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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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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证据?”陆景冥不相信道,“你有什么本事去找证据?别是年轻气盛一时口快。”

“是啊,彦儿。”一直沉默的薛父出言相劝,“少爷说得对,你我出身布衣,哪有那天大的本事去找证据?官府判定的案子,岂有你质疑的道理?”

“难道官府就一定是对的吗?”薛彦驳道,“自古有多少冤假错案都出自官府,他们若能事事判对,还要大理寺有何用?”

薛父无言以对,再次沉默。

薛彦见他们二人不说话,又继续道:“我相信粮商一案是错判,不然官府为何要不了了之,不让民众及其家中族长见尸首?”

只是自缢而已,让百姓和其亲属见到尸首并不是件难事,除非,王君庆根本就不是自缢而死的,所以那些人才迟迟交不出尸首。

真要如此,那这其中的水也太深了,思及此,薛彦不禁头皮发麻,内心感到后怕,有一点后悔,后悔自己说的话,没听父亲的劝阻。

以往在家中,父亲不给别人教课的时候,总要与他说上几番大道理,其中就有不要多管闲事,凡事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不要将事做绝。

而今,他没有听父亲的话,让父亲担忧了,若是让母亲知道了他的鲁莽,怕是又要伤心一场。

“你相信归相信,但那是事实。”陆景冥给了他一个后悔的机会,“可想好了?还要不要去找证据?”

薛彦没有立即摇头,在犹豫着,作为一个普通人,他的确没有天大的本事去多管闲事,能解决温饱,安稳度过一生,已是最好的结局。

可人的一生有那么长,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一百年……

往后的时光,他都要畏惧面对事情吗?他明明才十三岁,人生才刚刚开始,这样的日子,过起来有什么意思?

连猛虎野兽捕猎时都知道拼尽全力,而他,在面对现实时,能想到的做到的竟只有逃避后悔。

这样的性子,是成不了大事的。

父亲是教过他不要多管闲事,可父亲说,管好人的事,就不叫多管闲事,叫伸张正义,就连母亲也这么认为。

母亲教他出门在外,要懂得规避风险,但这种规避,不是贪生怕死,害怕惹事,旁人欺负他了,他也打回去就是了,断没有怕惹来麻烦,就任人打骂的道理。

薛彦纠结着,看了薛父一眼,见父亲不再说话,不再开口劝阻,当即了然,答复陆景冥:“想好了,我要去找证据。”

“好,那你去。”陆景冥提醒道,“不过话说回来,你要真没那个本事,就别硬逞能。”

“有没有本事,少爷日后自会知晓。”薛彦不急,“我会向少爷证明自己的。”

证明他可以!

陆景冥满意得微微一笑,只道等他的消息,几人再饮几杯,吃饱喝足,直到店内其他客人都散去了,薛父见状,意识到时辰不早了,怕耽误陆景冥的时间,便要带着薛彦离开,陆景冥起身送了送他们。

出了酒楼门口,二人并肩走在长满青苔的石巷里,薛彦回头看了一眼,青年和李桃还未回去,仍在目送着他们。

他心里暖了暖,人人都说右丞相冷面无情,可在一众官员里,他是最尊重别人的那一个了,打心底里的尊重,从不做表面功夫,对待百姓,一向平易近人,也怪不得总有人大着胆子问丞相早问丞相晚。

换作是他,他也会想问。

因为句句有回应。

“爹。”薛彦想确定,“您觉得我做的决定,可行吗?”

“可不可行,你不都决定了?”

薛父十分了解他的想法:“人言似水,贵如千金,岂能随意收回去?你不用问我和你母亲会不会因此恼怒担心,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做成了我们为你高兴,做不成,我们会为你兜底。”

“您能这样想,儿子很高兴。”薛彦道,“我只是害怕,会辜负你们的期望。”

“你该害怕的不是这个。”

“那是哪个?”

“是大人对你的考验。”

“考验?”薛彦一时想不明白,“父亲口中说的考验,是什么?”

“傻孩子。”薛父叹了口气,“你不会真以为,大人把我们叫到这来,就是为了请我们吃顿饭的吧?”

“当然不是。”薛彦没天真到那种地步,仔细回想过后,虽然明白了陆景冥的目的,但还是有些想不通。

“大人把我们约来这,是有要事相求的,只是,他既然与王掌柜撇清了关系,又为何要我去找证据?”

“看似是撇清,实则是放不下,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你所看到的不和,只是表面的。”

薛父道:“你可知,他为何要你去找证据?”

“这个……孩儿不知。”他是真的不知,他是在何时,被陆景冥引到了这个话题上去,明明一开始聊的是人缘,再到后面,直接谈上了粮商一案。

这跨度真大。

“不知才对,这正是你的可贵之处,你年少,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大人不是问过你,你将来有什么打算吗?你以为他只是问问,实则,他在给你机会,并且,你身上的本事,正好能为他所用。”

“所以,他想给我个官儿做?”在做之前,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何止。”薛父道,“别说是当官了,就是让你平步青云都有可能,高官厚禄于你是梦想,于他不是,你只要能经过他的考验,日后入仕,不会比别人坎坷。”

“真的?那太好了!”薛彦高兴道,“我一定不会辜负大人的期望的!”

喜悦的声音慢慢消失在巷尾,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陆景冥才收回目光,不再盯着远处。

李桃站在他身旁,好奇地问:“大人为何会选择薛公子?而不是其他人?”

这京域公子众多,李公子、苏公子、高公子、卫公子……有本事的公子多到十个手指都数不过来,何必要选一个能力有限,出身普通的薛公子?

还那么年少,想法定不成熟。

“其他人野心勃勃不适合。”陆景冥道,“唯有他,人缘好,又年少无知,正好能满足我的要求。”

十三岁的少年容易冲动,这种青涩的鲁莽是其他成年男子没有的,薛彦心向仕途,又心怀正义,是个再好不过的人选。

李桃听他解释完,不免有些担忧:“年少不是件好事,大人就不怕,薛公子去找证据时,四处碰壁吗?”

凡是与证据有关的,必涉及权、财。有权有财的群体,要是被少年碰见了,可没有好果子吃。

陆景冥:“就是要让他碰壁才好,他这性子,将来入仕必吃大亏,不让他看清楚官场里都是什么人,他不会成长。”

这个世间,本就没有绝对的黑与白。

薛彦现在若是看不清楚,等日后入了仕途,当了官儿,更接受不了,梦想和现实的反差,总有一天会无情地击垮那个少年。

他就是想考验一下薛彦,知道官场吃人以后,还想踏入朝堂吗?为着那远大的理想抱负,为了那高官厚禄,还想吗?

若是不想,现在还有别的后路可选,毕竟人这辈子,能从事的职务有很多。

除去仕途,他可以回报给薛彦的还有很多,钱财,家宅,荣华富贵他样样不缺,本身就有的东西,自然给得起。

门外寒风瑟瑟,二人本打算直接走的,想起桌上还晕了一个人,又转身回去了。

李桃做好了把王复笙抱回去的准备,但放眼望去,桌上只有残羹剩饭,没有那位可爱妹妹的身影,本该晕倒在原地的人,此刻竟离奇地失踪了。

二人同时转头,抬眼去找。

但见酒楼内空无一人。

总不可能是自己爬回去了,醉成那样,在夜里不安全,李桃多少有些担心,道:“大人,我去别处找找。”

“不用了。”陆景冥抬起左手,顺着无名指上的红色丝线,走到了柜台的旁边,黑漆漆的地方里,坐着一个人,“她在这里。”

“还好没乱跑。”李桃顿时放下了心,“大人,我抱她回去吧。”

“不急,我还有事要问她。”

“问她?她都醉得不省人事了,如何能回答您的问题?”

“如何不能?”陆景冥摊开掌心,幻化出了一串能蛊惑、操控人的金色长铃,铃绳系在他弯起的食指上,坠在她眼前。

长铃泛起金光,自主发出脆声,原本还醉得没反应的人,听到声音,开始有所动作,睁开了眼睛。

王逸然懵懵地盯着那串铃铛。

“王复笙。”陆景冥叫她,“我是谁?”

“你?”她呆瓜了几秒,脱口而出,“你是陆晦。”

这还用问?她又不是瞎子,看不出来他是谁,他就是化成灰了,她都认得。

李桃没想到她回答的,竟然是陆景冥的名,惊讶过后,又看着大人问:“谁告诉你我叫陆晦的?”

平日里叫他名的人并不多,他也从来都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既然如此,那她又是从何得知的?

除非是李桃她们告诉她的,但这更不可能,自己教的这些小姑娘素来尊敬他,不会在她面前说出名。

“还能是谁?”王逸然酒喝多了,头疼得很,她感觉她的脑袋要爆炸了,一点都不舒服,偏偏此刻陆景冥这个讨厌的家伙,还拿着一串破铃铛晃花她的眼睛。

她没有耐心,烦道:“许济民呗!”

你的许叔!你的干爹!

李桃又惊了惊,替她捏了把汗。

直呼大人的名就算了,怎么敢直呼大人亲属的名字的?喝醉壮胆,也不是这样壮的。

陆景冥:“你认识他?”

王逸然:“认识。”

陆景冥:“在何处认识的?”

王逸然:“丞相府。”

陆景冥:“认识多久了?”

“……”

王逸然快烦死他了,闭上嘴巴没说话,只定定地盯着那串金色铃铛,心想这玩意儿还挺好看的,要是能拿来玩就好了,摇起来肯定响当当的!

心动不如行动,她看入了神,不自觉地抬起右手,握住了那串铃铛,而后用力拽了拽,发现拽不动后,才幽怨地瞪着陆景冥,说:“你给我!”

“给你?”陆景冥反应过来,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铃铛出自仙门,效果极好,不会轻易失去作用,如今王复笙竟然能不受它的影响,这未免太奇怪了。

她到底是什么人?

在喝醉的情况下,也能知道他的名。

看她又气又想玩的模样,他索性松开了手,让她拽走铃铛,听她使劲儿摇啊摇,心绪也跟着被摇乱了。

陆景冥半响没说话。

王逸然过了把瘾,玩也玩够了,就毫无兴趣地把那串金色铃铛丟在地上,眼神放空了两秒,静静地坐在柜台前,莫名伤心了起来,泪花很快就泛在了眼中。

酒醒过后,她皱紧眉头从桌上抬起头,从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起,她就看不到别人。

这种空落落的孤独感充斥在她的心里,她想离开这个安静到可怕的地方,奈何身上使不出多少力,看路都看得模模糊糊,有光亮的地方不安全,她干脆循着那团黑,又走又爬地来到了柜台。

“王复笙。”陆景冥想确认一件事,“你醉了吗?”

王逸然摇了摇头:“我没醉!”

没醉就是醉了。

只有醉了的人才会说自己没醉。

她的回答让他莫名觉得好笑,同时也让他起了心思,他又问了一遍:“我是谁?”

王逸然无语地看着他,不想说话,这问题都问过一次了,再问有什么意思?耳聋没听见吗?

陆景冥又变出了一只会动的白鹤,在她眼前晃了晃,诱惑道:“回答我,就给你玩。”

李桃默默别开了目光,觉得这场面真是没眼看。

“你是陆晦。”

“你认识我?”

她不答了。

没拿到白鹤之前,她不会说一句话。

陆景冥无奈,将手中白鹤交给她,看着她捏白鹤的翅膀,摸白鹤的嘴,怕她玩心过重分散了注意力,又伸手去阻止她玩玩具,“先回答我。”

王逸然不明白他想干什么,不想让他打扰自己,低头盯着会飞会动的白鹤,不耐烦地说:“认识!”

认识认识认识!

还要她说多少遍!

她认不死他啊!

问问问,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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