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岁岁平安[修真],清晏Y,玄幻魔法,岁岁平安[修真]在线阅读">

天堂小说

繁体版 简体版
天堂小说 > 岁岁平安[修真] > 第65章 杜蕴辰-长恨人心不如水[番外]

第65章 杜蕴辰-长恨人心不如水[番外]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王城中的一座繁华的酒楼包厢内,几名中年男人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面前这个不过二十出头、自称修士的男人,他身着一身寻常的白色布衣,高束马尾,青涩的面容此刻闭目凝神,沉默不语。

在座几人不由得面面相觑,心中七上八下地打着鼓。就在方才,面前的青年人不知运用何种手段,来到他们面前,开门见山地点明青鹤街诡异之处。倘若是早些时候,他们或许还会觉得面前人不过是招摇撞骗的神棍——但面前人又对城中的悬案了若指掌,让他们不得不怀疑几分鬼神之说。

他们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将青鹤街的怀疑向青年仔细阐述,而面前的青年从他们开始阐述时就闭目。若不是他们还看到他的手指正掐算些什么,说不定就将他赶了出去。

可是他们将事情的原貌和猜测尽数阐明之后,面前的青年仍未睁眼。因此几人也不敢声张,就怕自己的无知打扰道长的测算。

但这样被晾在一旁的滋味很不好受,几人中脾气最暴躁的那人忍不住拧眉,想要起身——却被身旁的人按下。身旁人轻微地摇头,用手肘推了几人中最和善的那个,用眼神示意对方。

接到信号的那人瞬间了然,低声试探性地开口:“道长,情况就是这样,您看……”

“我会处理。”青年道长缓慢地睁开眼眸,直直地盯向方才拧眉的那位。黝黑眼眸中不带任何情绪,惊得后者似乎遇上捕食的猛兽,自卫的本能使心跳加快,下意识瞪大着眼睛屏住呼吸。

“那报酬……”同桌人似乎并未感受到对方犀利的眼神,自顾自地开口。

“不必。”青年道长闻言眨眼收回了视线,拿上放在桌上的长剑从席间起身,“十日内切勿靠近,否则后果自负。”

他的语气一如来时那样冰冷淡漠,不带丝毫情绪,只尽到一个“友善提醒”的作用。

直到青年的身影离开几人的视线,方才那位被盯着的那位才敢呼出那口气息,后怕地拍拍胸脯,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自己的后背衣物也被冷汗沁湿。

在最开始,他就对不请自来的青年道长报以轻慢的姿态,而刚刚被对方的眼风扫来时,却被吓得两股战战,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不过好在,桌上其余的人都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离席的青年道长去到方才几人提到的青鹤街,先去案发的房间检测了魔气的来源,确定均是出自附近的状元府。

他没有走正门,直接从两旁的墙壁跳入。府邸内早已变得荒凉一片,还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毁,不过这都不是他所要关心的事情。

从他的经验来看,这里的地缚灵成型时间并不长,四周泛滥的魔气程度也没有加深,还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还没等他细细思考,周围掀起猛烈的罡风,吹得他下意识眨了眨眼。他冷笑一声,将长剑取出,在罡风之中径直往某处刺出。冷冽的剑气破开罡风,将勉强聚作人形的紫气陷入一道深邃的裂隙又再次凝聚,紫气因此发出尖锐地哀嚎。

青年道长不适地蹙眉,再次挥剑用剑气削弱面前的紫气的力量。

癫狂地紫气很快就落于下风,它的攻击越来越没有章法,双手成型直直地朝青年抓取——但它的动作突然停滞在原地,原本赤红的眼睛褪色了不少。落地后的地缚灵捂着自己的头不断后退着,组成全身的紫气不断地翻涌、重组,周围的罡风在它无意识间聚集,形成不小的风涡。

原本做好了防守姿势的青年挽了剑花,将长剑背在身后,眯着眼紧紧地盯着面前地缚灵的动作。它的面目虽然无法辨认,但还能依稀看出脸上痛苦的神情。不仅如此,它还不断地挤出零碎的语调。青年调用灵气依稀辨认,似乎是“快”、“跑”之类的提醒。

倘若他所料不错,面前地缚灵吞噬魔种之后,竟然能在浓郁的魔气之下保留些许灵智。光从这一方面推测,或许它的灵魂还能够容纳更多的魔气。

意识到这一点的青年挑着眉,嘴角勾起,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他没有想到此行竟然还会有意外收获,某个设想过的计划或许正有了实施的机会。

倘若灵魔两气本就可以互相转换,那诱使地缚灵将魔气蓄积并修炼到一定程度,再将其除去……

青年微眯着眼,面无表情地盯着癫狂的、正在争夺主导权的地缚灵,在心中萌生了一个计划。

“……醒了?”

在模糊的意识间,杜蕴辰似乎听到了一道清冷的声音。她记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只觉得自己浑身乏力,脑袋变得十分迟钝。但她还是逼迫自己撑起沉重的眼皮,目之所及处只看到一双寻常的黑靴,出现在自己的前方不远处。

她努力地抬起视线往上看去,一位素未谋面的、面目清冷的青年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眼神锋利不含丝毫情绪。若她猜测得不错,自己能够恢复理智全仰仗面前青年的手笔。

她下意识地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她什么都说不出口。

“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面前的青年也对上她的视线,往前走了两步,站定在她的面前,冷声开口,“我需要你以这幅身躯修炼。”

其实杜蕴辰也不知道自己应当怎么表达同意,她张了张嘴,就看到青年勾起冷笑的互动,挑着眉:“嗯,你同意了。”

“我……”杜蕴辰不明所以,强撑着开口,却发现自己能够发出声音。她的心中又惊又喜,下意识地张嘴开口,“……我、我……同、意……了……”

“不然你以为,你怎会有现如今这般清醒的状态。”青年毫不掩饰自己所做的事情,“我会教你一段口诀,你按照口诀容纳你能感受到的所有力量。我会将这周围屏蔽的你的气息,只要你不为非作歹,五年之后我会教你另一段口诀。”

即使杜蕴辰如今还不能流利表达,但她也理解了对方话语中的意思。她勉强操纵自己的身体缓慢、沉重地点头,表达自己认可的想法。

没想到她做出这样的行为之后,反而引得面前的青年嗤笑,面无表情的脸上划过一丝不屑。杜蕴辰敏锐地捕捉到转瞬即逝的神情,被轻视的不甘汹涌地占据着她的脑海,她下意识地捏紧了自己的手。

直到这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正俯趴在地上。好在她的体力也护肤了不少,她挣扎着撑起自己的身躯,想要从地面坐起来。但她的双手发抖,浑身十分沉重,整具身躯就像完全不属于她的那样。

不知失败了多久,又不知重复了多少遍,她才终于操纵自己的身体侧坐在地上。双手依旧撑在地上支撑自己的身形,但这样的姿势让她在面对青年时,不至于太过难堪。

在她不断努力的过程中,青年就这样俯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看到她终于坚持着改变了自己的姿势,再次仰头看向自己时,他颇感意外地挑着眉评价:“你倒比我想象中更执着,……希望不要会我失望。”

杜蕴辰知道自己对于青年还有一定的价值,但她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青年按照约定教会她一段口诀,她也按照青年所说的,尽可能地容纳更多的气息充盈自己的身体。

这一举措说起来轻松,但每吸收一份不属于自己的气息时,她就会被影响着放大自己负面的情绪,甚至脑海中萌生杀戮的想法。

而就在她被这样的想法左右时,她的左胸就会迸发炽热的温度,而她就在烧灼感中拉回自己的理智。

皱着眉捂着胸口的杜蕴辰勉力靠在墙角,她的脑袋好似被什么人强行撕成两半,心口灼烧的感觉也尚未褪去。她咬咬牙,继续进行着气息的容纳,和两种不同的感受对抗着。

她就这样维持了五年,直到青年的第二次造访。青年很满意她如今的变化,又教授了她另一句口诀,让她继续气息的容纳。

即使杜蕴辰不明所以,但她依旧按照对方所说的内容去做,毕竟在她看来,是对方让自己有了现在的“新生”。

或许是她的容纳渐入佳境,她感觉到气息融入自己的经脉,再也不会轻易地受到气息的影响。即使脑海中还是会有强烈的撕裂感,偶尔还是会有杀人的冲动,不过她都会很快将这样的想法压制下来。

她也逐渐记起,变为如今这幅摸样之后,她是如何和自己的冲动作斗争,又是怎么眼睁睁地看着旁人如何丧命在她的五指之下。

有时她也会想,值得庆幸的是,现在的她能够压制伤人的冲动。

又过了五年,青年如约而至,教授了第三句口诀。杜蕴辰试探性地询问对方,自己是否能够离开这方院落。

“你做什么都行,”青年的神情一如既往淡漠,他的眼神里没有任何人的身影,“我只需要结果。”

杜蕴辰懵懂地念着这个词语,她不确定对方想要什么样的结果——或许是希望自己能够克制住气息导致的嗜血本能?

抱着这样的想法,杜蕴辰对自己的要求愈发严格,她不能容许自己辜负青年对自己的期待,她也不敢放任自己在人群中,生怕控制不住的时候伤害到那些无辜的百姓。

不过偶尔,她会坐在墙头,闭上眼用少量的气息笼罩着整座王城,感受着城中众人的情绪。那时的她感受到的是害怕、恐慌、无奈,与此同时的宫墙之内,却是奢靡、纵欲、欢笑……

即便是她并不精通政事,但她也意识到这样王朝已经走向末路。

下一个五年,青年如约前来,不过这次他询问了更多细枝末节的地方。杜蕴辰毫无保留地开口,没忍住询问对方的意图。

向来面无表情的青年皱了眉头,厉声呵斥:“与你何干?”

不知道是不是杜蕴辰的错觉,就在方才,她看到青年的眼眸中闪过一抹赤红。但转瞬即逝,变化之快就像只是她的错觉一般。她不明所以,只能把此事按下。

可是又一个五年,青年并没有再前来,杜蕴辰以为对方被什么事情耽搁,并未放在心上。

……

“所以直到现在,他都再也没有来过?”

“嗯,直到两位道长前来。”杜蕴辰带着帷帽站在高楼之上俯瞰王城,面前的白绢随风舞动,“道长,您和他是旧识吗?”

“……我不确定。”

“他留着我这么久,其实只是为了杀了我,对吧?”帷帽之下的脸勾起惆怅的笑容,她的语气很轻,随风传入旁人的耳中,“就像圈养家禽时,还得养到一定时候才会宰杀。”

在青年没有来的那些年,杜蕴辰后知后觉地将对方的意图琢磨清楚,正如当年带她来王城的那人一般。

杜蕴辰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她下意识抚摸自己的心口,似乎那里还会留存着利刃捅穿的伤痕。

她只是没有想到,同样的戏码竟然会在她的身上上演两回。

现在已是非人之物的她,即使心口那阵致命的痛觉已经想不起来了,还是会对当年错付的情谊而感到遗憾。

她还记得,那时候癫狂状态下的自己,原本浑浑噩噩地游荡在府邸中。可就在看到那人将自己房间中珍贵的瓷器、宝物发泄似地摔得粉碎时,瞬间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上前掐住对方脆弱的颈部。

而当时的那个人双目布满血丝,脸上的神情也与自己相差无几。他大笑着、挣扎着喊出自己的名字,口中不停地咒骂着自己:不仅死前抢光了他的风头,还在死后扰得宅邸不得安生,害他葬送了仕途。

她有些忘了,自己后来又是如何放松了对他脖子的束缚。不过她还记得,心中悲愤的自己伸手划开他的胸膛,掏出那颗跳动的心脏——躺在掌心的心脏鲜红活泼,并非是黑色的。

杜蕴辰望着紫气托举着心脏,不断地将其吞噬,双眼无神。

……可倘若不是黑色的,如今的那人为什么竟会与当初判若两人?

“……阿辰,要不跟我北上吧!”

“我才不要,我在这里呆着就很好。”和青年男子并肩而行的女子不假思索地拒绝道,手中还拿着一个木匣,是方才男子交给女子的物件。

“阿辰,你想啊,杜家的商业一直在南部,要是北上拓展到王城……”青年男子眼睛亮晶晶地望着身旁的女子,“虽然商业的事我一窍不通,但是我真的觉得有利可图。”

“那我考虑考虑吧。”青年少女挑着眉,玩弄着自己垂在颈侧的头发,强调着,“就算我真的北上,也不是因为你。”

“当然当然。”青年男子即使没有得到女子的应承,但他的脸颊不自觉地爬上喜色,认真地看着女子,郑重地开口,“阿辰,我相信你的未来一定能够大展宏图!”

“还用你说?”女子站在原地抬起下巴,微

[番外]')" class="btn-addbs">『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