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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外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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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侯府暖阁内,陆昭侯的指节叩着檀木案几,案头摆着大理寺连夜送来的密档。陆老夫人摩挲着翡翠朝珠,目光扫过女儿留下的玉牌:"柳家宗祠那一战,柳氏兄长私藏龙纹密信的事迟早会传到陛下耳中。阿虞留在此处,始终是个靶子。"

陆昭虞跪在蒲团上,袖中密信已被掌心汗渍洇出褶皱。她望着父亲眉间的川字纹,忽然想起昨夜谢柔偷塞给她的消息——柳氏兄长书房暗格里,藏着当年母亲难产时的医案抄本。

"送她去外祖家。"陆侯突然起身,将案上密档投入火盆,跳动的火苗映得他眼底猩红,"让谢柔带着麒麟卫扮作商队,明日寅时从后门走。"他弯腰替女儿整好歪斜的发冠,指腹触到她耳后胎记时微微颤抖,"记住,在外祖家要装成最寻常的闺阁女。"

次日破晓前,陆昭虞裹着粗布斗篷混在商队里。马车颠簸时,她摸到车辕夹层里新换的机关——外祖母亲手刻的竹哨,吹起来竟是母亲生前最爱哼的小调。车窗外,柳氏兄长的贴身侍卫骑着黑马从官道疾驰而过,马鞍上挂着的柳家令牌在晨雾中泛着冷光。

行至江南水乡的一条小道,谢柔突然勒住缰绳。陆昭虞透过车帘缝隙,看见山道两侧的枫树上系满红绸——那是外祖家暗卫的警示标记。当商队转入密道时,她摸到袖中柳氏的翡翠镯,镯身暗纹在石壁火把下投出奇异光影,竟与江南水乡地形图分毫不差。

外祖母的倚云阁内,老妇人用银剪挑开陆昭虞的发绳,藏在发间的密信飘落案头。"柳家这步棋,终究是要扯出当年你母亲的旧案。"她展开密信,目光停在"湘西财主"的落款处,"但他们忘了,云盘山的药庐里,还存着当年接生婆的血书。"

入夜,陆昭虞趴在阁楼上看星象。远处柳家方向突然炸开三盏孔明灯,那是父亲与外祖母约定的信号。她摸出怀中母亲的小玉佩,却摸到玉佩夹层里多出的薄纸——是外祖母连夜写的密函,字迹苍劲如刀:"明日辰时,柳氏宗祠后墙第三块砖下。"

山风卷着雪粒子扑进阁楼,陆昭虞将密函凑近烛火。跳动的火苗里,她仿佛看见柳氏兄长在宗祠内急得摔碎茶盏,柳老夫人攥着东珠龙头杖喃喃自语,而柳氏正对着铜镜,将陆昭虞塞给她的迷烟粉悄悄抹在簪头。原来每个人都在自己的棋局里落子,却不知早已成了别人棋盘上的关键一子。

绾绾!”陆景珩涕泪横流,也顾不上许多,忙不迭地用衣袖胡乱擦拭着脸,脚步踉跄着哭着朝妹妹奔来,而后一把将妹妹紧紧搂住,仿佛生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父亲!我也要江南!"陆景珩猛地撞开暖阁雕花门,玄色锦袍下摆沾着未及掸落的雪粒。他直挺挺跪在陆侯面前,发冠歪斜间露出颈侧淤青——那是今早与柳家侍卫缠斗时留下的伤痕。

陆侯掷出的火钳在青砖上砸出火星:"你是陆家嫡长子,此刻该坐镇侯府!"

他将自己的眼神扫过了坐在一旁的妹妹。

陆老夫人转动着翡翠朝珠的手顿住,朝珠相撞的脆响惊飞檐下寒鸦。陆景珩膝行半步,抓起妹妹冻得发红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阿虞的胎记在耳后,我的在足底。"他褪去皂靴,脚心朱砂痣在烛火下泛着血光,"外祖母说过,陆家双生子同气连枝,若我不去..."

“双生子……谁说你跟你妹妹是双生子的?双生子是同日出生的,你又乱说。你哪来的胎记?该不会是自己画的吧?”陆候爷看着自己的儿子瞎搞。

陆侯猛地踢翻脚边的火盆,炭火星子迸溅在陆景珩玄色锦袍上烧出焦洞:"双生子?你当陆家的族谱是儿戏!"他抓起案头的玉镇纸狠狠砸在青砖缝里,碎石擦着少年耳畔飞过,"你出生时你母亲足足疼了三日三夜,阿虞早产半月浑身青紫,连产婆都..."

话尾突然哽在喉间。陆老夫人手中的翡翠朝珠突然崩断,圆润珠子滚落在陆景珩染血的靴边。少年却固执地扯开里衣,心口狰狞的疤痕赫然蜿蜒成蝶形——正是当年为护住襁褓中妹妹,被刺客利刃所伤的旧痕。

"父亲可还记得?"陆景珩的声音混着哽咽,指腹死死按住疤痕,"柳家医女说阿虞活不过三岁那晚,是谁偷偷将半盏参汤灌进她喉咙?"他突然抓起妹妹的手腕翻转,内侧淡青色血管下竟隐约浮现出与他相同的蝶形纹路。

陆侯僵在原地,火光照得他眼角皱纹里都是血丝。案头未烧尽的密档边角突然卷起,露出半行字迹:"柳氏曾购'换命蛊'..."而陆景珩已颤巍巍摸出贴身收藏的银锁,锁面錾刻的"珩"字内侧,赫然藏着与阿虞玉佩同款的麒麟暗纹。

谢柔突然掀开珠帘入内,手中托盘上搁着封火漆印信:"少爷的授业恩师沈砚白,已在江南城外截获柳家密使。"她掀开印信,露出内里半截断簪——正是柳氏兄长昨日丢失的随身之物。

陆侯望着儿女交叠的手,案头未烧尽的密档余烬突然腾起青烟。他抓起案上虎符重重拍在陆景珩掌心:"带沈先生即刻启程,江南正街外祖母府邸药庐的机关..."话音未落,陆昭虞已从袖中摸出枚竹哨,清越哨声混着雪粒子撞碎窗纸,远处传来外祖家暗卫接应的马蹄声。

八年光阴在陆昭虞腕间的翡翠镯上刻下细纹。当年攥着玉碎残片的小手,如今能提笔在绸缎庄账本上写下蝇头小楷;六岁时踩出歪斜"反莲"暗号的绣鞋,早已换成外祖母亲制的软缎弓鞋,鞋底暗纹却仍藏着陆家暗卫的联络密语。

云盘山的晨雾里,少女背着药篓穿行在竹林间,发间银步摇随着步伐轻晃,惊起露珠在草叶上滚成珠链。她指尖捻着新采的七叶一枝花,忽然想起十岁那年,正是用这味药救回了染瘴气的暗卫。山风掠过,远处传来隐约的竹哨声——那是兄长在演武场练兵,十九岁的少年将军已能将陆家枪法舞得虎虎生风,枪尖挑落的枫叶,会精准坠入她布下的药阵。

侯府暖阁的夜灯下,陆昭虞将最后一味朱砂研成粉末,倒入瓷瓶时,瓶身映出她愈发清瘦的轮廓。案头摆着新绘的江南水路图,密密麻麻的红点标记着柳家商铺。窗外忽有流萤飞过,恍惚间又看见六岁那年雪夜,谢柔腕间的艾草香混着迷烟,而如今她已能独自调配出迷倒十人的"醉心散"。

八年,不过是陆老夫人转动翡翠朝珠的三百六十五圈。当年跪在蒲团上的女童,如今在药庐里熬煮的药汤,能让柳家安插的眼线昏睡三日;那个被继母算计的幼童,账本里藏着的不是胭脂水粉,而是足以让柳氏盐庄垮台的密账。铜镜里的少女拂开鬓发,耳后胎记与兄长足底朱砂痣遥相呼应,正如这十年间,她在医馆救下的流民,与他在演武场训出的精兵,终将汇成陆家最锋利的刃。

陆景珩已经17岁了,陆昭虞有14岁。这些年陆昭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跟着外祖母一起学医术,有点经商头脑。陆景珩学到了继承陆候的知识,继承爵位的知识。

陆候爷这次来江南就是看看自己这一对儿女的掌握知识情况。有所成就。

陆侯一路快马加鞭,终于抵达江南。踏入外祖母府邸,熟悉的雕梁画栋映入眼帘,往昔的记忆也随之翻涌。

此时,陆昭虞与陆景珩早已得到消息,在正厅等候。陆昭虞身着月白锦裙,身姿婀娜,行礼间尽显温婉端庄;陆景珩身着玄色长袍,气宇轩昂,神色间透着沉稳与自信。

陆侯审视着眼前的一双儿女,心中感慨万千。他率先看向陆景珩,开口问道:“听闻你参加科举,且高中状元,可愿与我分享这其中的经历?”

陆景珩恭敬地抱拳,神色自豪:“父亲,此次科举,儿日夜苦读,将您所授学识融会贯通,考场之上方能文思泉涌。考题涉及治国理政、民生经济等诸多方面,儿以所学,结合当下局势,一一作答。幸不辱命,得此佳绩。”

陆侯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既已高中,日后更要秉持初心,为朝廷效力,莫要辜负陆家的名声。”

言罢,他又将目光转向陆昭虞:“阿虞,你这些年跟着外祖母,想必也收获颇丰,与我讲讲。”

陆昭虞福身行礼,轻声说道:“父亲,这些年在外祖母教导下,女儿不仅研习琴棋书画,于医术一道也略有心得,能辨百草、配药方。此外,女儿跟着外祖母学了些经商之道,对绸缎庄的账目管理已颇为熟悉,也知晓如何应对商场上的各类事务。”

陆侯听着女儿条理清晰的讲述,心中暗自惊喜。他走到陆昭虞面前,仔细端详着她:“看来这些年,你未曾虚度。琴棋书画可修身养性,医术能救人性命,经商则可洞察世事,甚好。”

随后,陆侯又看向陆景珩:“你身为陆家嫡长子,科举高中只是第一步。往后朝堂之上,波谲云诡,你要牢记陆家的家训,审时度势,辅佐陛下,成就一番大业。”

陆景珩坚定地点头:“父亲放心,儿定当不负所望。”

陆侯看着眼前长大成人、各有所成的一双儿女,脸上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深知,陆家的未来,有这两个孩子在,定能更加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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