去。
独独有处小细节教朱妏妏久久不能释怀,蒋鹤贤听完那些话,就端着平日爱喝的平角玻璃杯转悠。
她现在摸清他打坏主意时的套路,比如动心思时,他有着连他自己能难以察觉的小动作。
他单腿支在地面扬头叫住她:“先不说这人,妏妏,我有件事这几天一直想问你。”
朱妏妏蹲在地上整理给朱母换洗的衣服。
今天蒋鹤贤跟着她,到了她家看她收拾行装。只瞧见她塞了衣服进卷衣筒,嗡嗡地响个大半小时。
其间,朱妏妏又看着他的头发拨了拨。给他拿了把梳子,轻轻在他一头茂密浓厚的黑发上整理。
看他下午肯定躺在车里想过事情,起身只整了整衣服领子,没顾上头发一侧一小根卷毛。
这根翘起的卷毛非但不有碍观感,还看着有几分给他着色的小俏皮,但朱妏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似乎是他的头发看上去手感颇好,便忍不住借机上手了。
她继续半蹲在行李箱边折衣服,还有水杯梳子牙膏也一起装进去,为了后面转入普通病房做准备:“你说。”
蒋鹤贤搁置了杯子,转而看着住朱妏妏的拖鞋。
再度抬眼,他的目光从她毛绒绒的鞋子挪到她的侧脸。
他的声音轻得像从肋骨间流出的一道气息,半掺哀怨,偏偏他又正儿八经让人挑不出一点错误来:“我这几天一直在想,感觉很不可思议。你是不喜欢欠人情,还是只不喜欢欠我人情。”
朱妏妏看着蒋鹤贤平淡眉眼,知道他旧账重提是为何事,不觉顿了顿。
手下叠衣服的动作加快了几秒钟,全收拾好,然后重重在上面一拍。
朱妏妏阖上行李箱盖,这才说:“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你还想这事。”
甚至她还在殚思竭虑地想着怎么跟朱母说,蒋鹤贤支援了她家一笔大款的事。
她哪里敢把上面的心里话说出来,惹怒蒋鹤贤。一起身呼出口气,双手从他肩颈穿过。
她环在他后肩,手下力道均匀,给他揉了揉。
他胸前有道链子的压痕硌得人腕子疼。朱妏妏一停,听见蒋鹤贤说:“你就当我小心眼。”
朱妏妏手一停,噗哧笑出声,眉眼弯弯地靠在他肩头直不起身,“那我说了,你认真听啊。”她本想捏他鼻子终究作罢,只用小指头亲昵地蹭蹭他敏感的耳垂,“千万可别再误会我了,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